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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昏厥
    睁开沉重的眸子,眼翳使眼前所见都模糊一片,宽敞的空间被夕阳映成了昏黄的色泽,惬意中带著的慵懒气息很适合这时候幽幽苏醒的关梓染,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才刚动了下,全身牵动著起的酸痛让他轻轻哀号了声。
    果然第一次不该用这种高难度的体位,被插至少还是腰酸腿软,现在不光是两条腿都酸得要死,背部整个刺疼啊──当然最严重的还是某个已经麻痹的地方,让他深刻体会到果然现实和游戏是不一样的……
    因为游戏中那些湿答答的东西会变成能力值,只会馀留些许润滑的液体,现在不只相连的部份,连「里面」都还黏腻著呢,意识到这种事实实在让关梓染羞耻到觉得昏过去算了。
    但是晕不过去怎麽办?
    发现黄甫澜还没醒,他满脸通红,认命的挪著快断了的老骨头,轻轻地让後庭离开已经软去的欲望,好不容易退出之後他又发出了微乎其微的呻吟声,甬道中的液体在失去了阻碍之後缓缓流出穴口。
    这情况真是……关梓染羞耻不已的咬著唇瓣,艳红的下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感受由自己後穴中流出,却是属於别人的精水沿著大腿滑下──
    不由得庆幸皇甫澜还没醒过来,关梓染稍稍舒了口气,动作放到最轻的研究著他沉睡的五官,长这麽帅真的是罪孽耶……他可没忘记一开始拐到自己的就是这张天妒人怨的脸,睫毛好长好长,鼻梁也十分挺直,还有这形状漂亮的薄唇……
    关梓染忍不住探出指尖轻触著他的双唇,心里觉得很暖还有情感什麽的……很满,虽然是误打误撞进了游戏,又被欺骗加欺负了这麽久,最後终於皇天不负苦心人,人还是他的了。
    不过才刚见面就做也太……奇怪自己怎麽会这麽大胆啦──
    现在才觉得难为情的关梓染双手捂著眼,羞个半死的摇著头不敢面对现实了,从指缝间偷窥皇甫澜,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後悔,是他的话,完全不会後悔的。
    忍不住想趁他沉睡的时候做些平时绝对做不出来的事,偷偷的凑了过去……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轻啄了下他的唇,光是这样就窃喜不已,双颊浮现淡淡的红云,低低的轻唤了声:「澜……」
    偷袭成功之後望了下时间,算了算应该睡了一小时吧?现在是没什麽困意了,就是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想起清理的问题就有点手忙脚乱的,毕竟这里是陌生的环境,还是得要依赖这屋子的主人的,再怎麽羞赧也只好叫醒皇甫澜了。
    戳了人几下,发现他没反应,关梓染无可奈何的眯起眼,忍著身体的不适抓著人摇,但看人还是没苏醒过来,顿时怔愣住,一般人这样哪还睡得著,惊惶失措的检视著床上的人,确定他真的失去意识之後陷入了几乎要窒息的震惊中──
    ***
    冰染闷闷不乐的坐在草地上望著那调戏小宠物的不要脸家伙,对现在无能为力的情况深深的觉的挫败与懊恼,反倒是焚漪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难得好心的安慰了句:「就说了没事了嘛,明天或後天交了稿就能快快乐乐的上线和你恩恩爱爱罗。」
    冰染撇了撇嘴扭开头心口不一的回道:「我又没在想这个,你跟我说这干麻?」
    难怪焚漪除了给他地址和钥匙,还自作多情的给了联络方式就是怕有这麽个万一,那时看人昏迷不醒他心脏都吓停了,一瞬间才意识到之前青澜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毕竟记忆全还停留在游戏中的时候,突然接收到的病讯太没真实感了让他完全抛到了脑後。
    手足无措在房间呆愣了许久,才想起有联络焚漪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当半透明幕屏上一出现他的脸,关梓染几乎是语无伦次的焦急说著,解释起来大约旁人会一头雾水,但毕竟是最贴近皇甫澜的好友,立刻就明白大概是老症状发作了,带了旗下的医疗团队过去。
    什麽忙也帮不了,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的关梓染反被焚漪请了回去,本来是怎麽样也不愿意,但他意有所指的提醒道,下面几辆等待著的豪华轿车大有冲进大楼找人的趋势喔──
    他也只好哑口无言的默默离开了,确实出来得太久,被老爸发现的话肯定会被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但焚漪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上的,还是让他不太愉悦──所以说,太聪明的人果然还是挺惹人厌的。
    只是完全平复不下紊乱心绪的他,想著皇甫澜说的那些病危将死的话,只觉得心好痛,死掉以後剩下的是什麽?那些让他看了会气到想撕烂的小说和摸也摸不著的回忆吗?
