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点？”拉伊奥拉心头一跳，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我和艾玛的关系。”王小冬竖起一根手指，“虽然全英格兰媒体都在试图压住这件事，不让事态扩大，也不想让我蹭她的热度和流量。但是只要我和她还在联系，我和她还会见面，那我的商业价值绝对不止一个球员这么简单。”
    拉伊奥拉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王小冬和艾玛在私底下在闹“绯闻”。
    在这件事上，全英格兰人的态度出奇地保持一致。
    哪怕是最八卦的媒体，也不愿报导王小冬和艾玛之间的事。
    原因无它，就是不想让他们俩之间发生联系，也同时让广大英格兰男性同胞对可爱的小女巫继续抱有憧憬。
    但是媒体不报归不报，却没办法阻止王小冬和艾玛相互联系。
    如果艾玛真的认准了王小冬，那么全英格兰都得重新掂量一下王小冬的分量了。
    “呃...冬，先生，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和艾玛小姐进展在哪一步了吗？”拉伊奥拉硬着头皮问道。
    “我们连手都没牵过，你信吗？”
    拉伊奥拉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你们不但一起拍广告，还一起去酒吧，甚至连英雄救美的戏码都上演了。你说还没牵手，鬼都不信啊！
    “那我告诉你我们同居过，你信吗？”
    拉伊奥拉依旧晃着脑袋。
    艾玛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从这段时间少数地几次在公众前露脸来看，她还是那个清纯的黄花大闺女。
    “所以说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你还问这个问题干嘛？”王小冬两手一摊，露出来一副睿智的微笑。
    “好吧，那我不问了。这毕竟是你们私人的事。”
    虽然没得到确切答案，但拉伊奥拉却敏锐地察觉道，王小冬和艾玛的关系绝不一般，甚至到现在还有着联系。
    这就够了！
    哈利波特的热度可是全球的，赫敏的热度也是如此。
    如果王小冬真的和艾玛成了一对儿，光是王小冬的商业价值，也足以让一个准豪门给他送出一纸合同。
    “但是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关系破裂呢？”拉伊奥拉轻轻抿了口茶，“我想你也不是靠女人发家致富的那种人吧！？”
    “当然，我将来绝对会成为全世界知名的大球星，说不定艾玛还要借着我的关系拍戏呢！”王小冬得意道。
    “可你现在还没出名呀！”拉伊奥拉提醒了一句。
    “董方拙不也没有出名不是么？但是曼联却破天荒地将他签了下来。”
    听到这，拉伊奥拉脸色终于大变。
    他不惜亲自出面来找王小冬，为的和曼联一样，就是他身后的中国市场！
    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球迷，一个中国球员的商业价值远远大于他在足球场上的价值。
    这一点，远不是齐达内、罗纳尔多这些球员可以比的。
    话说到这，王小冬总结道：“拉伊奥拉先生，以上两点，广告收入我只给10%，不少了吧？”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安静过后，两人陷入了寸步不退的讨价还价。
    拉伊奥拉嫌王小冬还未出名就提条件，王小冬嫌弃对方狮子大开口。
    挑货才是买货人，两人争吵了这么久，自然是看了眼。
    拉伊奥拉需要用自己的眼光在王小冬身上套出更深远长久的利益，王小冬也想借用拉伊奥拉的能量，帮他梳理一下职业生涯。
    两人从中午讨论到傍晚，茶水也上了一壶又一壶。
    最终合同抽成敲定到15%，转会抽成敲定在12%，唯独商业广告抽成，两人始终坚持不下。
    拉伊奥拉想要至少17个点，王小冬却最多给到13。
    争论到这，两人已经是口干舌燥。肚子里却装满了茶水，再也喝不下。
    “我看今天就到这吧。”拉伊奥拉看了看天色，决定暂停谈判。
    虽然只是次口头商议，但以两人的性格，这次商议的结果就差不多是最后的决定，所以二人都无比慎重。
    “好，我同意！”王小冬举双手赞同，“那么咱们改天再谈吧！”
    王小冬想着再踢几场，给自己刷点数据增加筹码；拉伊奥拉也打着同样的算盘，他赌王小冬不会每一次都成为赛场焦点，是球员都有高峰期和低谷。
    两人心照不宣的握了握手，一起走出了包间。
    “小冬，谈的怎么样？”
    “这矮胖子挺难搞的！”王小冬摆摆手，脸上满是不满。
    “那我能做些什么？”
    “给那胖子打包个溜肥肠吧，这家伙看来挺喜欢吃的。”
    “好嘞！”
    夜幕渐渐降临，南安普顿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拉伊奥拉将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雪茄。
    “来一根么？”
    “不抽！”王小冬摆摆手，指着自己的单衣道，“我身体很好。”
    “你知道吗？冬，这也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望着车来车往的街道，拉伊奥拉吐了一口烟圈儿。
    “很多球员成名之后都会选择及时行乐，但是我在你身上却看不到这些。”
    “冬，你知道吗，健康才是球员最大的资本！”
    “我知道。”王小冬耸了耸肩，“不过我不会戒酒的，更不会因此戒了女人！”
    拉伊奥拉白了王小冬一眼，“那随你，只要你不像马拉多纳一眼嗑药就可以了。以你现在的身体和状态，再踢二十年都没问题。”
    “那是当然！”王小冬撸起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叮当隆冬隆冬...”
