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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玉笛卷书
    她的脑袋一个轰隆,被雷了个里焦外嫩,这男人真是……
    谢书引感觉好热,明明还要穿大袄子,却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热。他那眼神告诉自己,这句“可还满意”一定说的是……
    她恶狠狠地瞪着背靠椅子的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咦?本王还以为你……唉,丫头,做人要诚实,你若真想看我地身子,大可以直接过来,不诚实的孩子是不会有糖……哦不,不会有糕点吃的!本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材不错,你说出来又不会被笑话……”
    “卫!砥!迟!”谢书引额上青筋暴起,直接抡起双手掐过去。
    他也不反对,任由这女人对他上下齐手,似乎很享受。
    谢书引郁闷了,她来王府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呀!闷闷地松开双手,坐在一边不说话。
    “生气了?”他乜斜这眼睛,看向生气的丫头,眉头轻挑。
    谢书引侧开身子,并不打算搭理他。
    “不搭理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说话。”耳边一阵湿热传来,她惊得回过头,发现那男人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她旁边,此时正弯着腰凝视她。视线碰撞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因着感冒,他说话间带有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无奈。
    “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气我?好容易来一次王府,你怎么就巴不得我早些离开呢?”瞧着他有一下每一下的吸鼻子,她便忍不住母爱泛滥。奈何这人的嘴皮子太不踏实,总说些气她的话。谢书引自认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却总是将她气得浑身抖擞。
    “闷着也是闷着,总要找点乐子。”眸中淡淡清辉扫过,眼睛一下没一下地眨着,后面索性闭了起来。
    她竟然是被用来找乐子的……谢书引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一阵了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她紧紧抿着唇,盯着看了许久,对方依旧没有睁开眼地打算,不免有些泄气。
    “去哪?”她刚起身,就被叫住了。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谢书引闷闷道:“我要回去了。”
    卫砥迟怏怏地掀起眼皮子,打了个哈欠,慵懒道:“马上用晚膳了,祖母得知你来,会过来用晚膳。”说话间,她还不忘看了一眼蓝歌,会了意,蓝歌麻溜下去准备。
    她本想拒绝,最后还是坐了下来。难得来王府一趟,总不能不去给老太妃请个安。
    蓝歌只是匆忙将老太妃请了过来,路上大致说了缘由,为了她这小子的幸福,老太妃也乐得折腾,只是看到满桌子的菜,她有些不乐意了。
    谢书引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捡起筷子,给老太妃夹了块鱼片,“老太妃,吃素虽然对人身体好,但长时间不进荤腥也是不行的,鱼肉更是白肉中的精品,营养丰富着呐!”
    老太妃努了努嘴,一口将鱼片吃下去,滑滑嫩嫩的口感,让她一秒变馋了。“还是丫头知道疼人,唉,平日里想要吃到这小子的饭可不容易!”她一边吃着,还不忘吐槽。
    “好吃就多吃点。”卫砥迟也夹了块鱼片给她,妄想用吃的堵住她的嘴。
    成王府的厨子一直没让她失望过,在这里的那段时间,老太妃虽然吃素,但她的吃食一直都不差。以前她吃鱼总嫌麻烦,刺儿太多。如今厨子改良了法子,直接将鱼切成了片,刺儿全部挑干净,她吃着更方便了。
    饭桌上地氛围并没有很糟糕,三个人的桌子,十分温馨。难得吃了顿安顿饭,她摸了摸些微鼓起的小肚子,再也进不下东西了。
    老太妃搀扶着小荷小莲回去合欢院,她摸着肚子,突然来了倦意。
    “王爷,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她打了个哈欠,玉手挡在嘴前,媚态尽显。
    卫砥迟眸中闪过一抹暗沉,袖中的手微紧,“不打算问了?”
    谢书引略一思索,摇了摇头。卫砥迟见着她的反应,双手顿时握紧,眸中带上了阴翳。
    “我想已经没有必要了。”想知道的都已经有了答案,既然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就当作不知道呗。“算了,我还是等你吃完药再走,免得他们镇不住你!”
