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将药吹了吹,扬眉满脸傲气点头:“为夫是不是很厉害?快,趁热把药喝了。”
宋凝予一脸警惕的瞪着那碗药,盯了半响,还是低头将那药喝了一口,顿时苦得青了一张脸:“宫子临!发寒的药是这个味道吗!你说,你到底还加了些什么?”
宫子临眨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瞧着宋凝予,唇角轻勾扬起七分邪气,三分媚意晃得宋凝予差点又将城池拱手相送,咬了咬牙,宋凝予克制了下来,她能无视天下美男子,但是却拒绝不了一个宫子临!暗自骂自己没出息。
此时的宫子临与那船上的宫子临简直判若两人!
“听说黄莲与莲心清火……”晃着碗中的苦得令人想吐的药,宫子临唇角轻勾,侧着脸朝宋凝予接着笑道:“所以,嗯为夫为了娘子的身体着想,特意加了……十倍的量。”
意思也就是说,那一大锅的药,除了原来的主药材,剩下的就都是黄莲与莲心!
宋凝予挑了挑眉扬起下巴傲然冷笑道:“宫子临,你以为我会喝这种东西吗!你这明显是公报私仇!我哪里得罪你了?”
宫子临摇了摇头,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抵着宋凝予异于常人高温的唇,笑得百花盛开,凤眸微微眯起,说不出的妖异:“娘子客气了,你我本是夫妻,谈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来,把药喝了。”
“不喝!”宋凝予黑着一张脸,翻身躺在了马车的小床上,被子一盖,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看宫子临能耐她何!
宋凝予这模样若是被欧阳火一类的人看见了,肯定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平时天塌下来都能一力扛起来的女人,这个时候在撒娇?
宫子临揉了揉太阳穴,扯了扯被子,被子被宋凝予紧紧的抓着纹丝不动。宫子临眸光微闪朝宋凝予笑道:“既然娘子不愿意喝,那只能为夫喝了。”
宋凝予扯开被子就见宫子临端着那碗药喝了大半,药碗砰的一声放在了那床旁的桌子上,宫子临扣着宋凝予的头,下一瞬间眯着眸子吻了下去,宋凝予黑了一张脸,拼命的挣扎,到底是正在病中的人,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拼得过宫子临?
宫子临一滴不露的全部喂了下去,舌尖舔过唇角,俯视着宋凝予,像只偷了腥的猫,笑得春风初盛初水初生,看在宋凝予的眼中,简直就是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春态!
“娘子原来喜欢这样的喝法。”
“不!是……唔……”
马车外的风驾着华贵的宝马一路奔驰,听着里面的声音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主母在主子那张万年冰山脸总算是变了模样,他也不用这两日时时提心吊胆了,那哪里是下了莲心?好药本来就这么苦,谁让主子将最好的药都搬了过来,没见过谁发个寒还能以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来入药的!
不过宋凝予也该好好补补气血了,最近这段时间里总觉得主母脸色白得厉害。
马车一路朝着长安疾驰而去,宋凝予没有想到的是,七月从长安城再扑到那望天崖的时候,望天崖中除了那鼎中早已熄灭了的火之外,什么也没有,一派的幽冷,无奈的抚额,恨少是赏自己两巴掌!
又来迟了!一摸怀里的瓶子,咬了咬牙,朝着那长安城的方向又一骑千里骑拼命的赶了过去。气得那叫一个脸色发白,千万要赶上,就在这几日了啊!
阳光折进了马车里,宋凝予苦着一张脸枕着宫子临的腿瞧着手中那本下策与宫子临打着冷战。
宫子临憋着笑,伸手去扯宋凝予的书,宋凝予紧紧的抓着,一巴掌拍向那伸过来的手,目光触及手上那个贯穿的伤,动作又生生的停了下来,改拍为挪!
宫子临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打量着了半响,低声轻吟道:“娘子最近消瘦了不少,待娘子好了,为夫带你吃遍长安城如何?”宋凝予不是不爱吃,而是嘴太刁了,对于美食的要求简直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听风说,长安城中近来出了一家神厨阁,他倒是可以带她一试。
宋凝予挑了挑眉:“你能找到我喜欢吃的东西?”
“娘子,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交待你瞒着为夫的那些事了?嗯?”宫子临弯腰,拿开宋凝予那本下策,与她四目相对,两条懒懒的蛇正在马车的车顶晒着太阳,白蛇不时的透过细缝瞥一眼马车里的情况。
这一瞥顿时就移不开视线了。
老大,你在看什么?
晒你的太阳,别捣乱!
那下面其实也没有怎么,只是这体位看起来,蛇性本来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清道士,瞪着那下方,作为一只有灵性的蛇,两管鼻血差点就流了下来。
宋凝予望着那双凤眸,张了张嘴,突然沉默了下来,喃喃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很多东西,无从解释,比如莫名的纯素,纯素与宫子临似乎挺熟,但是待她也莫名的好,好得简直过份。至于欧阳火,不过是你救了我一命,于是在我能救你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宋凝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将宫子临压下,躺在宫子临的身上,捏着他那妖孽俊逸的脸气得脸色微青:“宫子临,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次花楼!你竟然敢上花楼!我给你胆子了吗?你胆子够大啊!”
一只手从脸上滑到了耳朵,宫子临一张脸顿时黑了!宋凝予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这会又来了,那马车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风驾着马车自行脑补了马车里面的一切,一张脸泛着微微的红色,看吧,有了主母,主上的日子果然是水深火热!
虽然宋凝予没怎么用力,但是宫子临还是要配合着她让她消消气啊,顿时就扯开了嗓子开始嚎啕:“疼疼疼,娘子你轻点,嘶,耳朵要掉了……”
在宋凝予那张冰冷得乌黑的脸上,宫子临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告明了领导!“娘子,那小鬼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为夫就算有孩子,也只能是你生的,真的!”
“那是谁的孩子?宫子临,我可是清楚的看见花楼里面……”一提起花楼,宋凝予那张脸就更冷了,宫子临翻身将人扯进怀里,低声轻叹道:“娘子,我那日是被你气狠了,我从崖上跳下去看见你和那个鸿蒙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