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静谧,树影斑驳,沉寂的人群里,冷不丁的传来一阵轻笑,旋即便是哄堂大笑。
为首的郑庆更是冷笑着,“表妹,那小白脸有什么可好的,不若你从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做着郑府的少奶奶,哪里需要在这里,抛头露面的。”
陆白桃手中的棍子被郑庆随手给扔在了地上,张开的双臂,冲着陆白桃,完全的一副,来吧,这里才是陆白桃安全的港湾的模样。
然而,陆白桃却是趔趄的后退着,她有自己的审美,这郑庆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表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桃既然已经是阿宸的妻子,就该恪守着为人妻的本分,若然表哥执意,那白桃只能是喊人了。”
陆白桃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想要恫吓着郑庆。
而这郑庆则是越发得意,“表妹啊,自当是表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奴隶这么大的自尊,可是不好。”
郑庆戏谑挖苦着,却是不自觉的靠近着陆白桃。
陆白桃紧蹙着眉头,此番才是恍然大悟,阿宸如此气急败坏的原因,怕是自己的言行,刺激了阿宸,让他绝尘而去。
不,不……
不安的陆白桃,仇视的注视着郑庆,她毕竟是女人,双拳难敌四手。
“他不是奴隶,他是陆白桃的夫君,是陆宅的姑爷……”
不安的陆白桃,直言说道。
而这郑庆却是步步紧逼,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于他而言,只要得到了陆白桃,美人在怀,陆家的家产也悉数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何乐而不为。
惊慌失措的陆白桃,手中衬手的兵器,悉数的被打手夺了去,郑庆更是有恃无恐。
夜如墨晕染,微风卷积着地上的枯叶,店铺内,陆白桃被郑庆逼进了角落里。
那淫邪的男人,陪笑着,靠近着陆白桃。
陆白桃狠咬着嘴唇,心下暗自想着,难道自己就要被郑庆辣手摧花吗?
不,绝对不可以。
陆白桃紧蹙着眉头,便是打算重重的撞在墙上,哪怕天昏地暗,也不能让郑庆称心如意。
然而,陆白桃的举动,已经是让郑庆洞悉,随手一拉,便是将陆白桃扔在了地上。“想死?门都没有。”
陆白桃被重重的扔在了天井的石桌上,又是摔在了地上,嘴上更是渗出了些许的殷红。
郑庆啧啧叹息着,“可怜了美色当前,竟是这般暴殄天物。”
郑庆说着便是轻解身上的衣服,靠近着陆白桃。
然而就是在靠近陆白桃的功夫,陆白桃蜷缩着的功夫,突然一个声音划过夜的静谧。
不过片刻的功夫,郑庆的打手,已经是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胆敢坏了小爷的好事?”
仇视的郑庆,紧握着双拳,不经意间的瞥了眼倒地的打手,心下也是有些许的紧张不安。
来人冷笑着,靠近郑庆的面前,“表哥这般的记性,小弟就是表哥说的那个小白脸。”
阿宸冷笑着,蓦然的转身,搀扶着花容失色的陆白桃。
安然的陆白桃,感动的望着阿宸,却是不经意间的触碰,竟是发现阿宸的身后,郑庆手里更是拿着地上捡起来的棍子,对准了阿宸,“小心……”
阿宸淡然,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一手抱着陆白桃的腰间,一个转身,让郑庆扑了个空。
郑庆怎么可能甘愿,又是直逼着阿宸,阿宸一个抬腿,郑庆连同那棍子悉数的掉在了地上。
“还不给我滚。”
冷眸直视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郑庆,阿宸斜眼扫视着四周,“还是打算让我通告了官府,告你们一个夜闯民宅的罪过?”
阿宸如是的说道,郑庆他们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罪过,若然真是将事情闹大,调戏良家妇女,私闯民宅,他们难辞其咎。
郑庆自知理亏,也只得是跟着手下的打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怀里的陆白桃,一脸崇拜的望着阿宸,那娴熟的手法,让陆白桃格外的佩服,没想到,阿宸竟然这般的本事。
迷妹的眼睛,盯着阿宸,原来自己跟别的女人一样,都喜欢英雄救美。
然而,不过三秒冷漠的男人,放下了陆白桃,兀自的转身离去。
“阿宸,你……”
冷漠的阿宸,留下一番言语,“陆姑娘,当日你救了阿宸,今日阿宸救了你,你我便是扯平,两不相欠。”
便是大步流星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陆白桃。
这下倒是让陆白桃慌张了,这冷不丁的,阿宸又是如此冷漠的模样,独留自己在店铺里,若然是郑庆再是回来,自己哪里可能对付的了他。
抬眸嗫嚅着嘴唇,想要挽留着阿宸,却是一瞬间,一个虫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啊……”
一声刺耳,陆白桃三两步之间,已经是跳在了阿宸的身上,“有虫子,快弄死它。”
花容失色的女人,声音几乎哽咽的求救着阿宸。
这阿宸却也是知道,此番的陆白桃已然是如同狗皮膏药的贴在了阿宸的身上,让自己根本就挣扎不得。
索性也不去挣扎,便是三两下,将这虫子杀死人前。
“好了。”
漠然的阿宸,轻声的说道,试图将这陆白桃从自己的身上,放在地上。
然而这不过是阿宸一厢情愿的想法,梨花带雨的女人,随手指着角落,“还有,白桃害怕。”
纠缠的陆白桃,那一声撒娇,竟然让阿宸不再执着,索性的让陆白桃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入夜的静谧,陆白桃将头埋在阿宸的胸膛,偶尔鬼祟的窥探着四周的环境,却始终没有从阿宸的怀里离开。
而这阿宸则是寻了个坐的地方,悄然的坐了下来,并没有提及离开的话语,店铺内。一对男女相互依偎着。
门外,郑庆手捂着脸颊,肿胀的脸上,些许的淤青痕迹,“这阿宸什么来历,竟然这般的本事。”
如今亲自领教了阿宸的功夫,郑庆也完全相信了打手所言非虚,知道这阿宸并非善类。
只不过,一个奴隶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回到了店铺,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怕是不知道,就在阿宸踟躇不已的功夫,却是在不经意间听到有人跟郑庆汇报着情况,“少爷,那小子被陆小姐骂走了,如今这店铺里,只有陆小姐一人。”
警觉的阿宸,望着郑庆的方向,心下竟是担忧着陆白桃的安危起来。
也便是如此,便是尾随着郑庆回到了店铺,本是打算观望的男人,最后因为陆白桃的缘故,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