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冯梁拿上了欧蓝给自己准备的背包踏上了前往南城区勘探小组的路上。
黑风静静的停靠在客厅之中,冯梁走出去,拿出自己的手环,打开定位召来了公共飞艇,不多时,一艘青色的小型飞艇停靠在了他的跟前。
虽然被升官了,但是冯梁的身份手环上依旧处于被贬状态,升职暂时只是院长的口头承诺而已,至于手环还要等他从南城区回来之后才会进行更新。
冯梁被贬之后,依旧属于高级技工,和普通精英的地位相同,所以公共飞艇的颜色是青色的,按照赤橙黄绿蓝靛字的顺序来对应等级职务的。
坐上公共飞艇之后,缓缓升空,进入了空间管道,向着南城区的方向飞去,相比于黑风,公共飞艇的速度慢了数倍不止。
坐在飞艇之内,冯梁的思绪早已飞扬到了九天之外。
南城区又会发生怎样的事,这次安排去南城区,上边的那些大佬又有和算计,这一切的一切,冯梁心里没有一点底。
撑了撑懒腰,冯梁闭上眼睛养起了神,何必庸人自扰,于其去猜测未知,还不如养足精神,做好迎接未知的准备,青色的飞艇在空间管道内缓缓的飞行着,从中央城区冯梁所在地,到南城区资源勘探组报道,长达上千公里的距离,待冯梁到了之后,已经到了下午。
“这速度,果然有点上头啊。“冯梁无奈的笑了笑,走出了船舱,舱外早已有人等候了。
冯梁不再是一身挺拔的黑色西服,看起来虽然没有凌人的气势,但是上位者的气质犹在,站在舱门往外一站,与迎接他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冯局长,收到通知我们就出来迎接你了,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在下资源勘查第三十二组组长康飞。“领头的人见到冯梁之后,恭恭敬敬的说道。
“康组长你说笑了,我已经不在是局长了,现在来了你手下做事,你才是长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小梁就好了。”你这样多少有些让我尴尬。“冯梁微微笑着说,语气与他的气势完全相反,没有一点的架子,相当的平易近人,而且说的也尽是实话,对冯梁而言,康飞确实是他的上司,对于康飞出来迎接他的这一举动,也确实是不多见的,毕竟在这里,一切都是地位至上,阶级森严,历来精英被贬,就没有出现过冯梁这种才刚报到,主事人出来迎接的一幕。
康飞岂会是木讷脑袋,就冯梁的年龄以及法学院高层对他的关注而言,冯梁来他这儿只不过是来做做样子,过不了多久,必定会被调回去,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能与冯梁交恶,甚至不能让他反感,否则若是冯梁若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将来复职之后,处理他那简直轻轻松松。
“康局长是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是真的被贬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西城区的动乱吧,我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所以这是我必受的处罚,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真的不需要。“冯梁一眼就看出来康飞心里想的是什么,对康飞的奉承,他不知可否,不得不感叹于康飞的机灵,不过他压根就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康飞的担忧纯属是多余的,而且对冯梁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院长他们将自己发配到南城区的目的何在,若是高调行事,极有可能达不到目的,冯梁还是觉得,先低调观察,等摸清楚状况之后,在高调也不迟。
冯梁说的话,康飞明显没有听进去,虽然有所收敛,但也只是略微有所收敛。
见状,冯梁也无可奈何,索性随他去。没有在说话,冯梁拿上了自己的东西,在康飞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分配的宿舍之中。
劳工宿舍是便准的四人间,虽然冯梁被贬为了劳工,但也属于高级劳工,有一间自己单独的宿舍,因为康飞的缘故,冯梁的宿舍远远比其他高级劳工的宿舍豪华的多,也宽敞的多,虽远不及冯梁自己的公寓,但也算的上是相当的豪华了。
冯梁走进去环顾了一圈,略有些不大满意,但是康飞的一片心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康飞安排了。
“冯局…小梁啊,今天你才刚到,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带你去城外作业。”说完,康飞就转身离开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冯梁只不过是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就行了。做了一整上午的飞艇,收拾完之后,冯梁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反正康飞让他明天在过去,今天没什么事。
到傍晚的时候·,冯梁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出门去了,南城区他很少过来,几乎没怎么出去溜达过,借此机会,出去走走瞧瞧。
四大城区的建筑都是大同小异的,都是清一色的合金建筑,高耸入云,蔚然壮阔。大街小巷随出可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点不逊于东西两城区。
而且更有甚者,方舱之中的居民自光元初期,都是来自各个国家,根据相近的生活秉性而聚居于一处,所以每个城区虽然大体一致,但又有各自的一番风味,
例如东城区的黄皮肤黑发种族,人们谦和相处,礼貌待人,西城区的蓝眼睛黄头发白皮肤,都自由奔放,向往着自由…
虽然个各城区里边并不全是那些单一肤色的人种,有所夹杂,不过占比不同而已。
冯梁走在南城区,看着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大多都是与他年纪相仿,还有许多年纪稍大的人们坐在一起唏嘘短暂的一生,这祥和宁静,别有一番风味,是不是能看将一两个从学校溜出来的青少年,在任何城区,孩子在大街上都是很难看到的,他们从出生就待在方舱学院,直至成年通过了成人考核,才能出来自由活动。
以前冯梁看到这一幕,心里都会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认为自己所做之事的必要性,但是在经历过西城区民聚之后,冯梁对这种现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倒不是因为西城区的舱民导致他受罚被贬,而是他总觉得这种宁静和谐充斥着虚伪,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南城区的街道上,看着灯火璀璨,人来人往的城市。
“就你?也配?”
冯梁正走着,前方便传来的激烈的争吵,周遭的人迅速就围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