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卓只觉面皮抽动,心里强行忍住一掌将赵宇拍成肉饼的冲动,道:“没谁说你敲竹杠,是我主动给你赔偿,希望这事就此作罢,你我双方一笔勾销。”
说完,他都觉得羞愧不已,头都有些抬不起来。
作为堂堂碎星峰首席,他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一个初入宗门的陪练弟子给反复打脸,到头来还要主动给对方赔偿,这般奇耻大辱,也太憋屈了。
“马师兄,你怎么了,凭什么向他低头啊?他还能奈何我等?”
杜姓弟子可无法忍受这般屈辱,急忙劝阻道。
“给老子闭嘴。”
马超卓厉声厉色命令道,“你,赶紧朝赵师弟道个歉。”
马超卓气得人都囫囵了,这家伙眼是瞎的吧,这么大的把柄握在赵宇手里,你特么还跟他顶,这不是作死吗?
杜姓弟子被吓了一跳,心里无比愤懑,但还是听命了,“姓赵的,我对你道歉了。”
赵宇却懒得垂眼看一下,兀自道:“马师兄,是你说我没敲诈你的,也是你主动要赔偿我,对不对?”
“没错,我是这样讲的,你直说吧,到底想要什么?”马超卓道。
“那行,我这人也不贪,便每人赔我一万功绩点,如何?”
赵宇风轻云淡道。
众人不由心脏骤缩,被吓了一跳。
“每人一万功绩点,你特么的抢劫呢?”
一名碎星峰弟子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给赵宇掴上几十个耳光。
须知,便是天门峰的正式弟子王恒等人,这些年所积攒的功绩点,也才堪堪过万。
碎星峰的福利要好许多,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一万功绩点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赵某一直奉公守法,从不偷蒙拐骗,更别说抢劫了。”
赵宇笑道,“诸位碎星峰师兄,你们是何等人物,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万功绩点?这可不符合你等的身份。”
“行,给你。”
这名弟子欲继续争辩,马超卓却已做出决定。
接着,马超卓径直来到赵宇面前,将玉牌里的一万功绩点转给了赵宇。
他的师弟见之,再不痛快也只能照做。
不一会,赵宇就收入了十几万的功绩点,总数额更是接近二十万了。
王水明在旁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的师尊虽是郑光岳,也颇受其宠爱,可每月的功绩点,也只有数千,需要攒好几年才能攒够这个数。
“我等也赔偿了,这事算了了吧?”
马超卓冷声问道。
“暂时清了吧。”
赵宇呵呵笑道,“若诸位师兄后续对我还有别的什么手段,那赵某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希望这些记录永远不会派上用场吧。”
马超卓冷冷看了一眼,不再言语,径直飞向天空,在一道遁光中,消失在了视野内。
其余碎星峰弟子也怨恨无比地看了眼赵宇,旋即飞天而去。
赵宇不以为意的笑笑,这个梁子结大了,他已做好了与马超卓等对立的心理准备。
但说到底,他对此也不是很放在心上,这帮人的把柄捏在自己手里,是绝不敢乱来的。
“赵宇,你看我的表现如何?”
王水明落到地面,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四个字,相当给力。”
赵宇不吝赞赏,旋即与其神念沟通,“水明,郑光岳真师怎么会帮我说话?”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并未给郑光岳留下什么很好的印象,所以笃定对方不会这般帮他。
“嘿嘿,这还不是我央求的。我虽是碧波峰弟子,但终究新人一枚,哪里玩得过这些豺狼之辈。”
王水明摆了摆手,“但这事于他老人家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一点都不麻烦。”
赵宇也认为这也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他若真去举报碎星峰一众,郑光岳未免不会衡量一番,是否惩处还真不一定。
“赵宇,我除了救场,还找你有件事。”
忽然,王水明变得一本正经许多。
赵宇意识到此事不一般,便朝围观的马蓬拱手道:“马师兄,我现下有事,容我先行失陪可否?”
后者看着赵宇,心乱如麻,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便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来,去我屋里。”赵宇邀请道。
他可懒得朝天门峰的同门介绍这位王水明。
此次事件,天门峰的做法实在寒心,非但不加以回护,还撇得干干净净的。
马蓬等人的做法不难理解,抛身事外,不受波及,可却寒凉了赵宇的心。
“走。”
王水明扫了眼天门峰一众,心里顿时清明了赵宇与他们是何等关系,一下子也对他们失去了好感。
同峰师兄弟竟无丝毫同门之谊,人心淡薄自私如斯啊。
两人联袂而去,眨眼便于天际消失。
天门峰一众杵在原地沉默着,气氛有些沉闷。
他们一开始也认定赵宇是孤狼一只,无甚来历背景,若因他而惹怒碎星峰实为不智。
却不想他与王水明关系这么好,并且郑光岳真师还特意放话保他。
这还真让人妒忌。
恐怕天门峰的卢云海真师,怕都要不来郑光岳真师的一句话吧。
没办法,过于悬殊。
“赵师弟心里恐怕有了芥蒂,就不知他会不会记恨我等?”
王莉打破沉寂道。
闻言,余者皆挤出几分苦笑。
他们的行事让人失望,赵宇即便大度不放在心上,但也会与他们疏离许多。
“马师兄,我们排挤赵宇,说话也不客气,他不会以后报复我们吧?”
毛金义则一脸惴惴不安的开口道。
他旁边的 等人,一时间也面色苍白了几分。
打一开始,他们便与赵宇不对付,平日里恶言恶语,不吝嘲讽,方才更是落井下石……
可结果却令他们始料不及,原本是案板鱼肉的赵宇,竟被郑光岳真师给发话护持了。
碎星峰一众都认栽了,不但面子不保,还赔出了十几万功绩点,若赵宇决意对付他们,他们恐怕不会有好结果吧。
马蓬望着这群人,摇了摇头,暗道一群成不了气候的市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