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亭子里,门房丫头突然进来,几人齐齐看向她。那丫头早已习惯了,除去些许拘谨,并没有太多的害怕。
“郡主,外面有人找白水姐姐。”
白水一手管理钱庄的事,听到有人找,她皱了皱眉。每个月她都会去庄子巡查账册,没有急事他们不能轻易来谢府,这是最初定下的规矩。如今找来谢府,显然是遇到了难处。
她起身告退,出去见人。
一刻钟功夫,她匆匆回来,“郡主,钱庄出事了。”
“任老爷撤资了?”她眉头一挑,似乎早有预料般,完全不觉得意外。
白水看向她,眉头微皱道:“不止如此,还带走了大批的人,那些都是郡主花了时间精力培训出来的,就这么被带走了。”她为自家郡主抱不平,那些人实在是忘恩负义。
“他也只能挖人了……”核心技术在她的手上,可以毫不吝啬地放大话,放眼整个凌岳,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晚些时间我整出一套新的方案给你,记住,复制的东西,我们不屑要,要做就做最特别的那个!”
“是!我这就去准备!”白水惊讶于自家郡主的未雨绸缪,原来从一开始,郡主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任老爷。
“郡主,任老爷来府上了,指明了要见郡主!”不到半个时辰,门房又匆匆跑进来,这一次似乎很焦急。
谢书引微眯着眼睛,锐利的眸子看向大厅方向,“他一个人来的?”
那丫头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任三公子,带了……”
她突然停下来,不敢说话,倒叫几人起了疑。长河是个急性子,看着她吞吞吐吐模样,着了急,“你这丫头倒是说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丫头委屈一脸,“任老爷说,他是来下聘的。”
“一派胡言!那任家是什么家世?竟然还要我们郡主给他做媳妇?再说了,先前两家的婚约早就取消了,信物都还回来了,他怎么能毁约呢?”长河当下便发火,提起婚约一事她就生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经过,可郡主亲自取消了婚约,当时大家都在场。若非那老爷子同意取消,郡主自然不会答应他在钱庄的生意上赚得盆满钵满。
相比于丫头们的愤怒,谢书引却难得清醒,任老爷是个精明人,更是成功商人,钱庄一事说小也不大,但持续下去,他一定只会赚不会亏。与其撬墙角累死累活自己经营,倒不如躺着数银子。
她嚯地起身,挑眉看向众丫头,“走,去前厅,不管什么目的,一探就明白!”
当谢书引带着一群丫头大摇大摆出现在大厅时,此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常三娘和玉娘并谢炳炎都在大厅坐着,客座上是任家父子。只是对于谢书引这事,大家都没有发飙言论。
谢府中人有自知之明,这会儿即便是谢炳炎,也不敢轻易说什么一定。见着她来,众人齐齐看向那边。
认识她这么久,任远初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谢书引,逆着光而站,似乎她就是光本身。那样的人,犹如天神降世,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