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查一个人,许锦宇,立刻,马上。”
安霆东没有功夫在这里听张特助的道歉,直接忽视了他的道歉,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给安霆东做点事。
“是,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之后,张特助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虽然没有得到安霆东半句责怪的话,可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把自己谴责了千万遍。
平日里,在工作上,他没有出现半点的差错,但是这一次,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恐怕现在安霆东宁愿是在工作上出现纰漏,也不愿意是白温婉消失。
安霆东在家里坐立难安,无论是他在客厅里,还是他在房间里,只要是在这个家里,他都能够感受到白温婉的气息,她的影子好像随处可见。
想到往日里的那些场景,安霆东心里越发的难受,就像一把刀,在他心头上不停的搅动,一直到血肉模糊,还不愿停下来。
他索性直接去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这一张脸,冷的可怕,连办公室的温度都好像冷了许多。
公司的员工看到安霆东这个样子,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很识趣的不去办公室招惹他。
可是,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总是喜欢往枪口上撞。
新来的秘书工作能力很强,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众多招聘者当中脱颖而出。
人都是虚荣的,这个秘书一看到能够进入海城第一大公司,自然就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
而这时候正有一份文件需要安霆东签字,她直接拿着文件夹,走到了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
安霆东皱着眉头,脸上可以刮下三道黑线,冷冷的说着。
秘书还没意识到安霆东的不对劲,径直走了进去,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安总,这里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秘书按照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说。
“嗯。”
安霆东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翻开这一份文件。
秘书也并没有识趣的出去,而是站在他的面前,等了一会儿。
“怎么?还有事?”
安霆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依然很清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在家里,他整个人无法平静下来,因此他来到了公司,可是,到了公司,他才发现,原来脑子里仍然是白温婉,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处理工作。
“安总,这一份文件我等着用,希望您赶紧看一下。”
秘书面带着微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可这让安霆东瞬间来了火气,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
“怎么?我做事还需要你来过问?”
“安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秘书这才意识到安霆东处于生气当中,慌忙的摆了摆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手心里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
安霆东语气依然很冷,带着几分命令,没有半点与人商量的语气。
说完之后,他转动了办公椅,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靠在办公椅上,不再去看任何人。
“安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秘书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语气哀求着。
她这才明白触犯了龙颜,可是,只怪她明白的太晚了。
“我说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安霆东仍然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
秘书跑出了办公室,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她满心的委屈,可是没地方哭诉,怪只怪她不懂得察言观色。
安霆东不近人情可是出了名的,直到这一次,秘书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
张特助正准备走进来向安霆东汇报工作,就看到秘书脸上的妆都已经哭花了。
秘书一看到张特助,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张特助,你帮我跟安总说说好话,让我继续在这里工作好不好?”
秘书说得楚楚可怜,毕竟,能够在这里工作,不仅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可以拿着高薪,这才是很多人前赴后继的最主要的原因。
张特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秘书,他深表同情,可是却是无能为力。
“走吧,重新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她不是公司的第一个秘书,也不是公司非要不可的人才,所以,一旦安霆东下达了命令,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秘书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直接跑了出去。
张特助不敢有片刻的耽误,敲了敲门,得到安霆东的允许之后,大步走了进去。
“安总,你让我调查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
“说。”
安霆东缓慢的转过了身,从嘴缝中冷冷的吐出了这一个字。
“这个叫许锦宇这些年一直注重国外的生意发展,最近一次回到海城,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那时候,白小姐还住在林然的家里。”
听了张特助的话,安霆东依然皱着眉头,这让他内心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张特助又缓缓的开口:“我已经调查过了海城所有的机场,并没有白小姐出国的消息。”
“我知道了,给我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安霆东一巴掌狠狠的拍打在办公桌上,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白温婉。
何况,洛洛和念念都在家里,他就不相信,白温婉能够那么狠心,连洛洛都不要了。
“是。”
张特助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刚走到门口,又听到了安霆东的声音。
“等一下。”
张特助转过了身,“安总,还有什么吩咐?”
“再去查另外一个人。”
张特助点了点头,看到安霆东阴鸷的眼神,张特助也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我马上去办。”
说完,张特助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安霆东在发怒的边缘,仿佛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而他自己也走出了办公室,开着车,去了另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
他粗暴的敲门,身上早已经被戾气包围,没有一丝温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