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妈的身子一僵,面不改色的说道:“姑爷这是在说我杀了肖议员吗?我一个老妇人,别说改造枪,我连要枪都没摸过。也承蒙姑爷看得起老妇。”
“对啊祈诺,你可不能瞎说啊。华妈在我身边十九年了,她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杀人这种事,绝对不是她做的。”二夫人连忙护着华妈。
童欣看向祈诺,见他很镇定。她也将目光落在华妈身上,是啊,她是时常出入他们房间的,又是宁家的女管家,要做点什么事一定不难。不过,正如二夫人所说,华妈看起来表现不苟言笑,对他们恭敬中带着疏远,但年过五十,真的能改造枪吗?
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叠放在一起的双手。
“我没有说华妈杀人,只是说华妈也进出过我们的房间,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因为华妈时常出入他们的房间,加上刚才招的是这些仆人,所以一时忘记了还有管家。
“宁家所有的房间我都进去过,我以为你们都很清楚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没有出来。”
“那麻烦华妈伸手让我们看一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童欣不太相信华妈会陷害她,不过祈诺抓住了华妈不放,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华妈看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皱着眉头,“你们这是在不信任华妈,也是在不信任我!”
“二妈,现在是出了人命,而最具嫌疑的人是我。那么你也是在不信任我了?”二夫人的护短,让童欣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东西,但是太快,来不及抓住它。
宁老见状,冲华妈怒道:“大小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华妈的脸色有所动容,她走出来,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与此同时,邹易锋也回来了,他大声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这一声高叫,把打瞌睡的人都叫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但希望快点破案,只有破了案子,他们才能早点回去休息。临近过年,他们还要经历这种事,真是敢怒不敢言。
“凶手是谁?”宁老急忙问道。
邹易锋慢慢抬起手,指向他面前的人。最终手指落在了华妈的身上,“就是她!”
华妈微微一愣。二夫人立刻站起来,大声说:“不可能。她根本不会开枪,而且她跟肖议员无怨无仇,没有动机杀他。”
童欣二话不说,一把拿起华妈的手。她震惊的看着华妈右手虎口的位置,因为她年经大了,手上的皮肤也松弛了,虽然不太容易看出来,但作为杀手的童欣一眼就看出那处有着少说二十年的老茧。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华妈,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玩枪的高手!隐藏的这么深,简直太可怕了。
二夫人也不敢相信的看着华妈,希望她可以反驳力证不是她做的。可是她那样子根本没有想要给自己解围的意思。这让二夫人又急又恼,“喻华,你到是说啊?这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没有理由杀肖议员呀。你又怎么会开枪,怎么会……”
说到最后,二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陪了她十九年,虽然是下人,但也是她的朋友,她的姐妹。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开枪,会杀人。
“喻华!你到是说话啊!怎么可能是你,不是你对不对?”
华妈看着二夫人眼里的泪,她从童欣手里缓缓的抽出手,握住二夫人的手,眼睛里也闪着泪花,“二夫人,别哭。”
她越是这样,二夫人越急。
“他们或许说的不是你,不是你。邹警长,你告诉我,你查到的凶手是谁?是谁?”二夫人怒问着邹易锋。
邹易锋平静的看着她,无情的说道:“就是她。我们根本找到枪的位置准备分析过,整个城堡只有两个地方可能会把枪扔到那个位置。一个是宁大小姐的房间,一个就是华妈的房间。而且,我们在华妈房间里的窗帘上,找到了属于死者肖议员的血迹。我们有理由相信,当时华妈杀了人之后,在收拾丝线的时候,不小心将丝线上的血迹蹭到窗帘上。她可能太急,也可能是因为窗帘的颜色较深,所以没有发现。”
“不会的,她没有杀肖议员的动机!”二夫人完全想不到华妈杀肖议员是为了什么。
“这个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只有问当事人。”
所有人目光,再一次放在了华妈身上。这个结果,完全没有人能想到。
因为凶手牵扯到宁家人,所以宁老立刻让人送其他宾客全部回去。留下的只有警察和宁家人。他们都看着一言不发的华妈,等着她说出为什么要杀肖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