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不高兴道:“着急做什么?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然而,两人还没有走出王府的大门,直接被上门来寻人的谢青研夫妇撞了个正着。瞧着他们两那模样,似乎有十分要紧事。
“他们怎么来了?”看到大门口走进来的两人,谢书引眉头紧皱,直觉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谢青研尚在月子期,浑身裹得严严实实,除了眼睛还能视物,其他的地方密不透风。
她也看见了谢书引二人,忙拉着任远初跪下请罪。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想要躲开,奈何自己的身子不给力,生生受了他们夫妻二人一拜。
谢青研跪倒在地,哭泣着道:“我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很多对不住你的事情,远初也对不起你,你可以不原谅我们,也可以恨我们。可消儿还是个孩子,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错,求求你,救救消儿!我们给你磕头了!”
说话间,她已经拉着任远初磕头下去。
任远初完全是被动行为,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人拽下去了。他一直沉迷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外界传言她生了一场大病,如今瞧着瘦削得很,倒也与传言相仿。但他深深明白,她身边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让她那样瘦下去,只怕是也遇到了一些事情。
“你既来找我,自当明白,我是个不计前嫌之人。既然明白,为何还要跪下认罪,并磕头呢?”既然劝不住,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劝了。
谢青研到底是个自私的人,一切行为和言语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她从来都只将自己的利益至于无上地位。
若论了解谢书引,在场之人,除了卫砥迟,便就只有任远初了。
这么多次的交道,他已经深刻明白过来。谢书引她并不是在与自己玩什么欲擒故纵,而是根本毫不在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让人高攀不起。
他搀扶着谢青研站起身,“妍儿,何必呐。你们既是姐妹,自当明白,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何苦让她为难?”
反而折磨了自己,又是何苦?
谢书引看着两人的互动,对于他的一番话倒有些意外。
“来人,看座!”卫砥迟清咳出声,打破了这个尴尬。
他不喜别人对自家小女人很了解的样子,可任远初此人在自己面前,不过是个失败者,说实在的,他真有那么一些存在感。不过这种东西,肯定不会表现出来,倒也做了个顺水人情。
谢书引无奈一笑,佯做不知道某男人在偷笑。看向任远初,她提醒道:“你既是随性而来,当要明白如何照顾她的身子。月子期间不能吹风,只是一贯的说法,却也不能捂得太严实了。”
“将大氅褪下吧,这里暖和得紧,不会受了凉。”她一边说着,招手示意当涂来到跟前,低声道:“你去将上次锦绣坊送来的兔毛大氅拿来。”
当涂没有犹豫,众人却都明白了。
从谢青研夫妇二人走进王府的大门,众人就发现她们的着装很朴素。虽然任家是一代皇商,到底他们私奔,并没有得到任老爷的同意。
如今两人就像普通夫妻一样,日子倒也不错,只是往日那些锦衣玉食,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