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冷笑一声,拿着小包袱就往李鑫身上打:“没钱只命一条,你要不要!”
李鑫:“……”
又不能还手,只能抱头鼠窜,这姑娘力气咋这么大?
白欢在胡同口看的无语,眼见着李鑫要落败,赶紧跳出去:“呔,你个畜牲,放开那个女孩!”
那眼神让李鑫瞬间福至心灵,连忙从背后箍住小琴的脖子,“别动,再动我就打她!”
小琴也不是个好惹的,直接拿牙咬李鑫的手臂。
李鑫疼得嗷嗷叫,只能放开,抱歉地一看白欢,火速溜了。
白欢:“……”猪队友。
上前关怀一番:“妹妹,没事吧?”
小琴火速往后退:“你别近我身。”
“……”干嘛一直对她避如蛇蝎?
白欢懒得再搞计谋了,敞开天窗:“我能救你脱离苦海,要合作么?”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被陈婉茹施暴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琴咬了咬牙:“没有的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欢插着兜,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扎心:“她待你如猪狗非打即骂,你就不恨她吗?我知道你一直忍着是因为卖身契在她那里,同时需要银两贴补家用,但你能坚持几年?”
“你还不知道吧,在你之前已有两个奴婢都被陈婉茹打残了,你废了你让你母亲与弟弟怎么办?”
小琴嘴硬道:“我听不懂。”
白欢没错过小琴稍纵即逝的怨恨,“我能帮你拿回卖身契,等事成会额外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后半生无忧,如果想跟我合作,两天后,来贤济堂对面的茶楼。”
她说完,留下低头的小琴便走了。
李鑫没走远,一直在听墙角,心里松了口气,不是看上姑娘了便好!
晚膳,白欢例行问朝事。
依旧得到北泠的争论不休,今日却多说了一句其他的:“已查清了,确是青月国细作,皇兄以派兵对青月国施压。”
也查清了陈婉茹卑鄙计谋。
被他压下去的杀意,又开始蠢蠢欲动,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清冷道:“想来不止一人。”
“我也觉得,最好连后宫都一块查。”白欢很纳闷,“就为了收集凤鸣国情报吗?”
“只是一部分,另一半因贪欲作祟敛财。”
白欢摇摇头,无论是古代还是未来,都少不了奸细的存在,不止青月,诺大的都城,不知藏了多少他国细作。
得空问问飞飞,全部给除了。
“对了,不是说乐儿会过来么,团子呢?”
十月初二刚过早朝,北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团子要来王府,结果被御贤亲王给拦住,理由:最近不太平,怕乐儿出去有危险。
这条理由送进了皇后耳中,她一思索,当即就禁了北容与乐儿出皇宫的足。
面上义正言辞,背地里却不是这回事。
北泠淡漠地喝着茶,他最少要半个月不在王府,打着带乐儿来王府的理由与白欢朝夕相处?
呵,北容想着去吧。
“这几日不太平,皇嫂怕她有何闪失,过段时间让她再出门宫。”
“好吧。”唉,好想亲亲抱抱举高高软乎乎的团子。
……
两天后,白欢在茶楼提前等着,苦苦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人来。
李鑫感冒还没好,这些天因公北泠让他跟着白欢,因私想跟着王妃找热闹,白欢一出来就当个快乐的小跟班。
“姑娘,小琴对陈婉茹怕的很,属下估计她不会来。”
白欢笃定道:“物极必反。你看着吧,她会来。”
下午三点,那道门终于被推开。
白欢一笑:“来,妹妹喝杯热茶暖暖身体。”
小琴没功夫跟她打哈哈,紧张道:“你如何保证不会出卖我?”
白欢一指李鑫:“李管家作证。”
待李鑫取下斗笠,小琴错愕地福身一礼,点头:“我答应你。”
二人聊到日落西山,白欢总结道:“等时机吧。”
“嗯。”小琴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知道说过的话收不回,但还是想诚心实意地与你道歉,对不起!且谢谢你不计前嫌肯帮我。”
其实她跟白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不是受陈婉茹指示,她可能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看你可爱的份上,姐姐不跟你记仇。”
小琴:“……”
若不是明白她只是嘴豪放,便要多想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白欢扔给她一个包袱:“里面有件薄如蝉翼的轻甲,穿在里衣里头不惹人注意,能抵挡九成伤害。”
小琴愣住了,半晌才低头道:“谢谢,不过太贵重了,我挨一挨就过去了。”
“拿着吧,我可不想还没成功你就没了。”起初白欢挺烦这多嘴丫头,但了解完她的事后,就不怎么气了。
她是记仇,但不是盲目无脑的记,对于这种逼不得已的,一笑也就过去了。
小琴愣了会,接过,福身一礼:“谢谢。”
白欢起身:“大功告成,走吧,弟弟。”
策反小琴对付陈婉茹,事后必会对陈太傅有影响,这两天她云里雾里地问过北泠,他直接跟她说,想做便做,凑巧,他准备让陈太傅告老还乡。
至于如何个告老还乡法,通过飞飞给她的信息,她也推算出来了。
左相辞官好似一个引子,点燃了朝堂年迈官员辞官的浪潮,只四五天时间,便有十二位五品以上的六七十岁老人请辞――也有两位是北铎一脉。
面上是服老,背地里却是北哥干的好事,一一登门“讨茶喝”,第二天被讨茶的人必辞官。
他这么做有两个打算,一,引出这股辞官浪潮,再合理的找着体恤老人的借口,让皇帝统一罢免六十岁以上官员,名单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太傅在其中。
――这条估计这两天北哥就会跟皇帝提。
二,辞一些占着乌纱帽不干事实的闲散老人,给凤鸣输送一些心怀抱负的新鲜血液。
――已经在执行了,上朝一个星期,已跟前左相合议送了三个新贵上位。
白欢不知道北哥在急什么,半个月不到送了三个上去,这么快的速度,一个弄不好就会惹得皇帝一脉心生不满。
毕竟他们虽忠心,却也在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跟新人磨合不好,会有诸多麻烦争议。
北哥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要去远行的前几天,一股脑的把事全都给办了。
可他也没去地方洲的打算,也无病无灾的,白欢实在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