女人摇头。
    “妈！”小女孩软糯地喊了她一句：“你就帮帮姐姐呗。”
    女人犹豫了下，叹气道：“算了，既然你我有缘，那人又是因你受灾，我……咳咳……咳咳……”
    她话还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半晌才压下，伸手从白色枕头下掏出一个红色小铃铛，递给sulli：“这个铃铛你挂在身上，记得近期不要离身。”
    “这样就化解了？”sulli又问了一句。
    倒不是她真的信这些东西，实在是觉得有点好玩。
    女人摇头：“不算完全化解，只能保命，那人……伤筋动骨，这辈子都要改写了。”
    sulli还想再问，女人却已经摆摆手：“女士，麻烦你们尽快离开。”
    人家都这么明显赶人了，sulli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和霍宸一起出了公寓。
    走在小区里，晚风一吹，sulli冷得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霍宸的一只手已经搭了上来。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仿佛一对普通的老夫老妻在自家楼下散步般安宁。
    sulli没有说话，一路上都在把玩那个红色小铃铛。
    款式非常特别，虽然不过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但是做工精细，上面画着的一只小动物、写着几个古汉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sulli问身边人：“你说这小铃铛我戴是不戴呢？”
    “戴。”
    “戴。”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sulli低笑，将红色铃铛递给霍宸，他修长的手指解开红色带子口子，为她小心戴上。
    “我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这铃铛款式不错，我还挺喜欢的。”
    sulli抬头看了眼夜空，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在意的人，也不过身后那个人而已。
    即便今晚的际遇看起来挺荒谬，像是梦一场，但是如果这个铃铛真的能够为这个男人遮风挡灾，她戴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霍宸动作温柔，为她戴好铃铛之后，顺便将她一缕头发撩到耳后。
    他再次伸手搂住sulli的腰，这次力道大了些：“我从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你不能出事。”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可是不知为何被霍宸说出很沉重的感觉。
    遭遇两次火灾的记忆顿时闪进脑海中，加上今天又和霍迪正面刚上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确实不好说。
    男人搁置在腰上的掌心滚烫无比，一如他灼热的心。
    sulli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那种小心翼翼，害怕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的胆战心惊。
    这样的气氛显得太过矫情，她不习惯地推开霍宸，说道：“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霍宸站在原地，用一副怨妇的眼神看着她。
    sulli摆了摆手，不要脸地说道：“没错，事情办完了，你被我利用完了，现在我要丢弃你回家睡觉了。”
    “不许。”霍宸缠上来。
    他从后面抱住sulli，结实的胸膛贴着她，两条修长的腿微张，搁在她身体两侧，也不阻止sulli往前走，只是一步又一步紧跟着她。
    男人的气息和力量让sulli心神一荡。
    她没有回头，声音很淡：“霍宸，我和颜君杰有协议，不是真的订婚。”
    霍宸先是一愣，很快将手臂收紧，贴在sulli脖侧的薄唇，不经意地擦过她耳根，呼吸竟沉重了几分。
    “真高兴听你这么说。”男人说道。
    sulli也是愉悦地笑了笑，然后又道：“所以，我空窗了这几年，很饥渴的。”
    空气诡异地安静着。
    “然后呢？”霍宸太了解sulli了，这只狡黠的小猫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撩拨动的。
    sulli又道：“听说你今天忙了一整天，连超还说你前几天病了一回。”
    霍宸想知道“……所以呢？”
    “我怕你没有办法一夜七次，到时太丢脸了。”sulli憋着笑，实在忍不住，身体都跟着抖了起来。
    霍宸的手原本在她腰上轻轻碰了放，放了又搁，像是小情侣间的调情般漫不经心，听sulli这么说，一下子扣住她的腰。
    “女人，你很大胆。”男人低声威胁她。
    sulli回头，双眼亮晶晶，表情却很委屈：“我今晚动情了，你跟着我，我怕会忍不住和你发生点什么。我心结未解，还不打算让事情这么发展。”
    霍宸抬头，回视她。
    那双如女人般漂亮的丹凤眼，里面的欲望缓慢而热烈地褪了下去，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收紧，应该是在极力控制情绪。
    许久，他长长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sulli又开始笑嘻嘻的：“回去吧，养精蓄锐，翻身做主人。今晚跟我上去，肯定会丢了你男人的面子。等等吧，到时让我跪在你西装裤下求饶。”
    霍宸往前跨了一步。
    他动作太突然，sulli下意识退了一步，男人伸手再次捞住她的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晚安。”他压着声音说道。
    “嗯。”sulli说。
    “去吧，路上慢点。”
    “知道，走了。”
    “早点休息。”
    ……
    过了好一会儿，sulli从男人怀里抬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霍宸低头扫了她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挂在我身上，我怎么走？
    sulli就又想从他身上挣开，男人的手却将她腰扣得结结实实。
    sulli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神抗议：你不松开我，我怎么从你身上下来？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又僵持了好一会儿，sulli终于认输了：“好啦，我得回去了，明天大清早还要出门办事呢。”
    李学海和王凯都已经认罪了，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收尾处理下。
    霍宸这才松开她，sulli单手将包挎在肩膀上，哼着歌，迈着小碎步往前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等sulli上楼放下包，从客厅窗帘缝隙往下看，那抹修长的身影依旧在楼下。
    霍宸倚靠在车边，手一上一下，在沉默地抽烟。
    sulli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话，里面放什么也听不进去，后面也有些烦躁地翻出包里的烟，抽出点燃一根。
    望着漆黑空洞的卧室，她又笑了，掏出手机，拍了张抽烟的自拍，发给霍宸，说道：“敬夜晚。”
    等了半天，男人都没有回复。
    sulli怀疑他是不是回去了，又跑到窗帘布边上偷偷往下看。
    人还在，手上拿着的手机屏幕也是亮的，似是有所感应，在sulli往下望的时候，霍宸也抬头，隔空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