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回家,洗漱一番后,躺床上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
院子葡萄藤枯萎,外头树叶泛黄,坐门槛上,秦瑜好似又看到以前日子的早晨。
每天早晨,顾瑾会在葡萄架上锻炼,每次发现她偷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转头,眸眼带笑。
她则会钻入厨房,准备早餐。
灵溪还是以前的灵溪,院子还是以前的院子,只是院子的人丢了,她甚至没胆量去找他。
“咕噜,咕噜。”肚子响起咕噜咕噜的叫声。
饿了。
公社开展旅游后,下面马路边有旅馆和餐馆。
做一个人的早餐有什么意思?
秦瑜站起来,出门。
早餐店,秦瑜点了一份牛肉面。
“你是秦瑜,专门坐这面馆,是来等宗一平的?”秦瑜刚吃两口面,一记些微熟悉声音响起。
一抬头,便看到孟天韵站自己对面。
她穿着大红色的风衣,涂着大红色口红,格外张扬。
“我只是在吃早餐。”秦瑜眉眼清冷,看她一眼后,继续低头吃早餐。
“你只是在这吃面?宗一平就住你现在位置所对的宾馆,这真的只是巧合?”
“这位小姐,你未免太敏感多疑了吧?”秦瑜心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道。
“同样都是女人,是不是敏感多疑,你比我更清楚。”孟天韵神情笃定,冷幽幽盯着秦瑜,道,“秦小姐,据我所知,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宗一平未婚,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已婚生育的妇女,靠近他都是一种亵渎吗?”
“……”秦瑜坐直,眸子冰冷看着对面的女子。
她很强势。
直觉准得可怕。
但她并不怕他,笑了笑,“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他的未婚妻。”孟天韵嘴角微扬,骄傲道。
秦瑜微微一笑,“小姐,你好像对自己很不自信。”
“你什么意思?”
“你和宗一平若真心相爱,总会如此不安和忐忑?看到一个和他有相接触的人,就得这般大肆的宣告主权。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压根不相爱。或者你爱他,他不爱你。”
一针见血的猜测让孟天韵脸色瞬间苍白,“你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我没有勾引他。我们只是不小心一起掉进坑里,然后上来而已。”秦瑜坦然自若道,“我只深爱我的丈夫,哪怕他已经离开我!”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孟天韵压根不信。
“信不信由你!”
一个晚上没睡好,想了千百种办法,都没有想到要如何面对现在的宗一平,成全不甘心,靠近怕伤害。
这些纠结在孟天韵和她说完这些话后,通通不见。
秦瑜低头继续吃面,心情骤然明媚。
对啊,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顾瑾。
顾瑾是谁,一个有洁癖,有信仰的男人。他骨子里流淌这炎黄子孙滚烫血液,他会迷失,但他不会背叛。
想当初赵朝霞想了多少办法想靠近他,他说不理就不理。
现在的孟天韵和以前赵朝霞无两样。
她应该要相信他。
秦瑜嘴角溢出的笑容落孟天韵眼中变成无声挑衅,这个女人太可怕,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孟天韵恨恨看着秦瑜,道,“既然你如此忠于你的丈夫,那你敢发誓吗?发誓以后再也不见宗一平!若是碰到他,你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