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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人间绝色 第27节
    魏檀玉见太子的手伤得不轻,想去找些纱布过来包扎,手刚松开,却被太子捉了回来。
    太子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将她的手捧住紧紧握在胸前,通红的眼神质问她:“太子妃,孤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魏檀玉心里生了几分同情,摇头:“不明白。”
    “那你想去吗?”太子的眼睛更红了。
    魏檀玉摇头:“不想。”太子手上的血流到她手上,将她的指甲都染红了。“殿下,你先松手,我去为你找东西包扎一下。”
    太子不松,反而握得更紧:“父皇心思深沉,孤实在看不透。孤不想让你去,你也不想去,可四弟想让你去,他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都是孤没用,孤想去求父皇,但是孤的话在父皇那里没有分量,孤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去?”
    魏檀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子是自尊受到了伤害。或许在皇帝眼中,所有人都不过是一颗棋子。而此时的自己,也许更是一枚棋子。魏檀玉心底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她不敢深入往下去想,因为越往下深想就越让人感到绝望。
    太子忽然把她抱入怀中紧紧拥住。“即使无用,孤也要去求父皇。”太子说完放开她,站起身,推门出去。
    几个时辰后,魏檀玉见到了太子悻悻归来的身影。
    当他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魏檀玉发现,太子哭了,那手上的血已经凝住成血块了。
    皇帝果然没改主意。
    看见太子哭的那一瞬间,魏檀玉竟有几分动容。
    她将这殿里的东西早早都收拾好了,只等太子回来一起回东宫。
    马车里,太子一句话也没说,闭着眼睛打坐而睡。
    皇命难违。回了东宫,魏檀玉又让红蓼收拾东西,准备去往玄山寺。
    听着屋里的女人们收拾的声音,太子始终静坐在东厢。
    东西收拾好了,魏檀玉换了身十分素净不起眼的衣裳,来和太子告别。
    太子望着她,又是不说一句话,眼眸里早已不见从前的温和,什么光彩都消失不见。
    魏檀玉最后施了个礼,带上红蓼,启程去玄山寺。
    第29章 羊入虎口了
    玄山寺平日里香火旺盛, 人多眼杂。这一去要住半月,怕被人认出,魏檀玉让红蓼备了辆外观普通的马车, 也不敢带一堆扈从,只叫了名可靠的小厮驾车前往玄山寺。
    玄山寺建在山腰,马车走到山脚时,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沿着上山的道才走不远,随着车夫驭得一声,车厢里的魏檀玉和红蓼身体朝前一倾,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魏檀玉一手扶住马车门框,另一手一把掀开了车帘。
    弯曲的山道上,一匹白马躁动不安地扬起前蹄, 骑在马上的男人手握缰绳,几个灵活地拉扯,烈马原地辗转了几下,终被驯服。
    魏檀玉哼了一声,吩咐车夫继续驾车,手里的马车帘子被她重重一甩, 身体端坐回来。
    马蹄声达达到了车窗外面。
    红蓼皱着一双柳眉, 不明白秦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魏檀玉的脸色, 也不敢问。
    车继续朝前行驶。
    男人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寺里的客房已经安排好了, 夫人总算是来了。”
    “秦王说话可要自重, 谁是你夫人?”魏檀玉隔着帘子,恼羞成怒地回答。
