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殿下可是想好了?”
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百里沣和沐云初两个人站在对面,眼神静静的看着对方。
场上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两个,只等着一方令下他们有所举动。
苏念熠默默的上前:“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想好了接下来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沐云初转头看向苏念熠:“你的意思倒是有些新奇了,怎么这里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他们这般百般阻止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青皎将军没有在这个密室里,那也会有其他的收获。
百里沣拉住苏念熠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太子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们都拒绝不了。”
现在这个样子,沐云初的眸色稍微有些深沉。百里沣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不会让人轻易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说这里面没有青皎将军不代表这里没有,他说有也不代表有。
所以今天他必须要进这个密室看一看。
百里沣说道:“既然太子执意要进去的话,清风你去把这个密室打开吧。”
清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上前两步,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按照一定规律依次敲了敲墙面上的地方。
本来光滑如初的墙面应声响了起来,里面的机关开始运作了起来。
墙面上出现了几个凹凸,清风沉着冷静的一个一个的按了上去。
墙面应声而开。
到现在他们才发现,刚刚找到的那个密室看起来的入口并不是真正的入口,而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入口是这个墙面。
墙面打开之后,他们往里面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墙壁都是用上好的材料涂抹而成,虽然终日不可见天光,依旧是干燥的样子。
墙面的周围举着高高的火把,火把常年燃烧着照的整个密室十分的温馨。
百里沣伸手做了个手势说道:“太子殿下请。”
沐云初点了点头,但并未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的晏维便站了出来。
苏念熠不着痕迹地向百里沣使了一个眼神。你之前不是试图策反过晏维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在为太子殿下效命啊。
百里沣沉默不语。
“前方路途不明,请让小的为您探探路。”
晏维声音冷冷清清的,但依旧表示着自己的衷心。
“晏先生真的是忠心的可笑的,这是什么地方?又不是大牢,又不是敌方,这样怎么进个密室都要这般小心谨慎的,难不成你家主子这般娇贵?”
苏念熠实在看不下去了,淡定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晏维冷冷的看了一眼苏念熠。
“看我做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为你做过什么呀?你难道就这么甘心任他使唤?”然后转头又看向沐云初:“难为你能找到这么忠心耿耿的下人呢?”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刺耳了。
晏维的身份和沈秋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两个都是在府上当参谋,做一些智能的角色。
可唯一不同的是沈秋之所以也在这里做参谋,是潜龙在渊,一遇风云变化龙。
而晏维在这里则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他体现有更大的才能做出更多的贡献,可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只能委委屈屈的待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为他探险,为他遮风挡雨,为他试毒,所有吓人的事情都要他一个昔日的贵公子承担。
这简直就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不是吗?
更何况他那么忠心的去待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他遭遇这些事情的最终凶手。
沐云初脸色有些难看。
百里沣默默的上前了一步,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气氛十分的紧张,一触即燃。
“我家小丫头让我宠了,脾气有些骄纵啊,我太子殿下我应该不介意吧。”
百里沣的这番话说的沐云初哑口无言。
刚刚他的那些侍卫在百里沣的地盘上大放厥词的时候,沐云初说的就是这番话,而如今百里沣将这番话回归他的身边,这话听的的刺耳。
“怎么会。苏姑娘的确娇蛮可爱。”
因为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沐云初会为自己多少说两句,可是直到现在沐云初并不打算为他和百里沣做争斗。
“既然密室的大门已经开了,不进去的话多少有些浪费,既然你们害怕密室里有什么东西,那不如我们先进去好了。顺便让你们看看密室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省得你们一天天的疑神疑鬼的。”
苏念熠说的十分淡定,她虽然没有来到过这里的沐浴室,但她下意识的就是觉得百里沣不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沐云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个想法。
密室刚开始的地方,有些狭窄,走几步之后便是一个转弯,转弯过后豁然开朗。
虽然装扮的不是那么金碧辉煌,没有那种奢靡的感觉,但整体看起来是一种小清新的色调。
那间密室十分的大走过去之后便看到了里面的摆设。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很大的玉石桌子,玉石桌子上的东西也十分的简单。
一张砚台,一排毛笔,一桶画绢,还有一个镇纸。
上面还有一个半卷不卷的画卷,似乎还没有完全完工,便匆匆忙忙的放在了那里。
周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书架,还有一些盆栽经营珠宝十分少见,只是有大量的卷宗说卷宗也不切实际,反而更像是一间书房。
晏维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眯了眯眼睛,这个人怕不是有毛病哦,用一间好好的密室装扮成书房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沐云初则是扫视了一周之后,轻笑着开口:“王毅果然是好雅兴,在这里作画也不失为一种风气。”
百里沣十分淡定的回应:“不过是个人爱好罢了,怎么这种爱好都不能有了吗?我无论在我府中,是造一间密室还是作一幅画,这些都是我的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