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你再给大姐加满茶,大姐这是准备好好说上一通唻。到了时候,你可别心疼哦。”蔡元芳先开了一个玩笑。
孙小芳满脸通红的站起身来,一边去提水瓶,一边分辩道:“我才不心疼哩。大姐能说守一哥,也是为他好呗。”
等到孙小芳帮助加好茶之后,蔡元芳说:“守一哎,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你是觉得不能只顾自己发财,却忘记了跟着你的朋友们。”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守一,你胡大哥说得不错。和你在一起的这些人,没有人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反过头来说,你也不是发财之后就会忘记朋友的人。”蔡元芳又说。
李守一使劲地点着头。
“这样吧,我来做个调停,省得你心中总是觉得过意不去。”蔡元芳继续说。
一听这话,李守一立即接口说:“大姐,你说。”
“你也不要再和大家说什么股份的事,那样子会让大家觉得有些生分。万一有了矛盾之后,也是后患无穷。
如果你实在想要给大家表示一分心意,不如到了年底,你按照一定的比例,给在座的人发上一个大大的红包。
你也不为难,大家也开心,还又没有后患。这样子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蔡元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建议,虽然还是有所争论,倒也容易求得统一。到最后,确定按照百分之一的比例,给各人发放红包。
虽说是只剩下百分之一,如果按照疗养院的利润算起来,也还是不少的一笔钱。
假如全年利润是20个亿,去掉用于慈善事业和科研事业的15个亿,也还能剩下5个亿。
这么一来,在场几人最少也能得到500万的红包。
本来,李守一还想要再加上一些。只是胡军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再加,那就一分钱也不要。听到这话,李守一只好把自己的意见收了回头。
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是退回无息贷款的事.对这样的想法,蔡元芳持反对意见。
她的想法很简单,当前的疗养院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要急于归还这笔货款。再说,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这笔人钱也是欠了下来。
早还、晚还,都是一个样的道理。
“守一,你想想看。人家想要跑这么一笔款子,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呐。这么一大笔货款放出来,一个月的时间就还了回去,是不是有点儿戏了嘛。”蔡元芳反问道。
李守一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问道:“大姐,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能做耍赖的事,更不能拖住国家的钱不还。还,是肯定要还的。这样吧,到年底把这笔钱给还上。
既解决了我们的困难,也算是让帮忙的人有了面子。以后再见面时,也好说话嘛。”不等李守一说话,蔡元芳直接就给拍了板。
看到大家都没有意见,蔡元芳继续说:“守一,从宣家退回来的钱,我的意见是不要退到疗养院的大账上来。”
“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李守一脱口问道。
上次出售玉石的两点五个亿,也被左红打到了李守一的银行卡上。这事情,他还想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哩。
不单单是李守一觉得有些意外,就连胡军等人也感觉到这种做法,有些不好理解。
“守一,你与新调来的常务副市长郝飞有旧怨,这可是事实?”对大家的疑惑,蔡元芳看在眼中。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仍然没有理解蔡元芳刚才那个想法的意思。倒是胡军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赞许之意。
“他刚一到任,就迫不及待的给疗养院送花篮。从表面上来看,他是表达自己对疗养院的关心与支持。
实际上,他这事做得鲁莽了一些。再是如何正直的领导,刚一到任,就给冷书记想要打压的企业表示善意,这总是不太妥当的事。
更何况,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这样的做法,会让冷越秀怎么想?难道说,他就不要考虑同僚之间的关系吗?
这样的事情做得越是露骨,就越是暴露了他的野心。这么说吧,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说,是这个意思吗?”
蔡元芳说了一大气,停下来之后连喝几口茶。喝好之后,她又说:“冷越秀敌视疗养院的事,这就不要说了吧。
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只是一个崔市长,就险些把我们逼上梁山。如今,一个常务副市长,一个政法委书记,都正虎视眈眈的守在旁边,我们能不多加小心吗?”
听到这样的提醒,李守一这才恍然大悟。继而,他有些迟疑的说:“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再说,能这样做吗?”