    不要──
    大概是疯了吧他?居然冒险的让司机掉头,前往那个地方──
    「不过你还挺厉害的嘛,啧啧,居然这麽简洁俐落的上了再说,了不起了不起。」焚漪可是发自内心的称赞他呢,虽然早就知道青澜对他的待遇很特殊,不过还真没想到影响力这麽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知道就算自己有先胡乱收拾了下,但破绽太多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肯定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麽爱面子的他可以说是为了青澜,宁可丢脸丢到家也不在乎了,只要他没事,再怎麽耻辱他都能忍!
    但现在……冰染决定装死到底,如果昏迷不醒原因是因为和他做了的话,他宁愿一头撞死,太丢人现眼也太蠢了。
    「呵呵……虽然有时候也会这样,不过看这次是和激烈运动有点关系了……」
    咬牙切齿的厉了人一眼,自己的好朋友命在旦夕,还能这样嘻皮笑脸的,不悦的抿了下唇鄙夷道:「……有时会这样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不是很危险吗?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
    「冤枉,我当然是了。」焚漪一脸无辜的解释著:「是因为你要去我才把人支开的,不然一般都有医疗人员在他附近待命的。」
    「为什麽……生这麽严重的病不去住医院,反而要在家……」
    「你也听他说了,这不是目前的科技所能诊治的疾病,在不在医院都没两样,甚至觉得只有游戏里有一丝希望……」
    那明明就是你们公司的,到底为什麽不给青澜──想开口对著焚漪咆哮和尖叫,却也明白这个问题他早就无奈的回答过了,深深的表明他的无能为力,人类在生命这方面,个个都是一样贪得无餍的。
    9-2,队员确定
    看著他的神情也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焚漪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也很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麽样就能怎麽样的。」
    拨开焚漪在他头上乱揉的手,也对那种像对小孩子说教的口气感到不满,却也无从反驳,甚至连要回应些什麽话也是脑中一片空白,或许正是因为明白那种无奈,所以只能不发一语的生著闷气吧。
    这时候压根听不懂两人谈论的话题,只觉得事情好复杂空气好沉重,小狐狸望了望突然扑了过去,踮著脚尖紧紧环抱住冰染,後者一整个错愕,这是干麻?一反应过来便拧起眉想推开贝贝:「放开。」
    抬起头来,贝贝睁著大眼一脸认真的说:「我难过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做的。」
    「……」冰染更愣了,你是我妈吗?
