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这种地步
苏时木没想到安子凯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也许是因为自己上一世还没看透他的真面目就被他卖给了安北杰,居然也觉得他是有苦衷的。
“安子凯,你嘴巴给我洗干净了再说话。”苏时木越想越生气,不管不顾地顶了上去。
安子凯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信誓旦旦道,“就是你来勾引我,让我给你买礼物,然后你又叫顾木匠来个里应外合。”
说到兴起,安子凯还不知从哪憋出几滴眼泪来。
众人看他说的绘声绘色,心下也就信了几分,一些鄙夷的眼光就投向了苏时木。
苏时木冷笑一声,“证据呢?我要你什么了?”
安子凯也不心虚,“肯定在你家里。”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段闻之放下了手里的小刀,吹了吹木雕上的木屑,淡淡道。
“可...”苏时木想制止段闻之,毕竟安子凯如此自信,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但话还没出口,她就听到段闻之冷声道,“如果是你乱说话,我一定帮你做一个月的棺材,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
何家此刻只有安翠兰一个人,她正坐在院内吃着果子,一脸的惬意。
家里突然闯进这么多人,安翠兰一看安子凯和段闻之都在,就知定是跟苏时木脱不了关系的。
“熙熙,这是咋的了?”在外人面前安翠兰是乐意摆出一副温柔样的。
“安婶,苏时木她骗我钱,我们是来找证据的。”安子凯似乎胜券在握,连委婉都没有,直接就说了骗字。
安翠兰一愣,恶狠狠地瞪了苏时木一眼。
这死丫头,就该让她早点嫁出去。
苏时木皱了皱眉,现在想来东西应当就是在她屋子里的,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个不存在的“赃物”。
众人将何家院子站了个满满当当,几个人跟着安子凯一起进了屋子,没多久就拿着一个水色不错的镯子走了出来。
“这就是我给她买的,你说她有这个能力买这样的镯子吗?”安子凯晃了晃手里的镯子。
院里一下炸开了锅,这也算是人赃并获了吧。
谁不知道安子凯是在县城里做生意的,人家买的起,苏时木肯定是买不起的,
段闻之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容貌俊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痴迷也有鄙夷。
“你这个镯子送了她多久?”段闻之开口了,他神情淡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安子凯一口咬定,“有一两个月了。”
“你放屁!”段闻之冷笑,从身上摸出一个手镯来,那镯子成色极好,晃动之间,流光四溢。
“若是有一两个月了,那镯子内部不可能还是有些粗糙的。这应当是你刚买的,大概在一周左右。”段闻之不顾安子凯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另外,你凭什么就认为我送不起我未过门的媳妇一副好镯子。”
这话有些嚣张了,村民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阴阴沉沉的顾木匠,居然是这样有钱和护短的人。
“她...她没戴而已。”安子凯有些结巴,但依旧坚持。
眼看局面有些僵持,一个娇俏的女声却响了起来。
“安子凯,那镯子不是说给我的吗?”
那声音气喘吁吁,想必应当是跑的很急。
安子凯脸色惨白,望过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容貌娇俏的陶丽丽。
陶丽丽看这么多人站在何家院子里,心知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无论如何也是收不回来的了。
这一句话几乎就奠定了安子凯的失败。
“哎,安子凯,你这就不厚道了吧。”
“你咋骗人呢!”
原本抱着看好戏的村民纷纷有了一股被耍的不满,纷纷指责道。
“丽丽...你怎么来了。”安子凯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陶丽丽穿过人群。跑到安子凯面前低声嘀咕道,“不是你说这镯子是送我的吗?刚刚有人跟我说你要把这镯子给苏时木啦。”
听陶丽丽这么一说,安子凯立刻就望向了段闻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平常来。
这两天他特地找人打听苏时木的行踪,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好时机,让人偷偷从窗边翻进去放了他准备送给陶丽丽的镯子。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怎么就败在最后一步了呢?
“安子凯,准备在家收礼吧”
段闻之笑道,这笑有些邪气,看的安子凯浑身冷汗。
苏时木倒觉得他有点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并不是多令人害怕。
看到段闻之瞥了自己一眼,苏时木连忙做了个口型
“谢谢。”
这件事一下让安子凯和陶丽丽的名声坏了半截,对段闻之的讨论也多了起来。
而何建军和安翠兰则越发高兴,没想到段闻之如此有钱,说不定到时候结婚的时候还能再捞一笔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时木这几天的生活也好过了些。
——
“苏时木!你个小蹄子,你是不是把家里的母鸡搞丢了。”
苏时木听到安翠兰的咒骂,心里一沉。
苏时木在衣服上擦干了手,从灶房走了出去。
安翠兰正皱着眉头看着院内的鸡,她数来数去就是丢了一只母鸡。
“我没碰,我一直在灶房里洗碗。”苏时木咬牙说道。
安翠兰眼一横,破口大骂道,“家里鸡丢了你还不赶快出去找?还在这说废话。”
苏时木心知安翠兰就是要拿自己发气,也不多做辩解,就当散心朝外面走去。
苏时木顺着小路没走一会,就在一旁的泥水沟里发现那只奄奄一息的老母鸡。
将那只母鸡拉上来后,苏时木就看见了它身上的伤口,一下就明白这鸡一定不是自己跑丢的。
“我就说是你这小蹄子弄丢的吧。”
安翠兰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如同惊雷。
苏时木向后一看,三人都来齐了。
安翠兰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何建军满脸的不赞同,而何辉,则是一脸的庆幸和幸灾乐祸。
看向何辉时,苏时木一下就注意到平时那双被安翠兰洗的发白的布鞋上沾了泥点,再加上他脸上的庆幸,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不是我做的。”苏时木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呢?”
安翠兰哪能让自己儿子被扣上这种帽子,连忙开口道,“你这个小贱人自己做的还不承认,你要是今天买不回一只新鸡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安翠兰插着腰骂骂咧咧的样子,苏时木差点没被气笑了,这明摆着就是要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