蔡元芳站起身来,用手扳着指头说:“我先说好处吧。把这笔钱雪藏起来,不至于全军覆没,这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即使是无法挽救我们的事业,大家也能有舒心的日子好过。”
停了一下,她又继续说:“假如再要碰到上次那样的危机,即使没有这次的无息贷款,有了这几个亿的奇兵,我们也能够自救。”
“妙,大姐想得真妙。”李守一赞道。说话的时候,开心得咧开了嘴巴。
“宣家转出来的钱,从理论上来说,与疗养院可以脱钩。那块‘镇店之宝’,宣家作价也好,不作价也罢,
都是你李守一借用疗养院的名义,与疗养院并没有任何关系。刚开始划拨过去的一亿,也是你在缅甸得到的钱。
转到私人账户上去,也没有问题。至于拍卖所得的两亿五千万,更是与疗养院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真要说起来,只有后来那一个亿,是无息贷款中转过去的。既然是这样,那就把这个亿给转回来吧。”
蔡元芳说完之后,重新坐了下来。孙小芳连忙跑过去,又给她的茶杯中加水。
就在这时候,一直低头研究那几件玉器的吕庆明,突然抬头说:“银行,财总,配方。”
说完这六个字以后,他又低下头去继续玩弄起手中的玉器。如果不是大家都听到他说的话,很难相信刚才说话的人是他。
“庆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小芳直率的追问了起来。
李守一也是一头的雾气,弄不清吕庆明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吕庆明言不轻发的特点,用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思索了起来。
没等胡军说话,蔡元芳已经一拍扶手叫道:“妙哇!古人言,三步之内,必有芳草。又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我蔡元芳,一直总是自负自己的才智高人一档。没有想得到,真正的高人是庆明兄弟。佩服,佩服。
守一,你可真是有福之人。难怪你的师父能够放心一走,原来是在你的身边安排好了护驾的金刚。”
胡军插嘴道:“蔡院长,你不知道,师父早就说过。二蛋是浑玉璞金。当初,守一走火入魔的时候。
我都没能想得出办法,还是二蛋看出了原因,也想出了办法。要不是二蛋,也不会有我们弟兄三人坐在这儿。”
听到这样的解释,蔡元芳这才知道,为什么胡军和李守一会如此厚待吕庆明的原因。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认为李守一做人太仁义。却没有想得到,其中还有这么深奥的原因。
听到胡军介绍自己,吕庆明只是抬头笑了一笑。
蔡元芳一见,赶忙想要回礼时,吕庆明已经又低下了头。依旧是心无旁骛的欣赏着手中玉器。
“守一,刚才庆明兄弟已经说得很清楚。可能你还没有完全听得明白,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蔡元芳说。
李守一点了一下头。
他感觉到这三句话、六个字,与自己眼前的处境有着重大关系,却又一时说不清楚。
“这三句话,六个字,实际上就是概括的说出了你目前的隐患。我今天想要找你说事,也就是这三件事。先从银行说起吧,这是你目前所面临的外部隐患。”蔡元芳解释说。
“哦——外部隐患。”李守一重复了一遍。
“是的,前一阶段,由于那个崔副市长的从中作祟,太湖的所有金融机构都对我们进行了封杀。
在这期间,只有那家民营的‘姑苏银行’给我们贷款五百万。后来,我们有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整个危机方才得以全面消除。
事后,我们为了报复那些金融机构,也为了对‘姑苏银行’表示感谢,把所有的业务都放到了‘姑苏银行’。”蔡元芳继续解说。
李守一听了以后,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蔡元芳笑道:“是的,这样的做法,在以前的疗养院来说,一点也没有问题。
而且,也必须这样做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我们是恩怨分明的人。得罪我们的人,是要承揽责任的。”
“蔡姐姐,做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难道说,以后就不能这样做了嘛。”孙小芳问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也在不停地晃动着。
“小芳,如今的疗养院,业务量可不是一般的大。仅仅六月份的开业,就已经达到了满员营业。
这么说起来,每个月的资金收入都有两个亿以上。要是算是资金周转,那就更是一笔很大的数额。”蔡元芳说。
“哇!这么多。”孙小芳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