    这天真单「蠢」的个性让他很头痛,连气都无处可发,所以说这种傻呼呼的小孩他最不会应付了,结果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的尴尬定在那,而另一个原本也被这可爱的小克星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家伙,现在则养成出心得来,一脸幽怨的道:「我也很难过……」
    小狐狸立刻放开了冰染,一视同仁地蹦蹦跳跳奔到焚漪怀里给一个爱的抱抱,还安慰地拍拍他的背,冰染真的觉得这男人有够不要脸的──
    「问题是,你人到底找到了没?」
    「这个……」明显眼神开始游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目光频频投向怀中的小宠物,照理来说现在就差他一个孤家寡人,虽然不知道活动会怎麽举办,但一般来说应该还是两两成对的,虽然以往是觉得和谁也无所谓,但现在总觉得自己的兴趣只围绕著这只可爱的小雪狐。
    想起他们之前说过的,贝贝眨著水光光的大大眼睛问道:「还没找到队友吗?」
    「嗯……」本来是锁定你爸,但是你爸被我害到进监狱,还用自家後台给他多加几条莫须有的罪行当作惩戒,这辈子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蹲牢房了喔──这话绝对不能说,焚漪作贼心虚的简短应了声点点头。
    「那……我不可以吗?」贝贝的眼神透露著我也想玩,让我加入吧的纯真无邪,偏著头提出疑问,焚漪发觉那闪亮亮的双眸根本在诱拐他犯罪啊。
    冰染不以为然的投去一眼,明明就居心不良的家伙还在装模作样的呢,没有插话只是在摆盪的树荫下席地而坐,让青草气息弥漫在周身,藉著那份清新沉淀心绪,懒洋洋地观赏著眼前的狗血剧码。
    「嗯……可是要参加活动的话,要像你和珀镜那样……做那种事,所以不太……」
    的确是很喜欢贝贝,说会不会想要他,不能否认小狐狸真是可爱得想让人一口吃掉,但这不就和那个禽兽没两样了吗?於是他愿意等,等这孩子长大一些……
    只是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的坚持好生艰难啊……
    说吃饭咬到嘴唇很疼,看他一脸担心的问怎麽办,开玩笑说亲一口就会好多了,他就真的羞答答地闭上眼嘟起嘴治疗一下,一脸认真的再问好点了没,天真得太罪过了,没想到才刚这麽想更诱拐犯罪的来了──
    「做……做爱吗?」贝贝羞赧的把隐含在话後难以启齿的词语给说出来,话题一转怯怯的开口:「那个……我可以问为什麽要参加活动吗?」
    妈妈说新房子是焚漪哥哥给他们住的,要好好谢谢哥哥,乖乖读书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可是能买这麽漂亮房子的给他们的话,还会想要钱钱吗?
    「嗯……简单来说是为了帮生病的青澜哥哥。」
    「那我也要帮忙。」贝贝两肋插刀的立刻握紧小小的拳头说著,表情十分坚决,接著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小声说道:「如果是焚漪哥哥的话,没有关系的,而且……这麽多次,我也习惯了的。」
    前两句让焚漪心脏都露了一拍,最後一句倒是让他颇不爽的,接著虽然心动了却考虑起多种问题,也有些怕到时活动逼著让贝贝羊入虎口的话该怎麽办,犹豫的开口:「可是……」
    「你不相信我吗?」贝贝沮丧的垂下耳朵,而後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和能耐,毅然决然的抱住焚漪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舔著他的唇,在他怔愣的时候,含羞带怯的背过身趴著:「我还会这样……」
    语毕四肢伏在地上的诱人少年,抬起臀部难为情的摇著雪白的毛尾巴,接著那毛茸茸的狐尾,往下卷起,末端则充满诱惑意味的隔著短裤挑逗著自己後庭,看傻了的焚漪咽了口唾沫,立刻把人拉回怀里,心花怒放地紧紧抱著并赞叹:「太可爱了──」
    冰染鄙夷的盯著那个曾经骂青澜恋童癖的家伙,以超级不齿的眼神和语气,原封不动的把话还回去。
    「「恋童癖。」」
    一句骂辞居然成了双声道,另一个异口同声的嗓音却是那样的熟悉,冰染心跳扑通扑通的转过头,就看见不知哪时到来的青澜同样一副不齿模样,斜眼睨著好友直摇头。
    那个被反骂的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抱著小狐狸当成娃娃直蹭,把人家雪白的毛都给蹭到羞涩泛红了,至於那三个字大概是根本没入耳或是当作称赞了,蹭了好半天才心满意足的望向青澜:「你上线啦。」
    「当然,要不我怕某人趁我不在,对小冰染毛手毛脚的喔。」
    「哪敢,那只火爆小白兔是你家的我怎麽敢碰呢──」
    冰染从头到尾只是偷偷觑著青澜,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果然那样的症状从以前开始,就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然後到几天前为止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青澜等不到这个时候应该会气呼呼地出现的:谁是他家的──或是去死!我才不是他家的呢──之类的,冰染却难得的保持沉默,一接触他的眼神还立刻转开……果然是还很介意那些吗?
