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紧急地给雨姑和南知心处理了伤口,阻止了伤口感染和血水漫溢的情况。
只是被撞时,头疼欲裂。
南知心一看到了傅时遇,绷紧的弦突然松开,他窝在了傅时遇的臂弯里,盯着雨姑:“她……她抓了我爸,要救人,必须靠她。”
“累了么?”傅时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封夜的话没错,因为小五的事儿,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儿,就现在而言,好像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
看着这样的妻子,他有些不安了,手指捂着她的眼睛:“听话,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再累,她都瞪着那双眼睛,“我要问出我爸的下落。”
“放心,她会告诉我们的。”傅时遇扬手,陈煜被人推进来。
雨姑看见陈煜,心无措:“傅时遇,你放了他!”
“我岳父呢?”傅时遇表情冷淡。
雨姑侧过脸,不肯搭理。
“我只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时间。”傅时遇手里拎着翻盖的打火机,嘴里开始倒计时,“三,二……”
如今这个局面,也没有反抗的权利,雨姑看清形势,说了真话:“我不知道南中远去了哪里,我又没有见过他,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一通电话过去,南中远的手机接通了。
“爸,你在哪儿?”傅时遇耐心地打听。
“时遇啊,爸刚回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没事。”傅时遇挂断电话,看着怀里的南知心。
南知心难以置信,她抓着雨姑的手,彷徨无措:“不,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不是一门心思地对付我爸么,怎么,你现在又说没有任何关系,谁信呢。”
“事实如此。”临死关头,她全然不知悔改,“你爱信不信。”
南知心坐起,抢过手机,飞快地给大哥南郁深拨打了电话过去。
大哥接通,表示,父亲刚刚回来,已经睡下了。
“爸回去了?”
“嗯。”
“他去哪儿了?”
“他从公司回来。”
南知心听着大哥的回复,双手抱着脑袋,被这样怪诞的事实逼得头晕眼花。
她抓住傅时遇的手,长长的眼睫泛起了水雾。
良久,回头叫嚣着问雨姑:“除了林虎,还有谁害了小五?”
“那些人不都被你害死了么?”雨姑冷着双瞳,冷笑着反问,“林虎都被你送到监狱里去了,再问这话有什么意义。”
“你杀了我兄弟,你问我什么意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
大家看到,南知心一把刀扎进了雨姑的胸膛,良久,她整个人迷糊地倒地摔去。
傅时遇伸手抓住她,搂着她看着旁边的白宁,“小白,快,叫救护车。”
南知心和雨姑同时被送进了急救室,一个是摔下楼时,撞到了后脑勺,还有一个因为正中一刀,被人送进医院抢救。
夏森站在身后,懊恼痛苦。一个是他喜欢的人,另外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种两难抉择,比在他的脖子上架一把刀还要痛苦。
好一会儿,傅时遇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太太和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夏森手指抚额:“上楼时,电梯被毁,我们走的楼梯,雨姑将人撞下了台阶,两个人摔成了重伤。”
傅时遇给陆沛行打过电话,赶到时,他已经看了那个所谓的炸药包。
“是假的,不必担心。”陆沛行说完,怅然苦恼,“你女人胆子可真大。”
“她一向胆大,还有可能是黑客联盟出了事儿,她受了些刺激。”傅时遇靠着柱子,看着陆沛行问,“她扎了雨姑一刀,看来这家伙只能暂时在医院养病了。”
“很严重?”
“很严重。”傅时遇摇头苦笑,“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谁知那丫头……”
这种事儿陆沛行安慰不了自己的朋友,只能顺其自然,让他镇定,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
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两个人才脱离生命危险,但病人身体状况不好,需要休息。
陈煜和夏森守在雨姑的旁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至于隔壁病房内的南知心,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问坐着的白宁。
“那个女人呢,是不是跑了?”
白宁噎了下,迷茫不定地问:“嫂子,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南知心确实头疼欲裂忘记了。
“你给了她一刀,差点儿闹出人命。”白宁心有余悸地解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死了,你会很麻烦的。”
南知心听着白宁的话,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略略好奇,她还很纳闷:“我……我真的做了什么?”
白宁嗯了一声,没敢刺激,只是起身,走过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不过嫂子不要担心,人给救下来了,死不了。”
南知心垂着脑袋,不敢相信地望着地面:“我知道了。”
“你……你也别担心,因为嫂子,她现在也只能窝在病房里,不敢离开医院,所以这也好监督了。”白宁看南知心脸色不好,眼神都敛得温柔无比,“嫂子,二哥也在呢,我去找他。”
“别。”南知心单手撑着额头,低声同白宁道,“我做那样冒险的事儿,还不跟他说,他肯定生我气,你现在叫他,我不只有挨骂的份儿么?”
“可是……”白宁盯着洗手间的门,有些伤愁地抬起手臂,“二哥在洗手间——”
门口,那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轻轻靠着房门,眼睛能拧出水来,他眯着瞳仁看了南知心一眼:“不好意思,没想偷听。但……”傅时遇带着雾气的眸子微微一挑,声音透着宠溺,“我确实要训你。”
南知心悲伤地低下了脑袋,有些心慌意乱的迷茫:“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看这节骨眼,少不了要出事,白宁抱着外套,果断地认为自己该当回避,一出门,拉上,就冲着门口站着众兄弟交代,嫂子和二哥有急事。
大家一看白宁那浮夸的眼神,纵然病房里没有发生什么,也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
好惆怅的感觉。
她握着被角,正惆怅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那个人慢慢地从那边走了过来,一直到她的跟前坐下,声音温柔得能沁出水来。
与此同时,那只温热的大掌已经落在了她如瀑的长发上:“傻丫头,如果我不了解你,你打算带着那个假的炸药包和雨姑那么多人拼嘛。”
“不会,我心里有数。”南知心仰着下巴,熠熠生辉的眼睛里满是不屑,“而且我认为我会赢的。”
“赢?”傅时遇看到她手在发抖,伸手把杯子拿了过来,“你认为雨姑会被威胁么?”
“林虎,陈煜和夏森,我控制了这三个人,雨姑身边可以帮衬的人,就没了。纵然她手底下的人多,但是……”
她想说,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对雨姑的怨愤已经达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为什么这个雨姑,如此憎恶南家和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