    一个空的易拉罐撞在垃圾桶的边缘，弹落到地上，被王小冬一脚踩住。
    它的原主人对此视而不见，当着王小冬和拉伊奥拉的面，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一身的酒气，是一个醉鬼！
    “拉伊奥拉先生，我们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王小冬指着那酒鬼背影，缓缓说道：“如果我能踢中他，你就答应我的条件如何？”
    拉伊奥拉目视了一下距离，点了点头：“可以再精确一些吗？”
    “什么意思？”
    “如果你没踢中，那就按照我的意思，17%。如果你踢中头-7%，踢中四肢-5%，踢中躯干-3%，怎么样？”
    “可以！”
    王小冬瞬间答应下来。
    “拉伊奥拉先生，你的小伎俩可对我不管用。”
    “冬，你比我想象得聪明的多。”拉伊奥拉也是一脸微笑。
    拉伊奥拉的意思，就是想趁王小冬思考的时间，再拉远一些距离。
    而王小冬根本没有上当，直接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请。”拉伊奥拉缓缓后退几步，把空位让了出来。
    醉汉看上去喝了很多，走路东倒西歪，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虽然速度不快，此时也没走多远，但是还是有行人避开他后，走到王小冬和醉汉之间。
    当然，王小冬可以开口驱逐，可一开口，难免落了下乘。
    “冬，你再不踢，他就要走远了！”
    人来人往，那醉汉已经快走到街角。
    见王小冬还在，拉伊奥拉嘴角渐渐翘起。
    “我在等他停下。”王小冬正色道。
    “哈哈哈，除非你叫住他，否则他怎会...呃！”
    拉伊奥拉说到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那个醉鬼真的如王小冬所说，竟然扶着街角呕了起来。
    没两声，污秽物吐了一地。
    “冬，没想到你还是个预言家。”
    看着地上摊开的呕吐物，拉伊奥拉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他那只大鼻子，似乎比常人的嗅觉要好一些。
    “拉伊奥拉先生，刚刚你说，踢中头是多少来着？”
    “7%！”拉伊奥拉回答道，“不过，冬，我建议你还是对着他的身体踢，那样会准确一些。”
    拉伊奥拉说的没错，那名醉鬼扶着墙角，弯着身子，把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两人面前。
    唯独脑袋伸到墙角后，不停地呕吐。
    九十度的墙角彻底挡住了醉汉的脖子，谁都清楚，当他抬起头时，连身体都不会再留在这一边。
    王小冬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了腿。
    “拉伊奥拉先生。”
    “嗯？什么事？”
    “我可以要成为比贝克汉姆还要出名的男人！”
    崩！
    王小冬右腿猛地下摆，脚尖狠狠一挑，被踩得变形的易拉罐瞬间飞上了高空。
    很快，易拉罐的高度越过了路灯，仿佛被踢进了厚重的云层。
    拉伊奥拉睁大了双眼，用尽全力捕捉易拉罐的身影。
    咚！
    街角处，传来一声脆响。
    那是金属和骨头相击的声音。
    咣当琅琅琅琅~~~
    易拉罐弹落在地，和它一齐倒地的，那名被“天外流星”集中的醉汉。
    【特级瞄准符咒-1】
    “王德发？？？”
    拉伊奥拉睁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哪怕是冰王子博格坎普，也踢不出这么精准的抛物线。
    “冬，你是怎么做到的？”
    “拉伊奥拉先生，我不止是个后腰，还是一个射手！”
    拉伊奥拉哆哆嗦嗦地弯下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王小冬充满肌肉的右腿。
    那真是一条完美的右腿！
    “贝克汉姆也不过如此吧？我的女朋友，可比维多利亚漂亮的多！”
    拉伊奥拉后退了一步，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看透王小冬。到现在却发现，自己对面前的东方男孩儿一无所知。
    随后，拉伊奥拉猛地冲到王小冬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
    “冬，10%就10%，我答应你了。”
    “先生，你的溜肥肠打包好了。”
    李富贵从店里走出来，将塑料袋递到拉伊奥拉面前。
    “拉伊奥拉先生，你的肥肠。”
    “噢，是我的肥肠。”拉伊奥拉连连点头。
    “下次见面，我想你会带来一份令我满意的合同，是么？”
    “没问题，冬，我会尽快起草出来的。”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见识到王小冬如此精准的脚法，拉伊奥拉突然觉得，自己下半辈子的养老钱，都要从王小冬身上出了。
    上车前，王小冬突然挂住了拉伊奥拉的脖子。
    “拉伊奥拉先生，既然是自己人了，那我再送你一桩买卖吧。”
    “什么买卖？”
    “在南安普顿二队，有一个叫加雷斯.贝尔的家伙。他跑起来，可不比沃尔科特慢。”
    “真的？”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