    「最後一个人可以是贝贝吗?」
    「你觉得好就没问题啊。」青澜完全不意外的莞尔回答著,这种早就被好友猜透似的感觉,让焚漪不悦的啧了声。
    再度望了冰染一眼,沉默得一点也不像那个任性的他,果然不想给他知道就是觉得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孩子,肯定会成天都闷闷不乐了。
    「那另外两个那边也没问题吧?」焚漪想起被遗忘满久的队友,虽然他也根本没见过就是了。
    「是啊,接下来只等游戏拉开序幕吧。」
    9-3,精尽人亡最棒了
    ***
    青澜老用游戏称呼活动,这让冰染听了便整个不开心,感觉对是不是能获胜一点也不在乎,明明一开始比谁都紧张的,听说过久病厌世,难道他现在也是这麽想的吗?
    好讨厌的感觉。
    开学之後也不能那麽常上游戏了,当然不是不敢翘课,是怕老爸罗唆,万一真的去查他玩的游戏还得了,绝对会闹家庭革命的,晚上要不要玩就看他心情了,虽然想找青澜,见面了以後却觉得更难受──
    至於活动是办在夜晚的,毕竟游戏蛋具有游玩并同时睡眠的功能,而晚上这段睡觉时间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人人都有空閒,大约会持续一个月左右,只是随著日子的逼近虽然紧张忐忑,却也没什麽事前准备能做,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那个死家伙则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和往常一样一上线就闹他整他,把他当猴子一样耍,再然後说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又把他拖去玩五花八门的变态花样,真的是一点落差都没有。
    然而他自己呢?尽管还是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心情,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倒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会咬著唇任他无所欲为。
    死掉之後,人就不在了?不管是游戏里的青澜还是躺在床上的皇甫澜,讨厌,真的好讨厌。
    「……」撑起身子望著身下侧著脸失神地想著什麽,一脸幽怨的紫发少年,青澜缓缓的开口:「就算你可爱到不行,可是像死鱼一样男人还是会硬不起来的唷。」
    冰染被这麽一说,脸上倏地染上一抹红,默默的往下睨一眼隔著裤子抵著自己的某个鼓胀物体:「……骗鬼啊?」
    「唉。」轻叹了口气,自从发病之後,也没一次像最近这麽常叹气的,青澜从衣衫不整的诱人躯体上离开,坐到了一旁表情很像需要来根菸,冰染诧异的瞟了下他,这是半途而废了吗?以前不是一做不做到底不罢休,再做不多做几次不停手,青澜这是干麻?
    「你最近都不像我认识的冰染了。」
    「……哪有,我不都还是那样吗?」看对方没「性趣」了,感觉很复杂的冰染坐起整理凌乱的衣衫,回答时的语气隐隐约约的透漏著心虚。
    「你没必要为我担心难过的啊。」青澜淡淡地笑了起来,那笑如沐春风的优雅与惬意,带有安抚和治愈的效果:「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没什麽好值得哀伤的。」
    「闭嘴!不要一直说死不死的好不好,我就说了我最讨厌听到那个──」
    青澜轻轻的笑著,接著摇了摇头愉悦地说道:「男人最渴望的死法就是精尽而亡,做爱做到死,我正在实行呢,一般男人都会羡慕死我的吧?你只要乖乖躺著让我射到死就好唷。」
    冰染一听愣住,接著面部抽搐,咬牙切齿的骂著:「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做你妈啦!真的是死一死算了啦!」
    公狗就是公狗,死到临头还想著发情,去死吧你──
    「呵呵……这才比较像我的冰染嘛。」青澜抱过气呼呼的少年,任他在怀里挣扎,轻靠在他耳边道:「最近都温驯得像小狗一样,让我真不习惯,我还是喜欢你这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样唷。」
    「你!」停下挣扎的动作,冰染愣愣的望他,好半晌才红著脸撇过头:「谁、谁是你的了,我也不屑你喜欢啦。」
    「呵……那个字,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同样的,我也不喜欢看你愁眉苦脸的,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就好。」青澜一边说著,一边温柔的替他梳理因挣扎而凌乱发丝。
    「你知道吗?要是一成不变,周遭的事物就会像以前一样持续下去,要是自己变了,身边的一切也会随之改变唷,至於哪时候该变哪时候不该变,就是成功与失败的关键了,同样的都是取决於自身的……但现在,我只想不变,你懂吗?」
    冰染闷闷的回答:「不懂。」
    其实是明白的,想要现在这样就好。
    他自己也是这麽希望的。
    然後就算是假象也要维持这片平静吗?冰染总觉得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在,但如果能像信仰一样,相信会一直持续下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看那张漂亮的小脸嘟著红唇,别扭的撇开头,却不再大吵大闹,青澜心领神会的微笑著,在他发梢上印了个吻,该做的都做了,既然接下来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事,以不变应万变又有何不好呢?
