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完饭,老人对陆白桃更是赞不绝口,夸赞着陆白桃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人。
而那个女人吃完饭之后,更是一脸的嫌弃,不停的抱怨着。
“这是什么啊,怎么回事?”
陆白桃不以为意。
小篱则是一边为陆白桃铺好了床,一边说道,“小姐你好厉害,做的饭真好吃。”
陆白桃不以为意,兀自的忙碌着。
深山里,本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取暖,陆白桃身上也没有带着蜡烛。
“小姐你在做什么?”
小篱忙完之后,径直的走到陆白桃的面前,忙碌的女人,手拿着蜂蜜,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陆白桃则是笑了笑,悄无声息之中,做了一个蜡烛。
“这东西本来你好做,倒也是简单。”
陆白桃轻描淡写的说着,旋即又是坐了一个趁手的东西,须臾就走了出去,自当是等着它冷却了。
门外,徐正雍此刻正是跟着老人聊天着。
门口不远处,阿宸充满敌视的注视着徐正雍,深怕徐正雍会做出什么事一样。
“那小伙子人到是不错,怎么觉得对少爷充满了敌视?”
老人压低了声音,轻声的询问着,“那位公子不会也喜欢陆小姐吧?”
徐正雍笑而不语,却也是坐实了老人的猜测。
这老人看了眼阿宸,叹息着,“可怜了这孩子,倒是跟着那个女人在一起,不过这样也好,少爷就有机会了。”
徐正雍哭笑不得,却也是陪笑着,对老人嘘寒问暖的关怀着,也省的她在追问这些事情。
“奶奶常有风湿?”
老人冲着身后款款而来的陆白桃如是的说道,“山里寒气重,久了也是留下了老毛病了。”
陆白桃欣然的望着徐正雍,此番她才是恍然大悟,徐正雍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
赞许的眼眸,注视着徐正雍,眼前的男人,如同暖男一样,总能给别人带来关怀。
“可是去看了?”
“不曾去。”
老人摇了摇头,“家徒四壁,倒也是没有机会,再说本就是花钱的时候,不能因小失大。”
老人不经意间的捶了捶腿,怔然的注视着面前的老人。
“既然雍少这般的好,倒也是不见得他替着老人治病。”
阿宸轻描淡写的言论,瞬间得到了陆白桃的一个白眼,泛白的眼眸瞥了眼阿宸。
“你也可以啊。”
老人陪笑着,“倒不是说少爷不管不顾,只不过,这么多人,少爷事忙,不可所有的事都让少爷操持。”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说,少爷跟我又是无亲无故的……”
这大概才是关键吧,老人感激涕零,自然是不会让徐正雍一直帮衬下去。
陆白桃感喟的望着徐正雍,倒也是少有人这般做了,他徐正雍倒是不错的一个人,心里对徐正雍的好感又是多了一份。
“对了,既然是请不了郎中,可是想过别的办法?”
陆白桃话音刚落,徐正雍已经明白了陆白桃的意思。
“你说的可是蜜蜂?”
徐正雍当下摇了摇头,蜜蜂的建议,他已经否定,毕竟没有人能拿捏的清楚。
陆白桃却是哭笑不得,“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定是个英雄。”
毕竟有些东西,没有尝试,永远不可能进步,就好像神农尝百草一样。
“话是如此,就算是有人愿意做,也得有人愿意被扎。”
徐正雍却也是盘算过,这这个作用。
只不过,太多的事情堆积着,让徐正雍不忍试探。
如今陆白桃旧事重提,徐正雍却也是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陆白桃说不定知道些许什么。
“不知道陆小姐……”
陆白桃莞尔一笑,“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也是见过,怕是类似针灸的东西,按着穴位可以救治。”
“奶奶的风湿也是,用蜜蜂扎在膝盖处的穴位上,不出几日,便是可以不药而愈。”
陆白桃信心满满的提醒着徐正雍。
当下徐正雍盘算着,老人又是为此也是信心满满,“好,我愿意尝试。”
当下几个人便是约定了,在不日之后,他们再来,照顾老人。
至于阿宸这边,心里对这个徐正雍更是气愤不已,整个人敌视着徐正雍,若然是没有人,阿宸一定会将徐正雍撕个粉碎。
入夜的静谧,他们各自的回到了房间里,各怀心思的准备着休息的事情。
“小姐,奴婢……”
小篱面色凝重,颓然的望着陆白桃。满目的内疚。
陆白桃抬头瞥了眼女人,已经是知道了大概,倒也是不以为意,懒得跟这个女人计较。
至于阿宸这边,沉默了良久的阿宸,一下挡着准备出去的徐正雍。
“你干什么去?”
徐正雍淡然冷哼,“这一点阿宸少爷是否管的多了吧。”
徐正雍不以为意,懒得理会阿宸。
“你老实交代,你接近白桃究竟是什么心思?”
阿宸冷眸直视着徐正雍,怒目而视的质问着徐正雍。
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徐正雍冷笑着,“没什么,只不过是一见如故,怎么阿宸少爷现在是岌岌可危了吗?”
徐正雍故意挑衅着面前的阿宸,任由他担心的不得了,他便是格外的兴奋。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如果阿宸上下不明白。”
面对阿宸的矢口否认,徐正雍漠然冷哼,兀自靠近阿宸,冷眸瞥了眼阿宸,“那么就不要难么事,做你该做的事情,比如好好的讨好巴结那个大家闺秀。”
徐正雍嗤之以鼻,戏谑挖苦着阿宸。
阿宸眉头不经意间的跳动着,却也是隐忍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可以放弃所有,都要跟着陆白桃在一起。
他只知道,陆白桃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成为了习惯。
“兄弟,你什么状况,你自然是清楚,如果我是你,如果有富家千金看上,我也会退而求其次。”
徐正雍故意的刺激着阿宸,让他怒不可恕。
谁让这阿宸旁敲侧击的戏谑挖苦着自己,让自己格外的不舒服。那么此刻,他也没有必要让阿宸称心如意,自当是刺激阿宸不亦乐乎了。
徐正雍如是这般的思忖着,也确实这样做了。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看着阿宸气急败坏,带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离开这里,才是最关键的。
徐正雍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人也是这样做的。
时间如同沙漏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正雍让他根本就无言以对。
无法辩驳的阿宸,也只有旁敲侧击的提醒着,徐正雍不是一个好人,这一切就都足够了。
沉默了一个晚上的阿宸,根本就不知道何时自己才是枕着月亮安眠的。
知道日上三竿才起来才是苏醒了过来,周身格外的倦怠。
阿宸翻身起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