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见白露突然走出人群,沈希辰一惊,低声叫了她一声。
白露充耳不闻,只是挺直了秀丽的脊背,看向吴菀新。
吴菀新皱着眉头,一脸不耐道:“你是哪根葱,我和他们之间的事,还用不着别人来指手划脚。”
这个女人是吴昕洛那边的人。
她还用不着听他们来说道自己。
“我并不是想对你们的事指手划脚。”
白露微微笑着,慢慢靠近了吴菀新,蛊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男人都是很贱的生物。女人如果一味地对男人死缠烂打,男人势必躲得远远的。反之,如果你学会端着,成为人人瞻仰的女神,也许你想得到的男人反而会高看你一眼,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后了。”
听到白露涓涓细语,吴菀新本不耐烦的神色微微一变,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白露绷着一根神经,露出最纯净的笑容,继续一点一点的靠近她,“吴小姐,在我眼里,你是个很有姿色,也很有勇气的女人,只有瞎眼的男人才会对你视而不见。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吸引男人的目光,我会让自己变得更有魅力,让男人的目光移不开,让他打心眼里懊恼,当初为什么眼睛会那么瞎。”
她要做的,就是分散吴菀新的视线,然后找机会夺下刀子。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吴菀新愣怔的片刻,白露突然伸出纤手,一把握住吴菀新的手腕,试图将她手里的尖刀夺下。
吴菀新立即回神,愤怒地大叫着,对着白露猛踢,拼命地跟她争夺着手里的尖刀。
身后的贺蓝之等人立即上前帮忙,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就将吴菀新制服了。
贺蓝之一把抱过哭啼的孩子,柔声轻哄着。
孩子抱紧了他的颈脖,委屈的抽噎着,渐渐停止了哭泣。
“小露,你的手流血了。”
沈希辰抓着白露的纤手,一脸紧张地盯着那渗出的血渍。
“我没事,别担心。”
白露笑着摇摇头,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因为她跟吴菀新不熟,因此吴菀新对自己并非很防备,也让她有了迷惑她的时刻。
“你呀,真的是。。。。。。”
真的是让他又一次的刮目相看。
这个女孩子就像块有待开发的宝矿,时不时就让人滋生惊喜。
沈希辰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细细密密地甜着白露的心。
她的心里荡起丝丝涟漪,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晶亮。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柔情,她又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一阵尖叫,被制服的吴菀新满目狰狞地看着贺蓝之,痛楚又痛恨。
贺蓝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吴昕洛,慢慢走到她跟前,一脸冷傲地看着她。
“吴菀新,看到了吗?从今天起,我和洛洛会带着孩子永远的幸福下去。而你,就像一条臭虫,只能永远地被人踩在脚下,生不如死地活着。”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终于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从此以后,他的身边没了这么大条臭虫,他跟他心爱之人一定会幸福美满的过完余生的。
警笛声声响起,吴菀新再不愿意也终究被带走。
临走前,她高声尖叫着:“贺蓝之,吴昕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这一生就这么给毁了。
为什么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明明幸福唾手可得。
可最终与她失之毫厘。
她不甘心啊。
可是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以后她就要在牢里度日了吗?
贺蓝之,他好狠的心!
吴菀新被带走了,一场闹剧终究落下维幕。
贺蓝之将睡着的孩子小心地交给保姆,然后留下几个保镖照看着。
接着,他挽起一直默默跟随着的吴昕洛,对着她微微一笑,带着她大步朝婚礼殿堂走去。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请新郎亲吻亲娘。。。。。。”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宾客席上的宾客们纷纷祝福着这对新人。
白露有些羡慕地看着甜蜜的两人,心想着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刻。
余光中,她只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她眸光微凝,微微侧头,寻着那道视线看去,就见许久未见的史萧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
见白露侧头,顿时朝着她微微点头。
白露抿了抿唇,急忙将头摆正,不再看他。
她怎么忘了,自己是个有婚约的女人,难道这辈子她真的要跟史萧然结婚吗?
可她不喜欢他,两人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幸福呢。
一顿饭,她吃得索然无味。
期间,贺蓝之抱着孩子,带着吴昕洛过来敬酒,气氛一度很是热烈。
“小露,在想什么呢?仪式结束了,我们去那边。”
坐在另一侧的夏心妍见白露在发呆,笑着提醒道。
“嗯,好的,夏姐姐。”
白露忙起身,朝着夏心妍微微一笑,然后走去宴会厅的另一侧。
吃过饭,贺蓝之在另一个宴会大厅里还安排了节目。
这个时候,剩下的都是一帮爱笑闹的年轻人。
夏心妍因为女儿还小,于是跟白露打了个招呼,让她尽情玩闹,自己则带着三个孩子先行离去。
目送几人离开,白露找了个角落坐下,端了一杯酒过来,欣赏着一群年轻人在那儿商量怎么让新郎新娘搞笑。
“嗨,小露。”
正当白露轻抿着小酒时,史萧然潇洒地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白露秀眉微拧,朝他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
“没想到小露你还有当谈判专家的潜质。刚刚降伏吴菀新的做法,真的让人很是佩服。”
见白露对自己依旧疏离,史萧然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搭讪着。
白露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伸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她只想独处一会儿,这男人能不能有点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