    「喂……」冰染沉默半天才开口,故作不在意的望著别处开口:「你……那个要怎麽办?」
    一开始还以为在说活动的事,顿了下才明白怕羞的小家伙指的是紧贴在他臀部的欲望呢,难怪一脸满不在乎却红得像颗鲜豔的苹果,他不住地笑,轻搂著人回答:「让我这样抱一下,等等就好了。」
    不做吗?
    冰染纳闷的想著,却也觉得这样就好,这样静静地被拥在怀里就好。
    「对了。」温暖的拥抱持续了会儿,青澜才想起什麽似的道:「他们也过来罗。」
    活动举办的地点是「王子不爱公主」的首都岛──童话岛,随著活动的日子逼近,参与的玩家都纷纷摩拳擦掌地来到童话岛,至於活动开始时则会新增特殊伺服器,只有参加的玩家才能进入。
    至於所谓的他们……想都不用想,去了兽人岛的四个人都到了这里,剩下的是……冰染抽搐著嘴角想像那个使人厌恶的嘴脸,还有那个装柔弱的恶心嗓音:「冰染──」
    对!就是这个声音,没错!就是这张面目可憎的脸孔,幻想中的五官出现在眼前,迎面而来并迅速的放大,接著被车撞击似的力道狠狠扑倒了他,整个人被猛力撞倒在地面,背部和头部都惨遭坚硬的地板伤害,痛到冰染都怀疑自己都要在游戏里脑震盪了。
    那个声音却还天真无邪并亲腻的喊著:「我好想你喔──」
    冰染脑内只有一个字:「滚──」
    「对不起嘛,真的太想你了,我才会这样的……啊,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清丽的少年满脸诚恳的低头望著冰染,双手交握地模样似是相当担心,但完全知悉他变态本性的冰染才不会被骗呢。
    「不需要,你滚离我远一点就好!」
    「呜呜,你好凶唷,难得我们这麽久没见,我有好多悄悄话想跟你说的……」悠草紧紧握起冰染的手感伤的说著,瞥见随後才到,并挑起眉明显不为然的学长,他噘著嘴道:「你那是什麽表情,我们受受们可是有说不完的秘密呢,你们这些只会插人的不懂我们纤细的心思啦──哼,冰染走,我们去说悄悄话唷。」
    「放开我!去你的我跟你没屁好放啊!」冰染肯定现在的头疼欲裂,心理的部分绝对比生理的部份多上好几倍,烦死了,为什麽一见到这个讨厌鬼就是这种状况啦!?
    被拖著走的冰染面部都扭曲了,手腕被那股蛮力掐得红成一片,望见一旁的青澜,连忙求救地开口:「喂!你快点叫他放开啦!」
    9-4,活动前一篇
    「唔,他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这麽不近人情不太好吧……乖,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唷。」青澜微笑地欢送他,望著那双眯成弯月似的笑眼,冰染倏地想到之前他说过的,现在摆明就是一样把麻烦丢给他,自己作壁上观看好戏……
    两个半斤八两都是王八蛋!
