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阁?!”
这一晚上张询经历了太多如梦似幻的事,还没从那奇异的幻术粉出来,脑袋一时有些卡壳,无法有多余的神经思考,怎么就扯到了暗影阁上。
“那人是个变态,定会藏在宝贝儿眼下逍遥法外,笑看我们逮不到他干着急。”白欢皱眉凝重道,“如果是暗影阁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等待迎接一场暴风雨吧。”
张询猛然回神,脸色沉沉:“确实,暗影阁未被放在明面上,可没多少人知道,北铎会计划这些,怕是已查到了。”
“对。”白欢拧眉道,“之前是觉得有端老的八卦阵在,暗影阁不会被发现,才没往这方面上想,可到底被北铎找到了。
皇宫与白龙军都无异常后,侩子手能混入的北哥身边的地方,唯有一个暗影阁。
“估计是铲除崔元时,被北铎发现了异常。”
李鑫如一击当头棒喝敲下,完全醒了,若王妃推断没错,那剥皮凶手已混进暗影阁里,面上……可是暗影阁人!
当今御贤亲王,手里掌握的秘密组织,里面竟收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被公之于众后,百姓会该怎么想?!会引起怎样的山呼海啸?!
王妃说得暴风雨都算轻的了!
不由怒骂:“妈的!他妈的!好卑鄙的栽赃嫁祸手段!”
张询也气得不行:“这是他惯会的手段,想当初真假琳琅不就是如此?”
而暗影阁建立者,似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名声会因此受损,依旧在忘我的生气中。
白欢拉了拉他袖子,被他冷着脸甩开。
白欢强硬地拽住他,北泠停下来,却不去看她。
李鑫十分有先见之明,朝张询递了个前面大型屠狗战场即将发生,速速一块逃离的眼神。
白欢奇异的发现自己的脾气不知何时变好了,换作之前哄不好先打一顿再说,就不能惯着他,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如今却能心平气和地捧着他的脸,别说蹬鼻子上脸了,想蹬头她都会主动拿梯子给他上。
“宝贝儿,我知道错了,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空手接白刃了,别气了。”
北泠侧着眸子,依旧不去看她。
“咱有不痛快的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北泠看她,眸中清冷再不在,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考虑考虑。”
“上次我膝盖,你可心疼?”
“疼,老疼了。”
“那这次,我呢?”
白欢可劲点头,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也疼,我知道错了,真的。”
继奇异的发现自己脾气变好了后,又发现老宝贝儿也变了许多。
之前他可从来不会说这些不满,只会跟一只乌龟似的,缩在壳里消化完一切闷气,再该怎样怎样。
心里瞬间平衡多了。
北泠冷笑道:“你帝国女军人的人生里,有知错就改二字?怕是要再加两个字,知错依旧犯!”
白欢:“……”
这得被气成什么糊涂样了,连字都数不清楚了。
忍了忍,不合时宜的当了次订正本:“宝贝儿,知错就改是四个字,依旧犯是三个字。”
“你闭嘴!”
“这个不能闭嘴,再闭嘴宝贝儿就没了。”白欢一声叹,老北鼻生起气来怎么比小姑娘还难哄。
算了,玩什么怀柔政策,对付这种倔强的小古板,就应该直接来硬的猛的。
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一盏茶后——
“还气吗?”
“嗯。”
白欢再次亲了上去。
半柱香后——
“还气吗?”
“嗯…”
再是半柱香——
“还气吗?”
“……”
白欢心里直忐忑,这咋还不回话了?
再次捧着他的脸,这次奔着不亲到他来一句不生气,就绝不松口的准备。
谁知那人显而易见地往后一躲。
白欢:“?”
北泠掩着唇,别过头:“你一直在咬我,你……吻技好差。”
白欢:“……”
什么哄人的话都没了,凌空盘旋着无数个“差”。
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嫌弃了?
行!
“以后再亲你老子是傻逼!”
二人瞬间掉了个儿,哄人的人甩袖离去,被哄人的追上去:“我的错,未有很差,只是有一点点的差。”
“你给我闭嘴!”
北泠把人圈在怀里,吐出一口无奈的气:“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莫要再生气。”
哄人的人猛地才发现自己的本职工作:“你都伤害我自尊了,咱俩互相气了一次,扯平了。”
北泠没回话,只执起她的手。
白欢警惕道:“我跟你说,你别再给我想把我圈在笼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
“未有。”北泠既心疼又不免愁绪满怀,“只是在想,以后没我你可怎么办?”
白欢感觉这话有点怪,仔细想却又说不上一二三来,正想不懂就问,便见这人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白女士,便当我任性无理取闹一次,下次你再遇到这等事,即使不为自己考虑,能否为我想一下?别让自己受伤,别拿自己的身体去拼,可好?”
白欢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除非必要。
她能不能做到有待商榷,但还有一年多盯着她,够时间给她纠正过来,大手在她头上一揉:“走吧,回家。”
路上,白欢问道:“我送礼物的脑细胞全用在了去年上,死绝到一点儿都没有想法了,今年你想要什么?”
北泠淡淡道:“最想要的么?约是想活到与你同死的那一天罢。”
“这个没办法,你得问老天爷。”白欢愁苦道,“算了,那个不急,还是赶紧想想怎样解决暗影阁风暴吧。”
“无所谓。”
暗影阁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北铎只不过是想让他名声受损,让百姓不再信任他,将别人口中的凤鸣砥柱拦腰折断。
对此,北泠无波无澜,许是还有些未被消除的薄情,转信为疑也好,受尽谩骂也罢,他随他们而去,他在乎的,能让他受影响的,只不过一个白欢罢了。
他不在乎,白欢却在乎,停脚:“不行,你必须给我想,想不出来也不要回去了,在这里想到为止!”
北泠一挑眉稍:“嗯?抄袭?”
“咋啦,允许你学人精就不允许我学以致用了?快点!”
北泠一笑:“好好好,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