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凡记得自己当时大喊了一声是谁。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回应他的是一个闷棍。
然后他就彻底的晕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封闭的房间里了。
在之后的日子每天都是一样,一天三顿都有人从一个小洞里送进来,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话,且不管他在房间里怎么喊,怎么叫,也始终没有人管他。
他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孤独而绝望。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想起这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廖一凡到现在还如同在梦里一样,一时忍不住感慨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噩梦终于过去了,我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每天孤独而绝望的等待某个未知的命运。莫西,我是真的很开心。”
不仅仅是开心自己终于出来了,更主要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她——莫西。
也不知道莫西到底听没听出他的心声。
只见她听了之后,人生当中第一回展开双臂主动抱住了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就让他猝不及防,也让他意外惊喜。
只是,这份惊喜也只是持续了半秒钟时间而已。
随着莫西一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这个老朋友都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的!”
朋友?
呵,只是老朋友!
廖一凡心下不免有些小小的奢望,但终究什么也没有。
毕竟,比起老死不相往来,似乎做朋友更好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当朋友吧。廖一凡心里这么想着。
…………
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开始,田小溪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老是突突的,眼皮也老是跳来跳去,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田小溪只好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这些有的跟没的,收敛起全部心思,转身正准备端药上去给秦母。
谁知道她刚转过身去,一时没有注意到放在旁边的茶几。
以至于被茶几一半,“嘭”的一声,她手里端着这陶瓷碗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碗里的汤药就这样猛的四溅而出,滚烫的汤药毫不客气的溅在了田小溪的腿上。
“嘶——”田小溪立马被烫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围听到动静的下人连忙赶了过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哪里?”
田小溪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只说:“夫人的药没了,你们谁先去厨房那边再煎一份过来。”
其中一名下人一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随后便赶紧去厨房重新煎药去了。
这一边的田小溪没了汤药,暂时也就不用上楼去了。
田小溪特意吩咐下人先上楼去跟秦母说一声,然后自己便回房间处理伤口去了。
原本以为没什么大碍的,谁知道一揭开裤腿,小腿上全都是烫伤的痕迹,有个别地方比较严重的还起了燎泡,哪怕只是用手轻轻一碰都痛得不得。
搞得她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忍着痛正准备去找药来擦,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田小溪掏出手机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莫西的来电。
之前她跟莫西就约定过,平时没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给她打电话,尤其是不要在白天打。
因为白天的时候她不能确定会有谁在旁边。
此时此刻莫西既然能够特意打电话给她,说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为此,田小溪不敢耽误片刻,当下立即接通了电话。
“小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电话一接通,手机那端便立马传来了莫西抑制不住兴奋的话音。
田小溪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连忙问道:“什么好消息?”
“廖一凡回来了!”
“什么?”田小溪猛的一惊,整个人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失踪了整整一个月的廖一凡终于回来了?!
刚才听到莫西声音那么高兴的时候,田小溪其实有想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莫西才会突然变得那么高兴。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好消息居然不仅跟廖一凡有关,而且还是廖一凡回来了!
“他不是失踪了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他自己回来的吗?还是警察找到了他,又或者是别的?”短暂的惊喜过后,田小溪这才忙不迭地问道。
“是秦先生救的他。”莫西当下便将秦放是如何打听到廖一凡的下落,以及如何单枪匹马的闯入别人的地盘将廖一凡救了出来。
唯独省略了秦放受伤的事情。
田小溪不由得听得心潮澎湃,心里即为秦放之前的冒险感到心有余悸,同时也为秦放的英雄所为感到无比的自豪。
以至于嘴角从莫西讲起秦放开始便一直向上轻扬着,没有下来过。
“我就知道秦放已经不会让我失望的,”田小溪忍不住得意扬扬的说,“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廖医生的下落,还把廖医生救出来了。”
“是啊,今天我接到廖一凡的电话,知道他被救出来的时候也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我现在是真的高兴啊,高兴他终于回来了,高兴这一切终于过去了。”
“是呀。莫西,你和廖医生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找你们!”
“你那边现在没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
“那你直接来我家来吧,等会我打电话让廖一凡过来我这。”
“好,那现在就过去找你们。”
挂完电话后,田小溪也顾不上脚上的伤势了。
随便涂了一点清凉药膏,又跟家里的管事说了去自己要去见个朋友,然后便坐着出租车一路赶往莫西家里。
去莫西家的一路上,她还不忘给秦放打去电话。
她原本是想要在电话里狠狠的夸一夸秦放,结果电话一打过去,第1次没有通,第2次打还是没有打通。
“奇了怪了,秦放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呀?”田小溪忍不住感到纳闷。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好不容易消失了的不安感在这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