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侠自然是得到了家里人一通夸赞,这让沈大侠很是开心。
有句话说的好,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呢?
沈大侠觉得今天可以长一点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夜幕依旧准时降临了。
至于那个银样镴枪头,周二的儿子周小二,则被沈林送去了衙门。
这种人,还是交给专门的人管制才好。
这周小二平日里就是街面上的二流子。
想要查的一些事情,非常容易。
至于他背后的那个什么捕快大哥,因此被革职查办,然后跟周小二关进了一个牢房。
沈安安后来听说,那周小二惨叫声每天都要嚎足一个时辰,才会平息。
王爷的面子,地方官府是要给的。
光明司的面子,那也是要给的。
加上周小二这个人坑蒙拐骗有前科,惩治,就是理所当然。
当天沈家住进院子之前,就把院子里面,里里外外那周家人碰过的东西,全给丢了出去。
周二在客栈里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儿子,又跑道如今的沈家小院子打探,看到家具之类的东西被丢了出来,这周二也是恨的牙痒痒。
没办法,只能找几个跟他儿子相熟的闲汉,把东西给捡了回去。
再让人一打听,好嘛,儿子被抓进牢里了。
这一下周二才算是真的有些慌张了。
婆娘从闺女家回来,听说了这个事情,连夜又回了闺女家,让周二周老汉自己睡大街去。
大难临头各自飞,用来形容他们夫妻倒也贴切。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沈安安也不多问。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当一个废物咸鱼,有什么事情,老爹自然会搞定。
只是被膈应恶心了一下,倒也没准备把人家给弄死啥的。
院子,房子被清空了,沈林也不知道从哪弄来崭新的被褥之类东西,就看着上半夜,有马车在绿杨弄进进出出,直到月桂西挂,方才消停下来。
简单的桌椅板凳,倒是都有了。
这办事效率,不可谓不强。
一家人都是筋疲力尽,简单的洗漱,这才休息下来。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沈林又早早的出门,等回来的时候,又跟着一排马车,各种物资也送了进来。
“爹,你这都是从哪买的东西?怎么感觉像是现成的,直接拉过来就成。
咱们家在这岭南也有生意?”
沈安安看着进进出出的一帮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活计,瞧着那下盘的稳当劲,估计都有功夫在身。
“生意倒是没有,但有些朋友倒是真的。
虽说咱们不能在这儿长住,但毕竟是个家,好好收拾一下,也能让你们娘几个休息好。
这事情你就甭打听了。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你可以认为是你外公遗留下来的人脉。”
听了这话,沈安安果断的选择不再打听。
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吃完之后,沈安安跟沈青苗手拉着手,出门逛街去了。
毕竟岭南府是第一次来,总得逛吃逛吃。
路过绿杨弄的时候,那杨家深宅大院的侧门却是开了,一顶秀气的轿子,抬了进去。
前头还有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老妈子引路。
沈青苗见沈安安看的好奇,笑着解释道:“这是往家里抬妾呢。”
“抬妾?就这么抬?也没个仪式什么的?
再不济也得摆个宴席吧?”
沈安安觉得这跟自己了解到的东西,有些出入。
沈青苗摇了摇头:“又不是娶妻,哪里来的什么仪式。
我告诉你啊,这妾其实也就比一般的丫鬟贵那么一丢丢。
但在这种高门大户里,也是低贱的厉害。
这主家主母,少爷小姐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当然,这也不是全部,也有宠妾,是真的相爱的。
但这种少之又少。
所以说,良家女儿,很少有愿意给人家做妾的。
那就等于把人卖给了人家。
以后生死都跟娘家没什么关系了。
主家和善还好,若是遇到那种凶狠的,恐怕没几天就被折磨死了。”
沈青苗叹了口气:“恐怕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命的女人了。”
“这……那妾室不能扶正吗?
说明还是有机会上位的嘛。”
沈青苗奇怪的看了沈安安一眼:“这话,你都听谁说的?以后切不可胡言乱语,免得被人笑话。
妾室的确有扶正的个例,但是一般来说,这根本不太可能。
如果主家的发妻没了,那么这家人,可能会再娶一个正妻。
怎么说呢,这里头说法很多。
随便把妾室扶上位,很容易被人诟病。
妾,就是玩物,很低贱,为人不齿。
你想想,谁家当家主母会是一个卑贱的妾室?”
沈安安又懵了,这跟自己看过的影视,小说啥的说法不一样啊。
“不会吧,那岂不是更证明,这男主人深情吗?”
“……傻姑娘,保持你心中的美好吧。
现实往往是这些高门大户的男主人,都是薄情之人。
妾,玩腻了一个,再抬一个进来便是了。
相比所谓的深情,利益最大,面子最大。
找个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当妻子,不更符合利益?
宠妾灭妻,那是大罪,律法都不认可。”
沈安安总觉得自己的认知崩塌了。
“那如果妾室,虐待已故主母的孩子,会怎么样?”
“这叫什么问题?主母的孩子,那就是嫡子嫡女。妾室见到了都得行礼。
还敢虐待?那纯粹是找死。”
果然,书里都是骗人的。
沈安安以前看过很多小说,都是妾室虐待少爷小姐的,然后少爷小姐长大后,再报仇之类的戏码。
往往都把妾室的嘴脸刻画的极为恶毒,赚取读者的眼泪。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嘛。
但世事没有绝对,倒也真的有真心相爱的。
两姐妹驻足了一会儿,聊了一下妾室的悲惨命运,然后两个人携手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杨家阁楼之上,一个青衫公子,正在奋笔疾书,旁边站着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此时正垫着脚,看着门外那两个女子离开,似乎送了一口气。
“少爷,那两个人走了呢。说来也真是过分,她们竟然打听到了少爷的住处,都找到家门口来了。不是我说你,少爷,你可长点心吧,以后不要在外面随便发散你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