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砸门声,惊动了楼道里的各家居民。一时之间,这个楼道里的人家,来了一大半。
只可惜,此时还是上班时间,来的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异口同声地在进行指责。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秀萍到底是女流之辈。有些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鲁成悦一看,这可不是一回事。
他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道:“尼玛的,磨叽个逑哩。给我搬,谁要是敢阻拦,就揍他娘滴个皮!”
听到鲁成悦如此下令,那些农民工也有了胆气。一个个搬着笨重家具,横冲直撞的往楼下冲。
本来堵在门口的邻居,都是一些老人和妇女。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慌忙避让。
“快,快给我往下搬。”李秀萍已经觉察到了情况有所不对,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帮忙的农民工。
想到那些避开的邻居,很有可能会用电话通知李家父子。到了那时候,一定还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李秀萍一狠心,直接下令道:“别这么麻烦了,直接给我把东西往阳台下面推。”
刚开始,只是被褥和衣服往下丢。到了后来,就连锅碗瓢盆,也都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只听得‘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房间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推得个精光。
看到屋子里已经搬迁一空,鲁成悦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么一闹,抢房子的事情,也算是大功告成。
不但是花小钱得到了一套学区房,还加深了与吴大虎之间的感情。这样的事情,让鲁成悦心中乐开了花。
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以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软中华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中,一边点火,一边往楼下跑。
刚才那帮邻居被鲁成悦轰退之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立即进行了分工。
有的打电话给‘110’,有的打电话给保安,还有的打电话给李家的人。
医院病房中。
李成铁一家三人刚刚离开,危馆长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对妻子说:“看样子,我们要沾上老李家这孩子的光嘞。”
“沾光?沾这孩子的光!”听到丈夫的话,钱兰没有反应得过来。
徐大婶接口说:“危大哥,你说的道理,我一个农村妇女看不懂。只是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怪怪的。”
“对,是有一点怪。要说李家这父子二人对陈凤琴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省钱的原因,让陈凤琴提前出院。”钱兰点头说。
坐在床上的徐元,先朝门外打量了一眼,这才转过脸来说:“刚开始,那个周主任拽得很。李家那孩子一出场,姓周的立即就泄了气。”
听到这儿,危光宗大笑起来。
钱兰嗔怪道:“老危,有话就快说嘛,干嘛这么装神弄鬼的样子。”
“你们说得都对,只是忘记了最主要的一条。”危光宗得意地坐了下来。
钱兰想了一会,找不到一个头绪。与徐大婶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一时来了脾气,揪着危光宗的耳朵说:“老危,你说,还是不说?”
“哎哟喂,老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多少也得给我老危留上一点面子呀。”危光宗连忙开口告饶道。
听到这话,钱兰也红了脸。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还好没有过路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
“我告诉你们哟,老李今天走路的时候,总是会用受伤的右腿接触地面。”危光宗知道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立即点出了关键之处。
刚一听说这样的情况,钱兰和徐家夫妻还在面面相觑,想不出来李成铁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钱兰皱眉道:“不对呀,这事有点不对。老李那条腿,我也听他们家人说过,除了到一流医院动大手术,那是没法治啦。”
“是啊,怎么出去了一个多小时的光景,就让人给治好了呢?”徐大婶也有些不敢相信老何说的话。
“老危啊,除非是碰上神医。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帮老李给治好腿呢?”钱兰还是在挠头皮,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敢于断定,老李家是碰上了神医,才会急着把病人给接回家。”危光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不直接在这儿治病呢?”徐大婶刚把话问出口来,徐元便接口说:“你怎么这样蠢哩!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传出去才是。”
到了这时,危光宗叹息道:“李家是仁义之人,刚才要了我们两家的手机号码,恐怕就是为了能帮我们两家的忙。”
“真的!要是能有神医帮忙的话,那可就太好啦。”徐大婶拍手叫了起来。
徐元也拍打着床边说:“真要有那么一天,可就谢天谢地啦。”
“嘘——”危光宗赶忙嘘了一声,小声提醒道:“此事只能是我们两家知道。要是传出去的话,会有*烦的。”
“知道,知道。”
“我知道利害关系的。”
钱兰和徐家夫妇连连点头。
点过头之后,徐大婶又说:“有个事情,我也看不懂。”
“弟媳妇,你是说刚才那个姓孙的说话态度吧。”危光宗立即猜出了徐大婶的意思。
徐大婶点了一下头。
钱兰皱了一下眉头说:“这个姓孙的,说起出身来也算不上有多高。他的女儿就是当了一个*,能有什么值得这么拽的资本!”
在这个病房之中,大家都对李守一有着很好的印象。都觉得能找到李守一这样的女婿,应该是孙家的福分才对。
“其实,这个老孙也是说了一些废话。平白无故的恼了人,还得把女儿送给人家当媳妇。”危光宗说。
看到妻子面露不解之色,危光宗解释说:“前些天,守一这孩子过生日,那个叫小芳的女孩子,给守一送了一件羊毛衫。”
“你怎么会知道的?”钱兰追问道。
“守一这孩子孝顺,把羊毛衫送给了老李。送的时候,我们夫妻俩和你家老危都是在场人。”徐大婶解释了一句。
“嗯,这孩子,不错。”钱兰赞道。
“刚才,老孙又说到小芳送馒头给守一的事。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危光宗问道。
钱兰张口就答:“这说明小芳的心中已经有了守一这孩子。”
“何止是心中有了守一。照我看,这门亲事十有九成跑不掉啦》”徐大婶拍着病床的靠背笑道。
“你们说,这个老孙又是何苦呢?”危光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