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想了好一会儿,越想让她越发的生气。
原本苏夫人想从今以后对顾盈盈就不管不顾,可是想了想仍然觉得内心有些气愤不过,还是选择给她打一通电话,至少也要发泄一下内心的怒火。
苏夫人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啊,怎么能够忍受被小黄毛丫头哄骗得团团转,而且还不断利用了这么久,想想就让她觉得越发的生气。
顾盈盈整个人躺在床上,眼睛都已经快哭肿了,猩红的眼睛加上厚重的眼皮,让她有些睁不开双眼。
听到手机响了,微眯着双眼,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苏夫人,她以为是告诉她好消息来了,强忍着眼睛的酸痛,立刻按下了接听键,用一种委屈巴巴的语气说着。
“伯母,怎么样?是不是挺多?答应我让我留下来了。”
苏夫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在顾盈盈面前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一种温柔可言,而是用一种尖锐和犀利的语气说着。
“顾盈盈,你还打算利用我到什么时候,在你的心目当中,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伯母,还是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一颗棋子?”
苏夫人现在听到顾盈盈说这样的话,苏夫人现在就满肚子的怒火,如果顾盈盈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话,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给她一巴掌。
即便如此,仍然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顾盈盈听到这种话,微微出神了几秒,她不知道苏夫人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她能够确定苏夫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还说的这么明显。
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众叛亲离,没有一个人在她身后支持她了,所以她不能失去苏夫人这一根救命稻草,顾盈盈只好放低了身段,用一种极其委屈和可怜的语气说着。
“伯母,您说什么呢?在我的心底深处,我一直是十分尊敬您的,我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我老是给您惹麻烦,可是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白温婉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我只希望您不要相信别人说的话。”
顾盈盈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白温婉了,她觉得这种事情其他的人也做不出来。
可能是已经知道了顾盈盈的真实面具,所以不管顾盈盈现在说什么,苏夫人都听不进去一句话了。
她毫不留情的说着:“以前为了你,我处处针对温婉,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到现在我才明白,最恐怖的那个人是你,而我竟然被你利用了这么久,如今我已经清醒了,我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赶紧收拾东西从我们安家滚,以后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要不然,我绝对会对你不客气。”
顾盈盈之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夫人的身上,可是苏夫人现在说出了这一番话,如一盆凉水,把她心里的火苗彻底浇灭了,也让她断了最后一点点的希望。
她不能离开安家,也不能失去苏夫人这一员大将,她只好再一次乞求的说着。
“伯母,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听你多说一句话,你赶紧收拾东西,从我们安家滚吧。”
苏夫人冷冷的丢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好像舒坦那么一点点了。
可是顾盈盈整个人万念俱灰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离开安家吗?她真的不甘心,她想要得到的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得到。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管她对安霆东和苏夫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一个字了,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她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安家,把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让给白温婉吗?她真的不甘心,任何人都可以拥有这一切,唯独白温婉不可以。
凭什么这么多年她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的谋划,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白温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可以拥有一切。
想到这些,顾盈盈越发的觉得心里不平衡,胡乱的揉弄着头发,让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就像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她在脑子里思索着,还有谁可以在这种时候帮助她呢?
对啊,还有一个人,顾盈盈怎么没有想到呢?
顾盈盈立刻坐了起来,两眼放出了光芒,猛地拍了拍脑门儿,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在这种时候她只能依靠他了,顾盈盈怎么能把这个人忘了呢?
想到了这个人之后,顾盈盈直接拨打了电话号码,根本就没有看现在已经很晚了。
电话持续被接通,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听,这让顾盈盈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让她十分的难受。
她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希望赫然能够接她的电话,希望赫然能够帮她,这一次除了赫然还能替她出出主意之外,她生命当中就只剩下黑暗了。
第一次没有被接听,顾盈盈又打了第二次。
原来赫然的心情也不好,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安霆东公司对他的回击,回击的力度很大,快准狠,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看到了顾盈盈的电话,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愤怒,所以没有接听顾盈盈的电话。
可是电话刚刚挂断,又再一次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仍然是顾盈盈,赫然一气之下按下了接听键,对着电话那一头怒吼着。
“顾盈盈,你就不能识趣一点吗?知道别人不想接听你的电话,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过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烦吗?”
赫然说话的声音很大,完全没有了之前身上的那一股儒雅的气息,好像把他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顾盈盈的身上。
顾盈盈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凭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对她大吼大叫,而她只能默默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