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询问之后见到林牧依旧是不肯松口,思嵩也不再自讨没趣,甚至还嘟囔了几句:“你啊,现在和儒文是越来越像了一个两个的嘴巴都跟涂了胶水一样,这一次儒文被派下界去,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到底是去干什么。”
儒文被派下界去了?
怪不得自己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林牧看到思嵩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颇为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呀还是好好的反省一下,为什么玉大人派儒文去不派你去。”
思嵩低下头,一开始还在认真的想,可是仔细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发现林牧这是变着法儿的损他呢。
“对了,儒文有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思嵩摇了摇头,接着说到:“他这一次神秘的很,什么都没有说,匆匆忙忙就下去了,而且我也没听到主神有什么任务吩咐下来啊,好像是玉大人自己拍的下去。”
竟然是玉无暇派儒文下去的,林牧心中不免起了思量,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去问问玉无暇,但是到了门口却被原先已经跟着玉无暇许多年岁的神使给拦住了。
“前辈,我只是过来找玉大人商量一件事情罢了。”
林牧这话说的诚恳,守在门口的神使也没有过多的难为他,只是将玉无暇的话原样转述。
“大人早就猜到你会来,所以特意让我守在门口转告你一句话,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问,等到儒文回来了之后说不定就会有答案。”
林牧闻言先是一愣,显然在惊讶于玉无暇竟然将自己的心思摸得这么准。
不过想来也是,他必然知道思嵩去找自己了,自己和林牧之间唯一能够谈论的人,除了儒文再无其他。
而自己又不会主动告诉思嵩有关于暴乱星海的事情,这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只有儒文了。
看来这一次儒文下界,一定完全都是玉无暇的受益,这与下去造什么只能等到儒文回来再说了。
林牧冲着守在门口的神使点头拱手,随后转身离开。
这神使眼见着林牧走远了,才推开了玉无暇寝殿的门:“大人,人已经被劝回去了。”
玉无暇将手中的毛笔挂到一旁,背着手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天晚上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不必安排人守着了。”
听到玉无暇的安排,这名神使一抬眼似乎是有些惊讶,然而在接触到玉无暇目光的一瞬间又重新将头低下。
“是属下明白,立刻安排下去。”
话虽是这么说,然而他离开之后,脑海当中却有无数的疑惑,平日里这审判天神的宫殿可是最严防死守的一个,今天晚上却突然不安排人守着巡逻,大人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呢?
林牧回去之后,坐在桌子前面,实在是呆的无聊了,干脆将药鼎拿出来炼丹。
不知不觉,天上早已从彩云密布变成繁星满天,林牧顺着窗户望出去,这才发现神界今天晚上的月亮竟然被乌云盖住了。
还真是奇怪啊,自己来了神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被盖住的月亮。
林牧查了一下黄历,这才发现如今竟然是月中,十五这个日子可谓是一个月当中极阴之日,也不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修炼啊,到底会如何?
林牧这么想着,干脆在床上盘腿打坐,双手结印放于丹田处,运行着体内的灵气。
而如今的他已经和以往大不一样,运行灵气的一瞬间,体内魔气也在不断的运行,虽然灵气和魔气有一部分早就已经融合为混沌之力,剩下的一部分也是两不相干,但是不得不说这样一来也增大了林牧的修行难度。
无奈之下,林牧只能是从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了花翎借给自己的混沌珠。
林牧将混沌珠放在手心,两个掌心分别触碰在混沌珠的两端,开始修炼之后,林牧只觉得手中的混沌珠微微发热,甚至在混沌之力的冲击下在手中转动。
最后,林牧隐约觉得要突破至二星封号武圣的时候,才堪堪停住。
他再次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如今窗外的云彩竟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他匆匆忙忙的跑出门外,在院子里面看着诡异的一切。
正当他看得入神,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衣料之间摩擦的声音。
林牧手放在了腰间的凌虚剑上,正准备抽出凌虚剑的时候,被人直接按在手上,林牧立刻出手,反手打了那人一掌,转过身来却见到那人摘下了自己的斗篷,赫然是儒文。
儒文揉着自己刚才被林牧打中的肩膀,疼的龇牙咧嘴的,丝毫没有平时那般端庄稳重的模样。
“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刚回来看着你站在院子里面想要打声招呼,结果你倒好,直接给我一掌。”
要不是他躲闪的快,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被林牧这一整去了半条命去,真是不知道明明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人,为何会有这般的劲道。
林牧只觉得对不住,连忙拱手和儒文道歉:“真是对不住,我也不是故意的,方才我觉得这云层诡异,便出来看恰巧观察的入神的时候,你的脚步声传过来了,所以反应不免有些过激,还望见谅。”
儒文虽然是依旧揉着自己的肩膀,但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在这种地方又遇上了这种情况,警醒一些是应该的,不过你这是第一次发现吗?每次月圆的时候,其实整个神界都是这样的。”
儒文面对如今的场景似乎是格外的淡定,仿佛这一切不过寥寥。
而林牧在听到儒文这么说之后,却是瞬间打起了精神听儒文的意思,神界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变成这个模样,难不成这当中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吗?
林牧这么想着,不免皱起了眉头。儒文将林牧的疑惑之情尽收眼底,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林牧老老实实的跟着儒文到了宫殿的角落处,儒文飞身上了墙上,林牧也跟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