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泽一瞪眼,特护慌忙捂着嘴巴抽泣着,不敢再发出声音。
“谁?”他没好气的问道。
“我,没事吧?听到有人在哭。”
搭话的竟然是潘嘉年。
汪天泽换了一副笑脸从门里钻了出来,“是伺候白月的护工,她把我给白月买的新衣服搞坏了,说她两句就没完没了的哭了起来,真是窝火。”
穿着睡袍的汪天泽,脸上还透着热水澡过后的红晕,潘嘉年无意探究人家的房中之事,从门缝望进去,确实是特护在一旁站着,小声地抽泣着。
如此一来,潘嘉年就放心些了。
说来奇怪,也可能只是之前的惯性,陆白月一进了陆家大门,潘嘉年就开始紧张,生怕她出点儿岔子,毕竟现在的陆白月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的,他是不愿管闲事的。
“还不去给小姐收拾收拾,蠢货!”
刘姐慌忙躲进了门里。汪天泽关上门却笑着向潘嘉年发难了,“老兄,你怎么上来了,二楼以上可是生活区了,恕不接客的。”
潘嘉年哼了一声,“要不是陆白晓非要带我上来看她新收藏的画,我才懒得来。”
汪天泽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进展神速啊。不过,陆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一代的子孙脑子都不太好,陆白月、陆白华,这个陆白晓脑子也不够用,他们陆家人的福气全用来长漂亮脸蛋了。但我觉得,这门亲事对你来说也是不错的,毕竟……雪中送炭嘛。”
汪天泽末了还用手指戳了戳他。
潘嘉年皱眉,自己在未市的处境,没有哪个富贵家族不知晓。
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对汪天泽说道,“你揶揄我呢?有必要吗?”
汪天泽拍拍潘嘉年的肩膀,“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的,干嘛要话里有话的刺激你,其实男人嘛,娶谁不一样,娶个傻子更好,在外面玩耍的时候,这个家里的人一个屁都不敢放。他们陆家早就快倒塌了,要靠我们拯救呢。”
潘嘉年倒吸一口气,换了话题,“陆二叔让你也去参加,走不走。”
汪天泽望了望门里,斩钉截铁地说,“走,晚上你跟我混,带你去新开的会所玩一玩。”
汪天泽换了一身衣服就走了。门外终于安静了,陆白月的耳朵很灵,她听到窗外发动引擎一辆一辆走远的车子,心里踏实不少。
刘姐就躲在门边不敢进来,毕竟,汪天泽不好惹,陆白月更不好惹,昨天陆白月就借着病把她拳打脚踢了一顿。
“去看看家里还有谁,五分钟之后来回话。”
刘姐慌忙出去了,三分钟后就跑了回来,如实回答,“就剩下干活的人了,家里人都去赴宴了,孩子们也出去聚餐了。”
很好,陆白月很满意。她又瞅了一眼刘姐,“还不过来帮我收拾?”
刘姐赶忙走了过来。
这间房原本是陆白月的闺房,现在汪天泽霸占了一半,她常年不在,衣服和用具早就堆在了储藏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