    “你我一同来玄山寺抄经诵经的事情,本就是秘密。安排客房时,我对住持说的是, 家里长辈重病,我携夫人特意前来诵经抄经半月,给长辈祈福。玄山寺的住持不知道你我身份,你若不想弄的人尽皆知,最好对我换个称呼,比如‘夫君……’。”他还刻意把最后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魏檀玉掀起车帘,看准那马上雄壮的人影,举起自己袖子里的手炉砸过去,谁料,那人连头都不偏,就只是腾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凌空抓住她掷过去的手炉。他接着转过脑袋看着她,嘴角渗出一丝冷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得手都冻僵了的?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原来你还知道暖人的……”说完,褚厉双腿一夹马腹,用力挥了一鞭子,走到马车前面去了。
    他竟要与自己假扮夫妻,魏檀玉一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会见了住持要如何用新的谎言推翻褚厉说的谎言还要让住持信服。
    与太子做名义夫妻,起码太子尊重自己的意愿,与他假扮夫妻,那自己就是羊入虎口了。
    快到玄山寺的时候,马车又停了,这回是红蓼出去查看,驾车的人指着前面说都是石阶,马车走不了了,红蓼又去看不远处的秦王。
    秦王这时站在旁边那一片草棚里,在拴马匹,那片草棚专停游客的车马。
    红蓼收回身子,对魏檀玉道:“小姐,咱们得下车走上去了,都是石阶,马车只能停去附近的草棚中。”
    下车前,魏檀玉先把帘子挑开一线,见褚厉正在草棚里揉那白马的脑袋,迅速钻出马车,跳了下来。
    地上有层积雪,这一跳竟将双脚都埋入雪中,还发出了脆生生的压实积雪的声音。
    褚厉看过来,人也随视线一起朝她走近。
    想不到山里的夜晚如此寒冷,魏檀玉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打了个喷嚏,红蓼拿着包袱接着跳下马车,车夫将马车牵去草棚。
    在褚厉近前时,魏檀玉拔脚准备上台阶,太用力,脚是离开了,白色的袜子压在石阶上,一只鞋却嵌在了雪地里。
    褚厉弯腰准备去捡,红蓼先他一步捡了出来,蹲过去给魏檀玉穿上。
    魏檀玉忍住这窘迫,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上台阶。
    这寺前的石阶修得极高,没有千来级也有百来级。常人平日里登上去都喘息不已,何况是凛冬冰封的夜晚,石阶上凝了冰,路又滑。
    魏檀玉登了一百来级,只感觉两腿发酸、头晕眼花,背上频出虚汗。而跟在她后面的褚厉愣是跟没事人一样,追上来后,看好戏一般打量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魏檀玉不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住了,坐下来休息。
    “累么?”褚厉站在她脚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魏檀玉不理会。
    “才走了三百又二级,要进玄山寺,相当于还得走三个,若是坚持不下去了,可不要勉强自己。”褚厉面带微笑。
    魏檀玉只当没听见,歇了一会,继续向上走,才走了百级左右,又走不动了,继续坐下,后面的红蓼和小厮也累得歇下了。
    唯独褚厉精神得很,连气都不喘一下。
    上回跟娘一起来都没有感到这么累。魏檀玉低着头重重喘息着,脸颊累得红得跟朵桃花似的。
    “我背你,你要不要?”
    “哼……”魏檀玉起身,咬牙继续坚持,今日她就是爬上去也不要他背。
    褚厉站在原地,看着她踉跄的背影,想起那晚太子背她的情形,一阵怒意席上来。
    她那点体力他还不了解,抬起脚,一步两个台阶追上去。
    魏檀玉腿脚已经迈不动了,勉强着没抬上腿,脚尖磕在坚硬的石头上,疼得眼眶一酸,泪水差点冒出来,摆了两下脚,另一只脚脚下一滑,踩空了,身体前倾直直扑在石阶上,那一刻,四肢百骸都传来说不出的疼痛。
    褚厉见她要摔,狂奔上去只抓住了裙子一角,眼睁睁看着她扑在地上,摔得惨痛,立马把她捞了起来,抱在怀里,仔细检查。
    手掌破皮流血了,脸额没伤,拉开她衣袖,腕上一片淤红,皮下出了血。拔了袜子,玉足雪白没有伤痕,又掀开她裙子,小心卷起几层裤子到膝盖上,膝盖同手腕一样情况不妙,小腿也是一片擦伤。
    他这一套动作毫不避讳,掀衣裳脱袜子熟练得很,看得追上来的红蓼目瞪口呆。
    “你允许你这样做了?”魏檀玉挣扎着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你还想不想要腿了?”宽大的手掌接着移去她的膝盖处抚摸按捏。
    又疼又痒的感觉传来,魏檀玉想自己起来,腰被他一只手按着根本动不了。
    摸完了一只膝盖又去另一只膝盖。最后确定她膝盖没碎,又再次检查了下她的手腕,确定浑身上下只有擦伤,才松开按住她腰的手,可是她刚起来又被他一把按了下去。
