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咱们直接打到他们服,如何?”
玉生烟在听到林牧这么说之后便使瞳孔皱缩,眼神当中皆是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自家少主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样。
过了许久,玉生烟才是彻底反过劲儿来,有些小心的问到。
“少主说的可都是认真的?”
玉生烟的眼神当中带着些许的试探,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仍旧有些震惊。
“这是自然,事到如今,难不成还要让他们这么一直纠缠下去吗?如果不让他们彻底的服那么一样还是会出问题。”
林牧仔细想过了与其自己绕来绕去,想要追求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倒不如干脆利落一些。
林牧的眼神当中带着些许的冷漠,看的玉生烟愣住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少主,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在雪原里面究竟遭受过了什么?
就算是对林牧的遭遇有再多的怀疑,可是玉生烟却依旧是全然听了林牧的话。
“既然这样,就全听少主的。”
等到这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以林牧为首玉生烟站在林牧的身旁,昆仑站在另一侧,后面则是浩浩荡荡当初从地下城带出来的那批人。
至于一直站在门口纠缠不休的这些人,在看到这副架势之后,便就是瞬间慌了神,一步又一步的往后退着。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看自己没有理变?就是想要通过武力来让我们闭嘴吗?”
“是啊,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品。”
林牧的嘴角噙着笑意,只是这说出来的话确实十分寒凉,眼神冰冷刺骨,直直的看进这些人的心里去。
“你!我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你现在遇见了。”
林牧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意也是更多。
既然他们非要这般争执不依不饶,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既然我给你们的退路,你们不要,那我就只能好好的打上一场了。”
林牧说完便是立刻抬手,身后的人纷纷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战斗,一触即发。
玉生烟手中的玉骨扇翻飞,昆仑用了两板斧,剩下的地下城群众也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至于林牧一柄长剑穿梭于各个人之间,可谓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更别提在有些时候随便一挥手便是有五道冰柱直直的冲着另一个人而去。
林牧这一次可谓是不给这些人留任何的余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如果这一次留下了任何一个人,难保有朝一日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有的时候林牧突然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动不动就用杀伐来解决一切的争端。
因为这才是最有用的东西。
血流成河,是现在麟龄阁门口最为真实的写照。
这些人的血液融合到了一起,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哪个人先倒下。
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染上血渍,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直到所有的对手都倒下之后,林牧用他们身上还干净的衣料擦了擦自己的剑,将剑收起来之后才是转身看向玉生烟他们。
看着眼前这些跟着自己奋力厮杀的人,林牧突然有些恍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
现在自己正在逐渐的产生变化,它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变成了那些一开始自己最为讨厌的人。
林牧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又或者是在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而感到悲哀。
不过很快的,他就是又重新抬起头,从怀中拿出了三个玉瓶,递给了玉生烟。
“化尸粉,撒在这上面吧。”
玉生烟接过瓶子的手有些许的颤抖,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主上,竟然当真是这般狠心。
可是在他看到林牧眼神当中的笔记本和坚定之后,便就是什么都没说,手上的动作也稳了一些。
“是,少主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玉生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是将剩下两个瓶子,一个给的昆仑,另一个给了自己,还算是比较信任的一个人。
林牧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跨进门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玉生烟他们好了。
身后的尸首因为化尸粉的缘故而逐渐融化,地上只剩了大片大片的血水。
等到林牧踏入到自己房间的前一秒,却忽然听得背后哗啦哗啦的雨声。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才突然发现方才那有些阴沉的天色,如今已经悉数变成了这倾盆而下的大雨。
“上天助我。”
有了这倾盆大雨,那么这前面的一切痕迹都可以被洗刷干净,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曾拥有证据。
然而纸始终是瞒不住火的,天玑在出关的一瞬间就是闻到了有些刺鼻的血腥气。
“昆仑,是不是又在院子里面儿杀什么野兽了?”
昆仑整天做这种事情,天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他现在在闻到了血腥气之后,便是一瞬间想到了昆仑。
结果昆仑正在院子里面扫些什么?在听到天玑这么说之后,倒是低下头沉默不语,身上似乎是有些许的抖动。
这下倒是让天玑有些不理解了。
他平日里也没少这么干,如今自己不过我是说上两句吧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最多就是告诉你下一次注意一些罢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天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等到到了昆仑的跟前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昆仑并非是因为生气而抖动的身子,反而是因为有些惶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生烟正巧要赶过来将昆仑好好的嘱托一顿,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正好撞上了天玑。
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是突然被天玑叫住。
“等等,昆仑不肯说,那就你来告诉我。”
玉生烟脚步顿住,身板也有些僵硬。
然而到最后玉生烟终于是有些为难的转过身。
“既然前辈想知道,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