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二话不说扑了上去,将宫子临抱了个满怀,她声音闷闷的从宫子临的怀里传了出来。
“我以为你生气了,我那日故意气你的。”
宫子临挑了挑眉,学着宋凝予的样子,尖着嗓子斥道:“宋凝予!今天晚上你别让老子的床!罚你去抄女训,一百遍!”
宋凝予将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闷声笑道:“你这是要重振夫纲了吗?”
宫子临抬起她的下巴,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尽显傲气:“娘子你只有两条选择。”
宋凝予挑了挑眉,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静待下音。
宫子临坏笑道:“第一便乖乖的从了爷,第二吗,爷今天晚上会更卖力,直到你愿意从了爷为止。”
宋凝予挑了挑眉,一只白皙的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胸口,常年清冷的眸子里带着媚色如丝,看得宫子临差点没忍住。
宋凝予挑了挑眉:“想从我这里将夫纲拿回去,那可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宫子临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欲将怀里的人抱紧,却见宋凝予已经松开了他,脚下轻盈的朝着那大门而去,顿时一张脸黑了黑,咬牙切齿的在房间里面等天黑!
宋凝予一骑马车直接去了唐门,登门拜访,附上厚礼,自然没有人不喜欢收礼,当下就被迎了进去,奉为上客。
宋凝予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整个唐门里却不见来人,只有一个替她倒茶的小哑巴姑娘。
宋凝予喝了一盏茶,扫了眼四周,冷声道:“既然唐门无待客之心,那我也没有这个必要再呆下去了。
那强悍的内力朝着八方大柱子轰了过去,宋凝予大步走出了那宛如宫殿一般的正厅,刚走到门口,只听得身后传来房子倒塌的声音,那些原本想给宋凝予一个下马威的人顿时就不淡定了,匆匆火烧眉毛一般的跑出来。
唐良着一袭褐色的锦锈长袍,那百花织锦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尽显风骚与华贵,那张温温脉脉的脸上透着几分打量,温声笑道:“宫夫人连茶都没喝完,怎么就要走呢?”
宋凝予挑了挑眉:“唐门的屋子也太不结实了些,我若是晚些出来岂非小命不保?”
其实那屋子根本就是宋凝予下的手,瞧瞧着那倾斜的角度与那完美的缺口便知!唐良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个同样腹黑阴险的人!当时赔礼笑道:“宫夫人所言有礼,若不嫌弃,请宫夫人内舍一坐。”
宋凝予垂眸,弹了弹那衣角上若有似无的灰沫:“我那两位好友得唐门照顾,所以特来一见,不知唐公子是否方便让他们来与我一见?”她的语气说得极为轻盈,就好像不经意间说出口的一样。
唐良面露难手,负手站在宋凝予的身旁无奈的笑道:“是有这么一位公子,只是,那公子是三妹请回来的贵客,连我都不轻易一见,我去派人问一问三妹。”
真是岂有此理了,见个人还要问一问三妹!这分明就是他们将人给拐了去的!赫连星笑那一身的实力,若是没有一点本事,还真困不住他们两个。
一路而行,那唐门水谢楼台绿树成荫,楼宇玉阁数之不尽,简直比那个皇宫更像一个皇宫,四方毒草毒花与毒蛇遍生,唐门的人衣服背后都有一个标志,那标志是一个诺大的蜘蛛,蜘蛛的腹部之上纹有一个太阳形的图纹!
宋凝予说哪来的那么多赤火蛛王呢,原来如此!
唐良一路而行,一双精明的眸子不时的打量着宋凝予,沉声问道:“不知姑娘乃是哪里人士?那大烟欲出何处?”
宋凝予挑了挑眉,这是查不到她的消息,所以亲自一问了?
“长安人士,我是如今长安城的首富,那丞相风无心是我义兄,这些货我若是要大老远的运回去,可得费不少的银子,唐公子可得让我赚些,我才好广开销路啊!”
唐良点了点头,朗声笑道:“这是自然,既然有钱,那自然是要一起赚的!”
宋凝予故意选了下午,两人这一番相谈,天色便冷了下来,外面狂风骤雨下得极是狂暴,两人商谈完了,站在外面,宋凝予一脸无奈:“天色竟然这样晚了,真是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今夜会下如此大的暴雨!”
莲清站在宋凝予的身旁,眸光微垂。
唐良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袍,朝宋凝予笑道:“既然天色已晚,宫夫人若不介意就在此住一宿如何?正巧在下还有些细节想与夫人相商。”
宋凝予自然也就推脱不得了,她扫了眼那被大风吹得折了的树,面上一惊,连连点头道:“唐公子好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重新坐回了原位,唐良让人送了一盘棋过来,那玉质的棋子触手生温,宋凝予曾经在皇岛的时候看见这这样的一副极好的棋局,只是除此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了!
天下唯二的两副好棋,一副在皇岛,另一副在唐门,可见唐门如今的实力,确是不容小觑!
宋凝予那双清冷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棋艺在下不大擅长。”
“给你看个好东西。”两人一番商谈之下,虽然这唐良对宋凝予还有怀疑,但是宋凝予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与给唐良吃了一颗定心丸,宋凝予点了点头,唇角旁划过一丝趣味。
唐良命人拿来的是一朵花,一朵罂粟花!
那花在灯盏下缓缓的开着,透着一股浅淡的香味,魅惑着人心。
宋凝予眸光微亮,望向唐良:“这是罂粟?那大烟,可是掺了罂粟的缘故?”
见宋凝予一脸诧异的模样,唐良挑了挑剑眉,笑里藏刀的朝宋凝予笑道:“这确是罂粟,却也不仅仅是罂粟,在唐门之中遍种有毒之花,那蜜蜂采食过之后便会去采罂粟的花粉,毒与毒之间相互融合,便得此花。”
宋凝予望着那束开得妖艳的花,再扫了眼窗外那下得轰轰烈烈的暴风雨,一脸担忧:“如今天气无常,如此大的暴风雨,这罂粟花岂非难以种植?”
唐良摇了摇头,他闻着花香落下一子,有些自傲的笑道:“罂粟花生命极强,宫夫人不必担心,只是不知宫夫人需要多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