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要请父亲出马了?
这个念头刚一萌生,叶俊然就很快否定了。
他叶俊然是心比天高的野心家,怎么会连这种事也要请父亲帮忙呢?这不是丢脸吗,好歹自己也是从小就在国外培养的人才,回国就是为了继承家业,他也确实年少有为,是家族里这一辈里最优秀的人才,这才可以回国后没几年就继承了家族最大的产业。
这个时候求助父亲,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吗?
最让叶俊然头疼的是,最近亚峰集团的董事长罗威也宣布无条件支持霍氏集团,这无异于是也公开向叶俊然宣战了,这样让叶俊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叶俊然思考了半天也没有解决方案,他更生气了,又抄起旁边的一件瓷器就要往地上砸,却不防旁边伸出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叶俊然的手腕,轻而易举就破解了那件瓷器被摔碎的悲惨命运。
这人自然是陆雪,此刻柔声唤道:“俊然,冷静一点。”
叶俊然看到是陆雪,气立刻消了不少,但他此刻还是在气头上,只能是把那件瓷器放回原位:“小雪啊,我是着急,这样下去,我们的事又要被推迟了。”
“你是在烦恼有人帮助霍邵琛?”陆雪一眼就看穿了叶俊然的心思,她跟了叶俊然多年,从国外就一直相伴叶俊然左右,和叶俊然最是有默契,合作了这么久后来发展成了恋人,其实叶俊然现在的性格深受陆雪的影响。
毫不夸张,叶俊然的老奸巨猾和心狠手辣有一半来自于陆雪。
只是两人又十分情投意合,造就了叶俊然在商业名利场上的作风。
陆雪当然是功不可没的。
现在看见叶俊然着急,其实陆雪也跟着着急。
能不着急吗?叶俊然说得对,眼看这样下去,支持霍氏的人反而越来越多,自己这边不但没有绊倒霍氏,反而给自己造成了压力,自家公司都要倒台了,哪里谈什么让霍氏血本无归的破产呢?
不过陆雪还是陆雪,心狠手辣的一流,她眼睛转了转,随即开口问叶俊然:“能不能找机会对罗威那边下手,分散他们的凝聚力和注意力,我们再逐个击破?”
叶俊然一听有道理:“怎么个下手?”
“罗威最在乎的人,我想,应该就是他的妻子和五岁的儿子吧……”陆雪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凶狠的红光。
叶俊然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吟了片刻道:“就照你说的去办,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行,希望这次不要再失败了。”陆雪道。
“有你这个军师在呢,不会的。”叶俊然准备出去交代动手,临走前还不忘在陆雪脸上落下浅浅一吻。
陆雪的嘴角荡漾开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陆雪暗暗道。
叶俊然越是凶狠的不顾一切出手,他们的获利也就越大。
从叶俊然回国接手家族企业叶氏国际开始,陆雪其实一直都是叶俊然的军师,在暗中帮助叶俊然操纵者全局,她比叶俊然更加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
陆雪微微地笑着,想象着等这一切成功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林默默那女人千刀万剐了。
她是非常痛恨林默默的,因为林默默和叶俊然的关系显然不一般,虽然当初的亲密是叶俊然主动的,但陆雪总不能怪罪到叶俊然头上来,只能对林默默下手了,只是现在林默默怀着叶俊然的孩子,这个孩子现在对她也很重要,否则林默默可能早就被暗算了。
以陆雪的性格,要暗算林默默,实在是太容易了。
s市风风雨雨时局动荡,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影响到b市的暖阳。
张进和杨可芸在b市生活的依旧很欢快,s市的变幻莫测对于b市来说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杨可芸每天在画室里依旧创作,画好就裱起框来,放到自己的画廊里去售卖,对,杨可芸的画廊在b市开业了,平时杨可芸在家里的画室创作,在画廊里看守自然就成了张进的任务,这倒是也好,这样张进在画廊里可以处理一些家里公司的线上业务,杨可芸不在身边,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张进这样窃喜着。
平日里s市传来的消息少之又少,毕竟这里是b市,没有s市那么的喧嚣浮躁,而更多的则是生活琐事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
来自s市的消息也不是没有,其实张进是牢牢掌握着的。
这就要归功于江百丽了——她如同张进安插在s市的眼线一样,无时不刻在给张进传达着消息。
比如亚峰集团宣布无条件支持霍氏啦,叶氏集团最近的新动向啦等等,这些新闻对于江百丽这样一位报社记者来说是内幕消息,有些时候消息太超前了,以至于s市的新闻和报纸都没有登出来呢,远在b市的张进却已经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也毫无意义,这对张进的生活没有帮助,也没有影响,只能当做茶前饭后的消遣工具,还不能和杨可芸分享!张进一个人憋得好辛苦。
不过这也也好,毕竟失忆后的杨可芸的世界里没有了霍邵琛,只有他张进。
日子却没能这样安稳地一直过下去。
这天张进正在画廊里办公,因为画廊平时也没有大批的人流量,所以很是清闲,也不用太关注,张进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安心办公。
今天画廊里却来了两位叽叽喳喳的女孩儿,一直在说个不停。
这种情况其实很多见,张进一般都不去理会,也不会出声阻止进来画廊的客人说话,他只会老老实实闭上嘴然后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今天这两位客人却是格外的不同。
因为她们讨论的事着实吸引了张进——
其中一位客人从进了画廊就开始兴奋起来:“哎哎,这个画风,这个名字,这不是前不久在博物馆开画展的那位画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