    冰染被拖走时,人已经消失了,尖叫声却远远地传回来:「去死──你们都去死──」
    「你能不能叫小声点,我耳膜快破了。」
    「有差吗?反正你人也一样破──」处於愤怒最大值状态的冰染,骂人不带脏字却毒得可以杀人,甚至连思考时间都不需要,就能在最短时间之内飙出话来。
    「你讲话好难听唷,什麽破不破的。」悠草微微地蹙了下眉,并将手握成拳轻抵在唇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弱不禁风的清雅少年被另一个气势凌人美丽少年欺侮了,呃,事实上现在的确是这样没错啦。
    「我有说错吗?你不是万人骑的破妓男吗?」被这麽硬拖著走,感觉被拉扯的手臂都快脱臼了,再回想起以前让他憎恶的点点滴滴,冰染的言词更加尖锐。
    「呜呜呜……好过份,你说得真的好过份……」被这麽侮辱著,悠草水蓝色的双眸真的像涌泉一般沁出泪来,不由得难堪的掩著面啜泣起来,并从指缝间挤出话来:「虽、虽然真的是这样没错,可、可是……我可是你们需要的受榜mvp唷……」
    一听最後一句,完全是威胁意味,尤其那种带著泣音的语气,隐隐约约透露著不怀好意,更让他抽了口气不敢回话,万一悠草临时反悔,那真的是连一线生机都失去了。
    「呵……」悄悄由掌心瞄了他一眼的悠草轻笑著,脸上的泪像是虚假的,他笑了起来,愉悦的勾起他的下巴,扬起的唇角相当邪气:「喔喔,被抓到把柄了吗?很怕我不愿意帮是吗?」
    「……」冰染恶狠狠的瞪著人,却不敢发难,只是一把甩开头不让他勾著自己下颚。
    「我听说……活动优胜的话奖金很优厚唷,你们缺钱吗?」
    「随你怎麽想。」不正面回答,冰染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感觉还是别让他知道真相的好,要不又要出乱子了。
    但悠草是何许人也,这种有回答和没回答一样的回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下去:「可是你们看起来都不像是会为了金钱烦恼的人唷,应该不是这样吧?」
    「那麽,除了钱之外,好像还听说获胜的人,可以获得什麽很珍贵的医疗之类的……看青澜那麽在意的样子,果然是他生病了吗?」
    冰染瞪大了眼,惊愕的僵在那里,悠草这个讨厌鬼变态就算了,还聪明到让人有些发毛,随便猜猜都中奖,他才刚强装镇定的想敷衍过去,悠草看他这样的反应也不用他回答,便笑得像奸计得逞,一双手情色地在他身上游移著。
    「干什麽啦你!」冰染拼命推挡著他的咸猪爪,气呼呼的嚷著,厌恶感几乎和一堆蟑螂在身上爬没两样,悠草一边吃著他甜美的豆腐一边靠在他耳畔喃著:「欸……你真的喜欢一个病号吗?青澜好看归好看,但是病厌厌的男人怎麽给你性福呀?要不要……考虑我家学长呢?」
    「吵死了你,这才不用你管──」冰染拧著眉闪躲让他起**皮疙瘩的触碰,对他的提议同样的觉得讨厌与气恼。
    「嘻嘻……这麽死心塌地啊?青澜真有福气唷。」听他不加思索的拒绝,悠草觉得有趣地挑了下眉,停下了乱摸他的动作。
    冰染这才拉了拉自己衣服,赶紧忘记那种恶心的触感,冷著张脸抬眼望他:「你才莫名其妙,老把神乐往别人推干什麽?你不在意吗你?」
    「嗯……其实我觉得无所谓呀,学长和别人做的话。」悠草难得一脸认真的思索著,接著露出甜甜的微笑:「反正我也都和别人做嘛。」
    「……莫名其妙。」
    这种关系他不懂,也不想懂,喜欢的话不就一定要是唯一吗?至少他死也不愿意让青澜碰其他人,不,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回到了原本的地方,意外的看见青澜和神乐在交谈,他们会说些什麽倒是挺让他好奇的,只是悠草一凑过去他们就中断了,冰染战战兢兢的盯著他瞧,有些担心他会像刚才说的那样变卦。
    悠草双臂勾著神乐,和青澜嘻嘻哈哈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的视线,扬起调皮的笑容用唇语无声说著。
    放心,我不会走的,因为很有趣的样子唷。
    冰染抿了抿唇,活动的日期,就近在眼前了,望著童话岛中日益增多的玩家,他心中只有无限膨胀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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