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与文是实说实话。
    毕竟刚开始的时候，明瑶还是专门分配了不少人手过去帮他计算。
    然而工作中的明与文可是战斗机的状态，眼里根本容不得沙子，于是去几个就有几个被骂得头破血流。
    这也不能怪明与文。
    这些研究人员虽然能力不差，都是精英级别的人物，但是普通人和天才之间总归是有差距的。明与文的计算方法又和自己性格一般无拘无束、跳脱，常常他前脚都算完了，研究人员们还在末尾苦苦核对数据。
    最后还是李森林和沈迟顶上，他们手头本来就有各自的工作，三方工作在一起压力更大了。明瑶本来是负责项目进度监督的，现在也加入了计算大军。
    而在发现明瑶竟然能跟上他的节奏、甚至能默契合拍时，他也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自己的压榨路程。
    明瑶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叹了口气。
    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以他们四人的状态根本无法完成这么多工作量，更别说扩展思维。
    这样子，对项目进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手。
    但是明与温找来的工作人手都已经是业内优良的人选了，如果想要更优异的，恐怕就要跳成这个小圈子。
    也就是说……
    明瑶的思绪一闪而过，眼底也跟着亮了一下。
    ……
    白家的四合院内。
    白老一边捧着瓷杯，吹去上面寥寥的云雾，一边看着愁眉苦脸的白洛。
    这么长时间来，他早就习惯这小子有事没事骚扰自己了。
    不过，白洛这状态还是第一次。
    “怎么？”白老轻笑了一下，“沈迟那小子还是不肯答应？”
    “……”提起这个，白洛就更加不爽了，“鬼知道那家伙在折腾什么，我每次发邀请他都拒绝了！”
    “爷爷你说，我的团队有哪里不好？顶多比不上你吧？但我们有的是朝气，懂不懂！年轻人的朝气！”
    “而且我还答应，只要沈迟能够过来，可以立刻安排一部分人手和资源支持他做独立项目，放在别人身上，谁有那么大方啊！”
    “结果呢！”
    白洛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那小子不同意！说是答应了别人的项目……别人的哪有自家的好？真不懂他在想什么？！”
    亏他之前还专门帮了他呢！哼，没心没肺的小狼崽子！
    白老继续保持风轻云淡样，甚至还笑呵呵道：“年轻人嘛，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您是不急。”白洛酸溜溜的，“毕竟明瑶被您给抢走了，我听说明与文那边本来也有选明瑶的打算，结果后脚您选定人的消息就传来了，他们也只能放弃了。”
    毕竟白老的地位和名声，再加上有些交情，明与文也不至于和前辈抢人。
    “不过……”白洛想了想，“我听说明与文最近也没有回自己的团队，好像直接将手头的项目全都交给自己的副手了，现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啧。
    白洛琢磨着。
    先是沈迟，后是明与文，怎么这段时间一个个都那么神神秘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