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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一个也不留
    听到这话,宋韵彻底惊住,什么叫做是他打的?宴儿什么时候与陆家的少爷有深仇大怨,竟然将人重伤。
    谢长鱼听的满意,这件事他江宴心中有愧,却不能再说其他说辞了。
    “宴儿,你就莫要替她拦着情面了,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
    江府正在京城中央,若是发生什么时候,宋韵自然知道,可是从未听过宴儿重伤陆家公子的事情。
    谢长鱼也是无奈,难道她在这宋韵的心中真就是那不安分的人吗?明明江宴已经自己说明了,她还要替他开罪,将这件事栽赃到自己头上。
    江宴上前一步对宋韵说道。
    “这其中有一些误会,我才会误伤陆文京,但这事确实是真的,长鱼过去也不过是替我照看陆文京,毕竟,我无法亲自去照顾。”
    终于还是解释明白这些,宋韵看着谢长鱼长叹一口气,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青柠。
    “你这丫头也是糊涂,以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再告诉我吧。”
    如果不是青柠长舌,宋韵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事情真相就赶了过来。
    如今在宴儿的心中,恐怕她是一个不讲理刁难儿媳的恶婆婆了。
    青柠满心委屈,她也没有想到夫人说的情谊和照顾居然是这个意思。
    看着老夫人甩袖离开,青柠知道,现在是正撞在丞相爷的手上,她恐怕这次是难逃责罚了。
    宋韵走出院落,江宴低头对青柠说道。
    “作为下人,居然随意编造主子声誉,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传播谣言,你自己领罚去吧。”
    知道终究逃不过,青柠磕头便起身离开了。
    谢长鱼这时开口对江宴提醒到。
    “丞相大人,从事情发生以来,我们都没有好生坐下说明白这件事,既然今天你也在这里,那我们便将事情从头说明白吧。”
    听到这话,旁边的玄乙心中惊骇,这夫人莫不是要追溯到怀孕的传言上吧。
    怕什么来什么,大人进屋坐下之后,夫人便开口说道。
    “丞相大人就从来没有想过,究竟是谁传出的我怀孕的消息?若不是有这个传言,老夫人也不会一大早带着大夫感到我这里。”
    玄乙紧捏手指,而旁边的玄墨也是头顶冒汗。
    当初传闻主子与夫人圆房的话,确实是玄乙说的,但是传给那青柠听到确是玄墨,只有连叶禾也都听到了。
    看来叶禾是已经什么都交代了,所以夫人这才提点主子的。
    外面的两位罪魁祸首正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屋中的江宴却并不着急。
    “既然已经不是真的,那还追究这些做什么?”
    这几日江宴也实在的想过,江夫人确实是太想抱孙子了,所以才命青柠在这里留意谢长鱼的动向,估计是看到误会的东西,才会传话的。
    谢长鱼此时这般讨厌江宴这事不在意的态度,唤叶禾到身边。
    “既然丞相大人不想听,那叶禾你就说给我听。”
    明明已经与主子说完,而且也领了罚,叶禾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还要再说一遍。
    但毕竟是命令,叶禾将那也在楼瓦之上听到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玄乙!玄墨!”
    正在门外守着的两人听到大人这怒鄂的声音,便知这次是逃不过了,只得低头进了屋子。
    “玄乙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江宴第一个点名的便是玄乙,他低头回道。
    “会禀主子,十二年了。”
    十二年,已经这么久了。
    “好,那你与我说说,我这十二年的时间里就教导你传瞎话嚼舌根,编造事实吗?”
    主子这话说的狠决,玄乙半跪在地,转头向谢长鱼说道。
    “夫人,是玄乙多嘴多事,给大人夫人造成困扰,玄也甘愿受罚。”
    既然已经犯错,玄乙也不想辩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变得八卦了许多,心中总是想着夫人与大人能够恩爱相处。
    他真是着魔了,居然有这样放肆的想法,而又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
    谢长鱼没有说话,眼神看向玄墨。
    碰上夫人的眼神,而又见玄乙主动认错,玄墨扑通跪在地上,对江宴说道。
    “属下与玄乙一同领罚,若不是我将此事说与青柠,老夫人也不会误会。”
    好家伙,一下子北苑江宴的人被谢长鱼翻个遍。
    “既然知道错了,便下去找管家领罚吧。”
    这江府的规矩,若是随意传主子的私事,是要接受鞭刑的,至于多少鞭子,这两人心里知道,按照江宴现在的怒意,只多不少。
    这次两人怕是要被剥掉一层皮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谢长鱼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江宴的面前说道。
    “看来丞相大人是要好生管教一下你手下人的规矩了,若不是他们这般不知轻重,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看来这些人是在北苑留不下了。”
    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能之解决掉一个人。
    江宴打着关心自己的旗号,令他身边的人日日检视自己。
    若是换做以前,谢长鱼也不便寻找什么理由将他们遣走。
    而如今,借着这次事件,她可是有更加明磊的理由将他们都赶走了。
    江宴知道,谢长鱼从来不是那种喜欢挑事的人,可几日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做的太过刻意,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却不想竟然是想遣走自己的人。
    这样一来,以谢长鱼的机敏,自己再想派人在她身边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是担心——”
    江宴正要解释,却被谢长鱼打断。
    “大人莫要在找什么保护我关心我的理由了,我身边都是什么人想必大人也都知道,我自然也不想隐瞒。在邢云台的时候我也已经与大人说清楚了,我有我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望大人莫要多管闲事。”
    说起这个,江宴心中便恼火不已。
    本来经过邢云台之事,两人明显关系亲近了许多,却不想只是因为一个陆文京,现在的谢长鱼不与自己和离已是她大度了。
    江宴手心握紧,都是自己做下的孽,他怨不得任何人。
    深吸一口气,终是同意。
    “王权如今位高权重,想要将他拉下马并非易事,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与我提。”
    说完这话,江宴便走出了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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