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陵远进山狩猎,除了自己的手下外,还硬是叫了苏颜夕随行带路。苏颜夕推托不得,只好跟著去了。
同去的还有说要吃点野兽打打牙祭的擎苍,当然,没多久後他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一路上随行,除了遭到安陵远言语上的不断调戏外,倒也相安无事。追踪野兽,引弓拉箭,真像是一场王孙公子的消遣。
面对安陵远有些过於热烈的殷勤,苏颜夕也未当真。这种纨-子弟,惯於欢场作乐,有几分真心,只有当事人自知了。而且看周不卓那小子,昨天还心急如焚的,今天就神色如常,显然安陵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什麽yin谋。
想到这,苏颜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三日,照旧进山。
晌午明晃晃的太阳在头是杂物实在太不尊重王爷的苦心安排了,应该说是一堆兵器,以及──一袭龙袍。
谋反?
这个罪名可真好用,苏颜夕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心中冷笑。但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危机感并不源自这里,他根本从未将所谓的王爷放在眼里。
就在这山洞中,一定,一定隐藏著什麽更大的危险!
“王爷,王爷,这不关乾阳门的事!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一定,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说道这,苏颜夕就像被蛇咬了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指著周不卓,激动地大喊,“是你,是你想要掌门之位,所以故意陷害我,是不是?”
在故作惊恐的同时,苏颜夕也不忘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面对苏颜夕的指控,周不卓倒是冷静,骄傲的神情重新出现在他脸上,他作揖,对安陵远说:“王爷,属下虽然曾是乾阳门的弟子,但在这种大事上,绝不会偏袒师门。可乾阳门几名弟子,有的尚且年幼,有的刚入门不久,只怕此事,乃苏颜夕一人所为。还望王爷查明事情真相。”
安陵远目光在苏颜夕和周不卓之间游走,最终还是把目光定在了苏颜夕身上,“行了,此事本王自会查明,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王爷!”这下周不卓可急了,这和他们事先商量的可不一样啊。他正要辩驳,却被一旁会看脸色做人的安崖心拖走了。
直到两人走後,安陵远才开口,而此刻他脸上没有了方才的震怒,而是带著纨-子弟般的笑容。
“人都走了,苏掌门也不要演戏了。”
“哦?不知王爷何意?”苏颜夕也知道安陵远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对上聪明人往往比较好沟通。
“想必苏掌门也看出来了,这只不过是本王与周不卓设的一个圈套而已。或许这个圈套有些老套了,但好用就行了。”安陵远的扇子不离手,现在心情大好的他,又“啪”的打开了折扇,缓缓地扇了起来,“以谋反罪将苏掌门就地正法,再让周不卓取得掌门扳指,这便是本王的计划。不过,现在──”
安陵远故意拖长了尾音,走进到苏颜夕的面前,贴著他的耳朵,低语:“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苏颜夕不习惯与人靠的这麽近,尤其还是个不怎麽讨人喜欢的人,因此他毫不理会安陵远的想法,自己往後退了一步,道:“愿闻其详。”
安陵远也不介意,反而笑意更浓,饶有意味地打量著苏颜夕,说:“这掌门之位,是本王许诺给周不卓的,自然不能反悔。至於苏掌门,若是愿意,南阳王王府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著。”说到最後,暧昧的音调,眼神的流转,一切不言自明。
“不知王爷何意?”苏颜夕继续装傻。
安陵远轻抚上苏颜夕的嘴角,用麽指轻轻地摩挲,“那本王便开门见山了,本王看上你了,颜夕可愿意做本王的胯下之臣?”
“咳咳。”苏颜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让你直接,可没让你说的这麽直接!“王爷,此事……”
苏颜夕一边准备解释,一边又往後退了一步,离这个色狼远点。抬眼间,突然瞥见两点绿光在安陵远身後闪现。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