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沫沫站在边上的那几名下人见了,一时忍不住噗嗤一声便连忙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起来。
搞的秦母这会更加的生气了,气急败坏地瞪了那几名下人。
几名下人这才赶紧收敛起脸上的嬉笑,不敢在这个是非之地继续呆下去,免得一不小心被殃及无辜,便赶紧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其中一名下人退出房间后,立马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走到走廊尽头,然后拿起手机便给秦策打去了电话。
“秦二少,您安排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不过这两天我对大少夫人的观察,大少夫人跟夫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挺恶劣的,而且大少夫人时不时的给夫人下各种绊子,就在刚才,大热天的大少夫人居然还要给夫人换被子,气的夫人都要从床上蹦起来了……”
另一边,房间里。
下人们走后,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田小溪和秦母两个人。
等一直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装睡的田小溪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边。
床上的秦母见了还以为田小溪又想干什么坏事,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句:“你这是又想干什么?”
田小溪立马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嘘”了一声,示意秦母先不要说话。
可惜田小溪的所作所为在秦母眼里看来不过是在搞事,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知道装模作样,哼!”
田小溪没有时间搭理秦母,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
直到听到门外没什么动静了,她才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把头往外伸了出去。
从她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走廊尽头那边的情况。
只见一名下人此时此刻正躲在走廊的尽头,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在跟谁打电话。
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对方特意放低了声音,以至于田小溪听得不是很清楚。
隐约之间只能听到“大少夫人”“夫人”“换被子”之类的字眼。
不过,田小溪虽然听得不大真切,但凭着这几个字眼,她可以确定那个正躲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下人是秦策潜伏在这里的眼线。
如今既然已经揪出了秦策潜伏在这里的眼线,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只要避开这颗眼线,那么其他的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说去做了。
想到这里,田小溪瞬间安心了不少。
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后,这才转身准备回沙发继续躺着休息。
这时,秦母又对着她骂了一句:“作为人媳却连一点孝道都不懂,也不知道像你这种人连父母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这句话听着就跟骂别人祖宗十八代没什么区别。
田小溪本来是不想搭理秦母的,但是“父母”这两个字却一下子就刺痛了田小溪的心。
田小溪虽然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网络上有很多关于田家的新闻,所以她也就知道,田父田母从小就不喜欢她,只偏爱他们的小女儿田小湾。
他们的小女儿田小湾,她的亲妹妹更是一度栽赃陷害她。
生于这样的家庭,明明是她的不幸,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可怜过她,同情过她。
当然,自尊心强的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与同情,可别人凭什么针锋相对她的家庭教养。
于是,她就忍不住怼回去了。
她说:“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不想就纠正您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跟您说,一,身为人媳,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义务照顾公婆,但问题是,你承认过我这个媳妇了,接受我这个媳妇了吗?如果没有,您凭什么以婆婆自居呢?凭什么要我善待您呢?”
“二,我确实是一个没有家庭教养的孩子,因为我虽然有父母,有姐妹,我的父母跟您这种父母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偏心,一样不把自己生的孩子当一回事。所以,没有家庭教养,只能怪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生而不养的父母。”
“你——”秦母瞬间气急败坏,张口正要骂回去。
田小溪却根本就不给秦母半点反驳的余地,继续自顾自的说:“三,我自认为我对您已经有够好的了,倘若我对您不够好的话,您以我现在还会呆在这里看您的冷眼受您的气?”
“什么叫做待在这里看我的人也受我的气,之所以愿意待在我这儿,是因为想趁着我生病的时候报复我吗,咳咳……”
一时激动不已,秦母说着说着便又忍不住咳嗽去了。
田小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毫不掩饰的冷冷笑了起来。
秦母却不知道田小溪到底在笑什么,皱着眉头瞪着田小溪没好气的问:“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您以为您说的就是对的吗?还是您以为您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理,所以,不管您说什么做什么,您永远都是对的,要是不对就参照这一条,嗯?”
“我……”
“如果您心里真是这样想的话,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田小溪毫不客气的打断秦母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您不仅没对,您还做错了太多太多。本来,我是不想上纠正您的,因为我跟您说白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嘛,何况您还很不喜欢我,但是为了秦放,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更加没有办法看着你被人骗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办法,看着我被人骗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人骗了,我就被人骗了?你说呀,我倒是要好好听听,咳咳咳,你到底能怎么狡辩!”
“行,那我现在就告诉您,秦策根本就不是真心孝顺您,相反的,他其实一直都在利用您……”
田小溪脑袋一热,当下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给秦母听了。
秦母听了一开始先是震惊得不得了,慢慢的脸上就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了。
显然,秦母根本就不相信田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