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铜甲尸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猛地一下就从汪紫鸢的身前跳了开来,然后控住不住的摔倒在地上,在地上来回不停的翻滚着,看它的样子似乎是想从地上站起身,但是挣扎了很久,非但没有站起身,而且插在它背上的那根镇尸钉一点一点的没入了他的后背。
到最后,铜甲尸也停止了挣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它那身上的血肉也是快速的往内收缩,不一会儿就干瘪的像是一幅空皮囊。
看似漫长的过程,实际上只是在眨眼之间,原本嗜血无敌的铜甲尸眨眼间就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干尸,这个变化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包括萧天在内,镇尸钉他在基地的时候,周七麒也不是没给他看过,但是周七麒介绍的时候,只是说这是不让死尸起尸的一种工具,在现实中也比较常见,有这么彪悍的杀伤力,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看来刘顶天也不是全忽悠了他,那两个纸扎人不能用,但是眼前这个千年镇尸钉却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就在这时,另外一具铜甲尸“嗖”的一下,猛地掉头消失在黑暗中,看来它虽然不具备人一样的智慧,但是对于危险,也还是有本能的,做了明智的选择。
铜甲尸走后,形势在一瞬间就被扭转了,原本命悬一线的两个人,这会儿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不仅干掉了一只铜甲尸,而且更重要的是,萧天证实了镇尸钉是个正牌货,这可以说是大大增加了他在墓室中活下去的概率。
萧天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命只有一条,能够活下去没有人会想去死,他也一样,所以他这会儿略显兴奋的走到铜甲尸的尸体前,拔出镇尸钉,小心翼翼的放到怀里。
萧天如获至宝的收起镇尸钉,汪紫鸢这会儿却是没有太注意它的存在,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萧天,眼神中闪动着异样的神色,刚才她意外跌倒,铜甲尸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避无可避,她的心里面都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了,甚至只来得及绝望的喊了一声萧天,但是没想到最后被萧天真的救下了她,这会儿她心里面那颗芳心不自觉的被挑动了起来,望着萧天的脸蛋,渐渐的红晕起来。
萧天收起镇尸钉,确保放好了之后,这才注意到来自汪紫鸢的目光,他一转头,对上那种目光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后者眼神中的意思。
不可否认的,上一次进祁连墓的时候,萧天对汪百灵是有感觉的,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份躁动,隔着的,也只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而已,要不然,这一次他也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要进入刘家墓葬群。
所以,萧天心里面,是装着汪百灵的,对汪紫鸢,他更多的是爱屋及乌的保护,所以忽略了汪紫鸢说到底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如果有一个男人数次奋不顾身的救她,不动情才是真的怪了。
这会儿感觉到汪紫鸢眼神中的感情之后,萧天显得有些尴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汪紫鸢望着萧天也没说话,眼珠子乱转的,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跛蹋跛蹋”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过来。
汪紫鸢红晕的脸色猛地一变,她猛地一下就从地上站起身,然后快步的跑到萧天的身边,语气颤抖的说道:“少丰,是不是又是……”
说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望向那只已经变成干尸的铜甲尸。
萧天看了一眼汪紫鸢,再看到她眼睛望向的地方之后,摇了摇头,僵尸都是跳或者飞的,不可能像这个声音,是一步步往前走的。
但是萧天摇头的同时,手不自觉的把匕首从腰间拿了出来。
按道理说,脚步声最可能是来自于人,而这个地方有人的声音,最可能的自然就是前面和他分开的柳月下和韦宗,但如果是两个人,脚步声不可能是这么单一的,除非只有一个人,那么可能是柳月下没能够带着韦宗活下来,但是也可能是韦宗一个人活了下来。
要说真如果是韦宗的话,萧天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直接杀掉他,因为以柳月下的身手都没活下来,而他活下来的话,那么以萧天对他的了解,根本不用猜,肯定是韦宗在关键时刻卖了柳月下。
所以他这会儿放开异能,眼睛死死的望着眼前的黑暗处,手里的匕首已经抓紧,身子微微下蹲,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猎豹一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步子走的很慢,感觉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萧天这会儿也是把手里的冷荧棒放到了眼前,让自己的异能看的远一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再靠近一些,萧天一下就看到了脚步声的主人。
不过等看到脚步声的主人是谁的时候,他却是吃了一惊,因为那个人,既不是柳月下,也不是韦宗,而是之前被怪物抓走的林奇!
“林奇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萧天眼中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那个东西他是看到过的,虽然没交手,但是它的强大,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现在能够对付的,林奇一个普通的向导,怎么可能活下来?
而且看他的样子,除了脸上有一些淤青之外,身上似乎并没有受太大的伤,这太不正常了。
因为放开了异能,萧天看到了林奇,林奇却没有看到他。
汪紫鸢这会儿看到萧天的神情变化,她也看不到人,只能转头疑惑的问道:“少丰,你看到是谁了?”
萧天并没有马上回答。
汪紫鸢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是……人吗?”
萧天转头看了看汪紫鸢,眉头一皱,会不会林奇已经不是人了?因为隔着距离,而且冷荧棒的光线太弱,他倒是也没看清林奇的脸色,这会儿听到汪紫鸢的提醒,他拿起冷荧棒,眯起眼睛,再次朝黑暗处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