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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送上门的脸得打
    吕崇安觉得自己的人设崩塌了。
    是的,不需要别人说,他自己就有了这种感觉。
    最起码在沈安安面前,一切的脸面,自尊这些,他都能抛弃。
    现在甚至觉得害怕沈安安生气,都是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这可是光明司未来的掌舵人,是少主级别的存在。
    竟然会害怕一个小妞?
    这要是让光明司的那些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你……我最近没干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吧?”
    对于吕崇安的突然认怂,沈安安愣了一下,随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瞧瞧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沈安安揉了揉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事情讲了一遍。
    然后吕崇安就非常给面子的笑的满地打滚。
    最终还是沈安安举起了拳头,威胁了一通,他才忍住了笑意。
    “哈哈哈……咳咳,那个,我不是故意笑的,你要相信我。
    我们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除非是忍不住!”
    看着因为憋笑,表情变得异常狰狞的吕崇安,沈安安翻了个白眼:“行了,想笑就笑吧。
    话说回来,我最近也在看有关律法的书籍,倒是没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吕崇安摇了摇头,依照这丫头的个性,估计看的也全是关于商法的事情。
    他从自己的书架上找了基本律法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我朝律法相比前朝,又增加了不少的条目。
    律法这东西,真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多看看,有好处。”
    沈安安没有拒绝,这毕竟是人家的好意。
    “行吧,这书我会看的。
    不过这个事情,你能帮我解决吗?”
    吕崇安笑道:“这都是小事情,只不过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安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如遭雷击,痛心疾首。
    “二狗子你变了,你竟然学会要挟了,你不再是那个纯洁的小白兔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斯可痛矣,痛痛痛!”
    然后沈安安学着西子捧心,飘走了。
    吕崇安一脸懵逼。
    二狗子?什么鬼?小白兔?
    自己是做了什么,给了她这种印象?
    沈安安知道,这小屁孩定然会替自己把这事情办好的。
    不过她也不是绿茶,也不白让人家给干活啊。
    说起来这人际关系的养成,其实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若是你光动嘴,一来二去的,以后怕是没了朋友。
    所以沈安安一回去,就钻进了李家的布庄。
    说起来李家的成衣铺子已经开业了,只不过小镇子没什么大的动静。
    这年头开业,好像也没有什么舞龙舞狮的队伍,更别提鼓乐队了。
    没有剪裁与大花篮,就是多了一个名头,一切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秋芽红光满面,店里的生意还算不错,有几个跟李秋芽交好的婆娘,正在里头嗑瓜子唠家常。
    话说回来,这瓜子还是沈安安给发扬光大的。
    在她之前,没人会把这生瓜子放在锅里炒熟了再吃。
    沈安安的到来,让店里聊天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沈安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静音功能。
    李秋芽也愣了一下,看清来人,这才挤出一丝笑容:“呀,是安安呐,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我这儿啊?
    来来来,你看看婶婶新弄出来的款式,你给评评。”
    说实话,李秋芽以前对沈安安还是非常不错的。
    关系也亲近。
    但现在,总觉得透出几分客气的疏远。
    “婶婶这话说的,我一个小姑娘,哪懂这些。
    今儿过来,是想买两匹布,给康康做几身春装。”
    现在没有人体模特,也没有衣裳架子,做好的衣服,都叠好放在柜台上,想要看款式,说实话,挺不方便的。
    再者,沈安安也不是来找茬的。
    人家的衣服款式好看不好看,她还真能品头论足?
    客气与真心她还是分得清的。
    果然,听沈安安这么说,李秋芽也不坚持,笑呵呵的说道:“康康有你这个姐姐,可真是好福气。
    你娘也省心多了。
    不像我们家大山,现在跟着舅舅念书,都说他念书念的好呢。
    说起来还要谢谢康康教他,这新式的记账方法,连我这种不识得几个字的,都能看明白。
    这都要谢谢你呢。
    刚巧,铺子里来了一批灵州的缎子,哎呦这个滑溜,跟小姑娘的皮肤似的。
    你瞅瞅。”
    “我说秋芽啊,你也真是的,那灵州的缎子,那得多贵啊!
    安安一个小姑娘家的,哪有钱买这个?
    难不成你是打算送人家?哎呦你可真是大方啊!”
    一旁一个大婶,笑着打趣了一句。
    本来嘛,那灵州的缎子多贵啊,她们平时最好的也都是细麻的,哪里穿过缎子。
    李秋芽登时变了脸色,笑道:“你们穿不起,那安安能跟你一样啊?这年前安安家可是赚了一笔呢。
    再说了,就算是我送,那安安能白要吗?以为都跟你们似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哎呦呦,这话我们是听出来了,合着你这是铁了心要赚人家安安的钱呐。”
    “话不能这么说,谁叫人家能赚钱呢,是吧安安?你看李秋芽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买两匹,怕也不好意思吧?”
    沈安安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挤兑之意,不过她也不在乎。
    “这灵州的缎子确实不错,但几个婶娘都是见多识广的,应该知道,这灵州的缎子啊,绣花容易滑线,却是不太适合做外衫的,只能做个内衬。
    要说这外衫的缎子,最好的应该是岭南云州的。
    赶巧过年的时候,于家老太爷赐下了几匹,搭配这灵州的缎子,却也合适。
    这湖绿,绯红,还有这黑色的,我要了,婶娘帮我包起来吧。”
    几个人听了这话,顿时不吭声了。
    心想着,谁能知道这灵州的缎子绣花会滑线?她们也没穿过啊。
    本来是想挤兑两句,结果被沈安安结结实实的打了脸。
    人家不光买了,还买了三匹。
    过是这三匹布,就得数十两银子呢。
    “唉,好好好,安安这也就是你,我给你拿进价,婶婶也就挣个本钱。你看还要什么,婶娘给你算便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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