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着童欣,这一次的眼神,比恨意更浓。
童欣紧紧的抓着祈诺,有种感觉,接下来的话,有可以会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祈诺看着她,大掌包裹着她的手,传递给她信心。
等了许多,杨云敏终于开了口,一双眼睛在童欣身上从未离开过。
“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是个禽兽!一个挨千刀万刮的禽兽。”
这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童欣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没有人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个禽兽,她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看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怎么个禽兽法?
杨云敏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从她的神情状态,可见那真的不是什么好回忆。
“二十五年前,我也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刚刚大学毕业,等待着我的是一片光明前途。那年夏天,我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揣着紧有的三十块钱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
“当晚,我还在幻想着我的前景,我能找一份好工作,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嫁人,为他生儿育女,过着平凡安定的日子。可是,那一晚,打碎了我勾画的所有美景蓝图……”
原来,那晚杨云敏住进的那家旅店本就在鱼龙混杂的地段,时常有些混混在周围打转。因为她独自一人出现,又是外地人的模样,一下子被人盯上了。在她刚刚洗完澡出来,屋里就出现了一群男人。
不是一个,是一群!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当他们围上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环境中。惊恐无助的她想求救,也没有人应。换来的是耳光和拳打脚踢,男人们的淫笑和粗鲁的动作,让她知道接下来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晚,从挣扎反抗到任人摆布,从泪如雨下到无力哭泣,被人折磨了整整一晚。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屈辱。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睛,什么也看不到。身体不是她的,连爬都爬不起来,她以为她会死,但是没有,她不知道自己是睡了两天还是昏迷了两天,直到旅店的老板找她退房,才知道那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就算清醒过来后,她在医药店员的鄙夷眼神里买了避孕药,在两个月后,她还是怀了孕。
这个孩子她本来是该打掉的,她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如果这个孩子打掉了,那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怀孩子。
“因为那群禽兽的折磨,我连生孩子都成了困难。所以,我不得不生下你!”杨云敏腥红的眼睛里带着浓郁的仇恨,那个非人的场面,依旧在她午夜梦回时惊醒。
她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未婚生子,不知廉耻,所以嫁给了当时死了老婆还有一个只有一岁孩子的童桦良。七个月之后,她生下了这个让她一生蒙羞的女儿。
当时的童桦良本在怀疑为什么孩子不足月就生产了,当时她笑着给他借口说是孩子急于想看自己的爸爸妈妈。那时的童桦良并没有起疑心,只当孩子是早产,所以对孩子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