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楼内,阴鸷的眼神,直视着陆白桃,魏大人的脸上,又戴上了面具,又成为了那个骁勇善战的二当家的,那威风凛凛的男人,腰间佩戴着利刃,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陆白桃眉头微微触动着,这暴戾的模样,触碰着陆白桃心下的底线,等同于电视里的桥段,在狗急跳墙的瞬间,也许自己会遭遇非人的待遇。
漠然的男人,厉声的吩咐着身后的婆子,“给这女人把裙褂给我穿上。”
二当家的离开了鸳鸯楼。
“不要动他。”
小厮本能的抓着徐正雍,拖拽着徐正雍离开厢房。
陆白桃冷眸直视着二当家的,厉声的说道,“放了他,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长久的折磨让他身体透支。
陆白桃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徐正雍继续受苦受难,兀自的上前,阻止着二当家的暴戾。
二当家嘴角不经意的渗出些许的痕迹,那邪魅狷狂的模样,让陆白桃些许的胆怯,眼见着二当家的径直走到陆白桃的面前,随手紧紧扼制着陆白桃的咽喉。
“看不出来,陆小姐这般的本事。”
二当家的啧啧赞叹着,不安分的眼神穿透着陆白桃,反手将陆白桃推到了一边,瞬间,白皙的下巴上,早已渗出了殷红的痕迹。
“把他带走。”
刀头舔血的男人,并没有心慈手软,毫不留情的吩咐着小厮,将徐正雍拉出了厢房,任由着小厮五花大绑的带到了外面。
人质。
是的,徐正雍就是人质,是他索要万两黄金的人质,是他公然的对戚丞相他们的控诉。
更是他斥退那些个将领军官的筹码。
他不是要公然的声讨自己的背信弃义,不是要将所有的罪过,悉数的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吗?更不是要让自己当做替罪羔羊,任由着那些个莫须有的罪过,悉数的归咎到自己身上吗?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的背负了这些个罪过。
他不是畏首畏尾的大当家,不是耳提面命的陈老板,他是久在官场里盘踞,在土匪窝里徜徉的魏大人,虎头山里如假包换的二当家的。
曲意逢迎又如何,暴戾恣睢更哪般,哪怕是满门抄斩,此番他也要轰轰烈烈。
至于陆白桃,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他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哪怕她和阿宸有了夫妻感情,这又如何,一切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一旦扼制咽喉的时候,她陆白桃也要随自己满门而去。
阴冷的男人,森森的笑着,制造着恐怖的争端,暴戾恣睢的男人,嘴角渗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赢了,哪怕是最后殒命,他也要让活着的人痛苦,活着的人鸡飞蛋打。
某年某月某年夏,魏家庄边陲城外的横岭山坡上,盘踞着戚枫的死士,还有那些个身穿囚服的罪人。
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戚枫不屑一顾的瞥了眼阿宸,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刺激着戚枫。
只不过,戚枫难以将这个赘婿当做是那个骁勇善战的男人,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让他跟着归燕家族联系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阿宸跟着归燕家族的人一样,面目可憎。
战争一触即发,戚枫漠视着面前的城墙上内的二当家,他是整个魏家庄的父母官,兵临城下,除了徐正雍之外,还有一城的百姓。
只不过戚枫可没有那么心慈手软,素来这个地方,就是贫困潦倒的地方,能有着一方安定,就已经不错了。
如今魏大人非要兵临城下,戚枫也根本没有必要饶恕了这个男人,最关键的,他根本不会饶恕了这个男人。
毕竟,他知道了关系戚府太多的秘密,他参与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尘嚣之上,让当庭都知道此事,戚家肯定是容不下他的。
戚枫傲视一世,毫不犹豫的命令着身旁的先锋,准备了弓箭手。
至于阿宸,安抚着躁动的死囚,这关乎他们是否离开牢笼的战争,让他们跃跃欲试,准备进行中一场为自由而战的战争。
阿宸:今日,城墙之中,不乏无辜的百姓,切记不可以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保证他们的周全。
冷眸直视着魏大人,城墙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根本就不知道情况。
戚枫冷笑着,瞥了眼阿宸,“妇人之仁。”
胜利堆积出来的戚枫,脚踩着皑皑白骨,证明着自己的勇敢,在他的眼里,对付悍匪,完全可以不用留下丝毫的情面,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网一人,便是他恪守的理念。
不然,他又会像阿宸那样,毫无征兆的陷入死循环里,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弓箭手准备。”
冷漠的男人,瞥了眼阿宸,毫不犹豫的吩咐着弓箭手,对付着那些个负隅顽抗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愿意给他任何的机会,去忏悔,微风下,肆意凌乱的秀发里,掩藏着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他也不会给二当家机会,除了死,他没有别的选择。
“放……”
然而,还没有等着戚枫说什么,蓦地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戚枫的面前,双手紧紧抱着戚枫的腿,浑浊的眼眸里,噙满了一层雾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家商人,徐正雍的父亲,那双眸子,从二当家出来,眼睛就没有脱离过他,身后徐正雍被五花大绑着,整个人的神色,便也是无精打采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精神。
痛心疾首的徐家商人,深信不疑,他的独子,他的宝贝儿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他无法隐忍着,那莫名的悸动,刺激着徐家商人,让他不顾一切的冲到戚枫的面前,颤抖的双手,紧箍着戚枫的双腿,苦苦哀求着。
“戚将军,不可以,不可以……”
徐家商人苦苦的哀求着,希冀着,那二当家的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都可以让徐正雍顷刻之间被打成筛子。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那白发送黑发的痛苦,刺激着他。
“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
傲视一切的二当家的,漠然的瞥了眼面前的众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随手拉着徐正雍身后的绳索,只要轻轻一下,他就可以让徐正雍挡在自己的面前。
他早都料到了这一点,心知肚明,他们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