    一边的红蓼的小厮不敢说话,魏檀玉都摔成这副样子了,这阶梯还没上到一半,显而易见,她不宜再自己走路,只有秦王能把她背上去。
    褚厉将卷起的裤子打起来,把裙子重新盖回去,用身子压着她不让她乱动,重心去了她下身,双手捧起她的玉足揉搓了一会,搓出暖意后再将袜子接连套上,穿上鞋。
    一连串动作之后,他收回身体重心,与她四目相对。她双眼下有泪珠,泪痕蜿蜒着挂在粉面上,看来方才是摔疼了她,依前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轻易落泪的女子,内里能忍得很,但是外部这些对身体皮肉的刺激让她忍不了眼泪。
    褚厉的眼睛向下移动,一不小心落在那一起一伏的半截雪山,竟愣了一下。
    魏檀玉马上发现他这不怀好意的眼神,一巴掌打上去,清脆的掌掴声在这寒冷的夜里无比响亮。她抬手抓起胸口的衣裳,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膝盖疼痛不已。
    褚厉解了身上的披风,紧跟着起来,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先把人严严实实裹住,接着拦腰抗在肩上,快步朝上走去。
    魏檀玉脑袋和上半身在他背后,屁股和下半身在他面前,她挣扎了几下,被他一掌重重拍在屁股上:“这石阶滑,你若是不想和我一起抱着滚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终于是以这个别扭的姿势进了玄山寺,褚厉竟没把她放下,一直抗进了客房里,最后把她放在床上。
    褚厉走得快,红蓼和小厮被远远地甩在后头,此刻还在艰难地爬寺外的石阶。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褚厉说完,顺手把她脚上的鞋脱了,又将床前的纱帐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红蓼和小厮爬进玄山寺门里时,恰看见褚厉从住持手里拿药的一幕。
    褚厉见了二人,吩咐他们跟自己过来,走到某间客房外时,褚厉吩咐小厮:“你进去,这半个月都睡这里。”
    小厮点头,推门进去。
    “你跟我进来。”
    红蓼紧紧跟着褚厉入了邻舍的门。
    一眼看见魏檀玉躺在里面的床上,红蓼拖着沉重的双腿奔到床边。
    褚厉在桌上调好了药,端着走过来,看着红蓼趴在床前,命令她:“出门左转,直走,走到回廊尽头,会看见一扇月门,从月门里出去,就是后院的柴房厨房,你去打点热水过来。”
    “我不需要你给我上药。”褚厉还没动作,魏檀玉先开了口。
    褚厉将药放在床边的案上,坐在床头,倾身过去,魏檀玉挪到床里面,避免和他靠得太近。不料,他伸手过去,她的腰立马被勾住,整个身子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他两只手故意撑在她腋下,把人控在床头的角落,距离近的双方任意一动就能贴上彼此,他把嘴凑近她的嘴,几乎要贴上去:“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喜欢你,你越推拒我,我就越要离你近一些,三嫂你是没心没肺,所以才看不明白的么?”
    魏檀玉闭上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褚厉低笑,吐出的热息喷在她唇上:“要你主动亲我。”
    “休想。”
    “你果然没心没肺。”他食指朝她心窝戳了一下。
    魏檀玉被戳得浑身起栗,脸更红了,褚厉看着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讨厌极了。视线停到胸前,想不到和太子成亲不到半年,就有了这样的变化。
    “你是喜欢听我叫你三嫂,还是听我叫你玉儿?”
    魏檀玉不理会。
    他的手从她腋下穿过来,按在那柔软的肩头。此刻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剥开她一层衣裳。
    第30章 足底生香,玉儿的喜好没变……
    红蓼的脚步声在外响起, 褚厉放开了人。
    红蓼端着热水近来,看着屋里的两人,觉察出一种奇怪的气氛。
    “热水放这里, 去把你家主子衣裳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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