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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缠人
    她刻意的与江宴拉近距离,每每说一句有关于江宴的话都无非是在轩辕翎脆弱的心灵上……又插一刀。
    江留极会察言观色。
    他面色一凝,放下剑狐假虎威道:“我的堂弟,你还没回答方才的问题。”
    江留那刻薄的唇角勾勒成阴险的幅度,江留如毒蛇般盯着江宴,接着说道:“皇上命你去抓捕朝廷要犯,你却与崔小姐在这……呵,我的好堂弟,你对得起太子殿下吗?”
    都这样说了,轩辕翎如何能忍!他堂堂一国太子抢女人竟抢不过丞相!天理何在?
    太子气的够呛……但江留有一点预料错了,气归气,可……怂也是真怂。
    太子没胆儿与江宴正面硬钢,尤其是对上江宴那双清冷的眼眸……
    把江留当成空气般,江宴很自然地便将此人无视掉了。
    “若无事,臣也就不奉陪了。”江宴微微颔首,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即垂眸深思。
    崔知月目光追随着江宴的背影,想喊出的话欲言又止,可她目光中的失落分外明显。
    轩辕翎不善言辞,想让崔知月开兴点却无从下手:“是孤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以为江丞相私自窝藏嫌犯,才急着赶过来,未曾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知月……孤送你回去吧。”
    “不必。”
    崔知月语气分外冷淡:“知月怎能麻烦表哥。”
    言罢拿捏着姿态离开,轩辕翎魂不守舍,一方面心中饱含对江宴的不满。
    “殿下,臣那不懂事的堂弟委实过分,明知太子喜欢崔小姐,却还要去沾惹,明摆着不将你放在眼里!要说崔小姐的青梅竹马放眼整个盛京,也只有殿下一人而已,江宴十几岁才回盛京,哪来的脸……”
    江留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忘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是崔知月亲口承认的。
    轩辕翎死死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让江宴像条狗一样,趴在孤的脚前跪拜。”
    门外的虎威军听到包厢内哐呲哐呲的声音,都不敢大口呼气,放眼一看,整个包厢青白色的瓷碗碎片到处都是,被砸的惨不忍睹。
    ……
    丞相府,北苑。
    叶禾看到江宴房内的灯亮了起来,不放心地过去敲门。
    房内,谢长鱼倒在床上辗转悱恻。
    枕间传来龙延香的气息,与他身上的味道重合。
    “呵!”
    她冷笑,翻身将那枕头丢开,紧接着连这房子都看不顺眼了。
    “房梁怎的这般高,难怪显得屋子空洞,摆设再多也百无是处,一到冬季就冷的很。”
    美眸就呆呆盯着床帐,就是心烦。
    门口,
    叶禾敲了一阵也不见人出来,他食指曲着抵在下颚寻思谢长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家主子睡觉可是从来都要灭灯的。
    犹豫了会儿,叶禾侧身准备离去。
    就在他行动的前一瞬,门吭哧一声被人用蛮力推开。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谢长鱼没好气道。
    被凶了一脸的叶禾嘴角抽搐,目光扫到谢长鱼脸上,似乎能透过她清亮的眼眸看到眼里燃烧的两簇火苗。
    “主子,你在生气。”
    叶禾说的是陈述句,他再了解谢长鱼不过了。叶禾也来了兴趣,谁能惹主子生气?按照谢长鱼的性格,一般受了气当场就报了,能憋气到回来?
    他八卦了一嘴:“对方不好惹?”
    “嘿哟~”
    谢长鱼撸起袖子,反指向自己的鼻子:“天下没有我谢长鱼不敢惹的人!”
    “没你的事了,回去睡觉!”
    她说完便要赶人走。在叶禾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不怒而威的形象。
    谢长鱼想,她只是不屑江宴与崔知月而已。那两人互相喜欢跟她有毛线关系,反正一年之后,合约作废,她谢长鱼远走高飞,相忘于江湖~
    叶禾被谢长鱼的眼神吓的后退几步。
    “唉,人家也是关心主子嘛~”
    他掐着声音,甩了甩手中的绣帕,完后,叶禾又懊悔方才的举动,不行,他不能再女扮男装了!
    不然,以后就真的不容易扳回来了。
    ……
    相府门前,跪了一排侍卫,皆齐声喊:“恭迎大人。”
    江宴下马走进府中,朝北苑的方向而去。
    玄乙忧虑江宴的身体:“主子,你都连续一个月这样了,处理完繁杂的事务还要去书房过夜,更深露重的,可千万保护身子。”
    他心怪姨娘不懂事,非要将主子的房间霸占了。搞得自家主子这几日都要睡书房。想了想还是提议道:“主子与谢姨娘本是夫妻,同房睡天经地义,为了身体着想,属下希望主子”
    话没说完便被江宴截断。
    “风气哪儿学的?”
    江宴停住步子,双手覆在背后,整个人威严肃穆。
    玄乙一滞,一时未反应过来。
    “我问你,谁最先叫的谢姨娘。”冷风中,江宴又重复一遍。
    都到这个地步若玄乙还猜不出来,也枉费在江宴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
    “属下知罪,最先叫的是后院里看守的侍卫。”
    江宴听罢冷声道:“让那些人滚,以后,我不希望在自家府中再听到谁说‘谢姨娘’一词,相府只有夫人,没有姨娘!”
    叶禾屈膝跪地,拱手道:“属下知晓。”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可……
    江宴想着他的确与谢长鱼已经结为夫妇,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都是夫妻了,凭什么不让他进房?
    这般想着,他抬脚大步流星往某个方向走去。
    玄乙:“……”小脑袋瓜子着实琢磨不够。
    ……
    已经距谢长鱼睡下过了整整两个时辰。
    她虽然在各种情绪的影响下睡的及慢,时间一过还是照样睡。
    但谢长鱼睡觉天生敏感,在周围环境安静的场地上,就连地下掉了一根针她都可以听到。
    江宴一听鼻息就知道谢长鱼是睡熟了,好在他武功极佳,两三沐浴更衣,上床的声音也是轻手轻脚的。
    许是谢长鱼在梦中听到什么,缓缓睁眼,瞅见上半身赤着,正在更衣的男子,口水流了一地。
    这身材……也忒好了!从脚看到头,谢长鱼嘴角抽搐着,翻了好几个大巴眼。
    没水准,怎么连做梦都要梦见这样的场景。
    也许,她只是单纯馋人家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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