    想了想,她又坐下,自我嘀咕着。
    握紧的拳头一松,他眸中的阴翳消失。“那还久着,你等不及的。”
    她望了望天色,虽已经暗沉,却并没有完全黑下来。“也是可以等等地。”
    卫砥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看书,不去理会她。谢书引到底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最近她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紧绷的神经一刻也没放松过。到了这里莫名有了安全感,很快瞌睡就来了。
    望着东倒西歪的女人,卫砥迟翻书的手一顿,他将兵书合上至于床头柜上,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子,将她抱到了床上。他斜倚在床头上,继续看着兵书。
    蓝歌以为里间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习惯性地敲了两下门,端着药碗进门。见着床上里边的拱起,有些微怔愣。
    “出去!”卫砥迟直接将人赶了出去,蓝歌麻溜放下药碗,心悸地溜走。心下惊骇,原来他家王爷和谢姑娘都……不得了了!这个问题他到底该不该告诉老夫人呢?
    “唔……”谢书引被声音吵醒,眉头紧皱,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他的声音已经压到了最低,却依旧将人吵醒。卫砥迟落在兵书上的眸子一顿,瞥了一眼身边躺着的人儿。
    刚醒来的人眸中带着迷茫,惺忪的睡眼让人莫名……想要狠狠欺负一番。他眸子微微闪躲着,“醒了。”
    谢书引:“……”她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床上!
    她一个弹跳起身,检查浑身衣物,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对劲,才松了口气。想着自己竟然在这里睡着了,眸中闪过窘态。瞥见冒着热气地药碗和熟悉的味道,她急急忙忙爬下了床。“该吃药了。”
    原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一口喝下。哪知这一次却不同,卫砥迟看着那黑乎乎地汤汁,眉头紧皱别过了脑袋,并不打算搭理她。
    原来这人真的不喜欢喝药?她眨巴着眼睛,抿了抿唇,“其实我也不喜欢喝药,不过为了你的身子好,还是喝下比较好,所谓病来如山倒,总不能拿着身子做赌注。”说完,她又将药碗朝前面移了移。
    卫砥迟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的打算。
    谢书引无奈,都怪自己嘴角,竟然轻易说出看着他吃药的话。病人不听话,真的很难伺候。
    “这样可以喝了吧?”她小时候生病,母亲总会拿勺子喂药,每次都会讲这各种故事,哄着她把药喝下。她学着母亲的样子,用小汤匙给他喂。
    卫砥迟看了一眼端着汤匙的手,选择了一饮而尽。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接过了药碗起身,“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刚喝下药,你早点歇息吧。”
    “蓝歌!”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蓝歌推着们走进来。
    原是他让蓝歌送自己回去,谢书引刚想拒绝,在他无精打采地眼神中默许了。
    回到留园,丫头们都放心地歇下,于枫此人依旧在逗那只小白兔,她懒得去搭理,直接走进了房间。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走到西间房,开始翻找东西。翻了许久,终于在最下面的一口箱子里边找到那个被她遗忘的玉笛。
    她抓着玉笛地手越发紧了,就连嗓子眼都是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书引来到桌子前,将油灯换上灯芯,光线亮了许多。她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笛子来。她不会吹笛子,但原身小时候曾听自己母亲吹过,心里有了乐理知识。
    记得以前曾听人说过,玉笛的声音并没有竹笛通透,倒是多了许多浑浊。这根余地看上去质地并不是上乘,放在笛子里边,不是竹笛的对手,放在玉里边,更是不惹人注目。
    文国公府每一样东西都有存在的价值,断不会有无意义之物。她将笛子至于嘴边,学着记忆中的模样吹,却发不出来清脆的声音,眉头微皱后,眸中闪过疑惑。
    她试着去调整自己的手,却依旧不能发出笛子的声音,一着急手上着了力,直接将玉笛衔接处弄断了。一个圆圈状的东西滚了下来。
    她疑惑地捡起,铺张后发现那竟是一张羊皮卷,而上的内容……
    谢书引倏地起身,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她知道,虽然表哥他们商议出来再等等的法子,却也总有期限,若一日寻不到证据,便不能彻底扳倒敌人,真是天助她!
    兴奋一晚上的她失眠了,却并不影响第二天活蹦乱跳。大早上丫头们刚起床,她已经自己收拾好了一切,披上大衣准备出门。
    小漠看着飞一般跑出去地人,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是……姑娘吗?”
    “你的洗漱水用不到了,端去长河那里吧。”当涂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那并不是错觉。
    有些事情总不能一直拖着,谢书引直接杀到了文垣地住处,将藏着羊皮卷的玉笛递给了他,在他满是疑惑地打量之下,只顾着笑,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文垣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玉笛身上,把玩着温凉的笛子。这是文国公府的东西,他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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