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一门心思,希望陆白桃能够承认,能够接受这个结果,认定了,赵元叡就是罪魁祸首。
不然,自己的结果,着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我……”
陆白桃紧蹙着眉头,心里却也是迟疑。
“如果不打算让他活着,活着认为阿宸能够继续的活着,你大可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继续的隐瞒着。”
如烟突然变得格外的冷漠,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对于二当家的,她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温柔,在她的眼里,也许不知道什么是鹣鲽情深,只知道,自己是二当家的女人,就应该如此。
然而,那并没有面对生死时刻,可是此刻,若然是让如烟选择,她宁可接受,出卖自己的亲人。
内心偏颇的如烟,直言不讳的劝慰着陆白桃,只要活着,就可以不择手段。
“还有,赵元叡是皇子,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如烟苦笑着,抬眸望着陆白桃,“这皇宫里,有他自己的规则,我们只需要遵守就可以了,再说,承认了,也不会有杀身之祸,不过是被软禁起来。”
如烟说着他们这个朝代才会有的规矩,毕竟,陆白桃并不是这个朝代的女人,对朝廷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陆小姐?”
如烟纳罕的推了推面前的陆白桃。
作为局外人,如烟不会理会他们意见的感情,只不过,作为二当家的女人,如烟对陆白桃充满了敌视。
此番陆白桃全心阿宸,这对于二当家来说,却也是可怜的事情。
“没,没什么。”
陆白桃苦笑着,含眉低首,蓦然抬头,直视着如烟,直言询问,“如果二当家的让你出卖,你为什么不愿意直言不讳。”
“这个不是以为着的那么简单。”
如烟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个沉闷的女人,内心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她虽然怨怼着二当家的,却是依旧痴迷。
这就是男尊女卑朝代里的弊端,女人完全没有自我。
“二当家何尝对你又是仁慈,你又是如何对待的?你希望我同意戚枫的言语,别再执著,承认了赵元叡的过错,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黄金在哪里?”
陆白桃果然是陆白桃,蕙质兰心,慧眼如炬,便也是轻易的猜出了如烟的心思。
却是眼见着陆白桃拍了拍如烟的胳膊,轻声呢喃着,“你既然不会出卖二当家的,便也是不用再要求白桃,陷害无辜的人。”
无论如烟说什么,此刻,陆白桃都已经决定了。
如今她已经跟阿宸分隔两地,却也是不知道个中生死,既然是如此,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利用自己,陷害无辜的人。
“陆小姐。”
如烟苦笑着,正如陆白桃所说的一切,她也知道二当家的为人秉性,按说不应该有所隐瞒。
可是有些情愫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一厢情愿。
思及此,陆白桃哭笑不得,却也是不经意间嗫嚅了一下嘴唇,慢条斯理的说道,“好了,你也不用多加规劝,若然是戚枫想要莫须有,便也是没有我陆白桃,却也是可以的,何必要我兴师动众的承认,倒也是多此一举。”
空灵的眼眸,黯然的望着营帐的外面,来来往往的士兵,没有一个人,会告诉自己,该何去何从,或者告诉陆白桃,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相反,却是将无辜的自己,滞留在军营里,折磨着。
“白桃。”
如烟执意,却也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旁观者清,我作为局外人,看的清楚,你有情有义又如何,现在的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为达目的,如烟可是煞费苦心的提醒着陆白桃,却也是执意的让陆白桃接受。
陆白桃却也是嗤之以鼻,漠然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阿宸喜欢陆白桃,不然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不然他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陆白桃的赘婿,一步一步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连同什么所谓的女人应该三从四德,都有所改变。
陆白桃毫不犹豫的打发了面前的女人,对于如烟的恳求,他根本就是不以为意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对于这些个事情,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如烟失败了,失败的离开了营帐,颓然的模样,眼望着男人,她不知道暴戾恣睢的男人,会怎么对付自己,他只知道,也许,自己接下来的宿命,就是生不如死。
然而并非如此,悠然的女人,漠然的瞥了眼如烟,并没有苛责女人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是提醒着如烟,“不日我们就会班师回朝,你要治好你的使命是什么,切记,一定要让那个丫头,同意了我的建议,否则,你该知道你的后果。”
冷眸直视着如烟,却也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一旁的大当家,纳罕的望着如烟,却也是没有丝毫怜惜的模样。
却说,燕神医这边,阿宸依旧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只不过是嘴里,却是依旧残留着对一个女人的思念。
这个女人,却也是看不出丝毫的模样,只是一个背影徒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阿宸挥之不去。
“啊。”
蓦地,阿宸徒然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空灵的眼睛直视着燕神医,那似曾相识的模样,让阿宸感喟不已。
“你还活着?”
蓦地,从阿宸的嘴里,便也是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关怀,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燕神医纳罕不已。
“我活着。”
那密室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便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父亲呢?”
阿宸突如其来的询问着归燕见过的安危,似乎此刻在她的脑海里,这个人却是在自己的心里的。
燕神医紧蹙着眉头,直言询问着阿宸,“你……”
“我是阿宸,归燕宸呐军师。”
阿宸毫不犹豫的告诉面前的燕神医,示意着他自己已经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了。
然而,警觉的燕神医不自觉的替着阿宸请这脉,这跳动的脉搏,让燕神医担忧不已。
面前的男人,怕是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连同那一句军师,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的结果。
燕神医紧蹙着眉头,自己的军师身份,太久没有人提及,若然不是阿宸的一句,他也许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悄然的望着阿宸,却是在阿宸徒然的起身,又是突然的躺在床上之后,燕神医喃喃自语着,“放心吧,少主,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