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跟自己的老婆发生关系。”张怀明按住她的手,认真的说。
“老婆?”高静檀笑出了声,“怎么,张经理难不成是要告诉我,你没有碰过女人?”
她觉得可笑,而且荒唐。
他一个也算是事业上有成就的,都快三十的男人,跟她说是个处男,当她是三岁小孩儿?
张怀明被她嘲笑的脖子都红了,把人从自己身上给推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人又不是牲畜,需要随时交配,爱惜自身,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将来的另一半负责。”
他的认真且严肃,高静檀的笑声就停止了,目光审视的看着他。
可她还是不相信,他是个快三十的处男。
这在她看来,根本不可能。
但凡是有点小钱的男人,对于自己的下半身都会无比放纵,娶了老婆,还能有一二三四五六个小老婆。
“王冠宇要结婚了,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趁早给自己打算吧。”张怀明对她说:“一旦他结婚,你……”
她就是被人戳脊梁骨的第三者。
“你知道我从十几岁开始做的是什么么?”她问。
张怀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因为直觉这不会是什么好话。
也果然——
“皮肉生意。”她说,“他们都喜欢跟我睡觉。”
先且不论他是不是真处男,但他们根本就是两种人。
一个洁身自好,一个跟不知道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男人睡她,她也睡男人,在这浑浊的世间,如同腐败的艳丽玫瑰,哪怕是芳香里都会透着腐烂的味道。
“走吧,别再靠近我,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她会排斥张怀明的靠近,因为他像极了一开始的王冠宇。
左右对于男人而言,红玫瑰睡久了就是蚊子血。
她不稀罕了。
“你跟我走,我会娶你。”他说。
“娶我?”高静檀“嗬”的笑出声,她从抽屉里拿出女士香烟,点燃:“我不能生孩子。”缭绕的烟雾从哪怕是不涂什么口红都依旧红艳艳的唇瓣缓缓吐出:“身子也早就玩烂了,你打算收破烂吗?”
张怀明闻言眉头皱的死紧,高静檀觉得他这是嫌恶,也没有什么表情,“滚吧。”
张怀明走了。
高静檀笑了。
她就窝在沙发上抽烟,一根又一根,她手指纤细修长,一个捏着香烟的动作,都会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嗡嗡嗡——”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高静檀接了,然后熟门熟路的询问:“要多少钱?”她说:“我只有二十万,刚刚卖的,五十万我拿不出来……那就一起死吧,不要再拿死威胁我,我卖不了这么多钱,你女儿她不值这么多钱……”
明灡别墅。
严沁拿着手机,定定的听着袁琪的话。
袁琪哭着说:“我找,找不到他,然后我听说,听说那里淹死过人。”
严沁冲到了书房,“砰”的一下子就推开了门,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的沈易安抬眸看向她。
她眼睛里都是怒色:“你骗我!”
视频那端的高层不敢吭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易安眸光淡淡:“先谈到这里。”
高层点头:“那我先按照刚才说的去实地探查。”
沈易安点头,关上了屏幕。
严沁:“你把季候怎么了?!为什么袁琪找遍了一整片海滩都没有找到人?!”
沈易安靠在椅背上,眸色深沉:“人我已经放了。”
“那他人呢?”严沁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沈易安:“放了。”
严沁:“你说谎!”
沈易安打了通电话出去:“叫留在海边的人上来。”
十分钟后,两名保镖敲门进入书房。
“沈总,太太。”
沈易安瞥了眼严沁。
严沁抿唇开口:“沈易安吩咐了你们什么?”
两名保镖:“沈总让我们将绑在游艇上的男人解锁后,放他走。”
“他人呢?”严沁问。
保镖;“……我们走的时候,把人放到了沙滩上。”
沈易安眸色不变的听着,看着严沁询问。
“沙滩上?他现在人失踪了,你们说放到了沙滩上?!”严沁觉得这是串通好的,根本就没有跟她说实话。
不然季候不会联系不上。
在严沁质问沈易安的时候,袁琪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哭了起来:“严导演,季总,季总可能出事了。”
严沁握着手机:“什么?”
“我在,在冲上的海水里找到了……找到了一块手表,那手表,是……是他的。”季候的手表是定制款,在内里会有名字的缩写,世间仅此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