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见自己被点名,心里不由冷冷一笑:“林小姐,你也知道佩佩的年纪还小,不懂事,她又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身为玉石协会的资深会员,就多担待一点,何必跟个丫头一般见识。”
这话听着是为女儿求情,实则是暗示众人,他女儿说的话全是真话,林清雅气得直跺脚。
玉石协会内,其实很多人都看不惯不林清雅的作风,不过这个女人的眼光着实是不错,每每她看上的毛料,几本上都会开出成色不错的翡翠。
正是因为这一点,苏老才会对她一再纵容。
其他会员轻易也不会得罪她,跟她撕破脸,所以他们对高家父女今天的行为,也一时间难以理解。
别人不理解,苏长青却十分了解,只见他抱歉地看一眼薄冰,回头面上一沉:“林清雅,你也别太过份了,别以为自己有几分能力,还有姓刘的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赶出玉石协会,你若再闹出去年的事情,老头子我就直接把你从协会中除名。”
林清雅双手不由握成拳头,冷声道:“谁还希罕那个破名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
苏长青被气说不出话。
薄冰却面带笑容地安抚:“苏老,为这起人生气,没的失了您老人家的身份。你要是想看看那块紫翡,找三少安排就是,反正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我们家小明也不是小气的人。”
“宝贝,你说是不是。”薄冰说完后,亲了亲小家伙的脸。
“是,妈咪。”小家伙口中正塞着东西,回答得含含糊糊。
“紫翡,什么紫翡。”
每每提到与玉石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是极不罕见的紫翡,林清雅马上变得十分敏感。
高伟眼角一斜,语气略带一丝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昨天就是这位小朋友,在老王那里自己挑的毛料开出一块紫翡。”眼下就有人比她更神,看她还拽什么拽。
林清雅不以为然地道:“他运气好罢了,不就是开出一块半块,有什么了不起的,狗屎运罢。”
高佩佩马上提高音量,接着道:“他还同时连续开出九块帝王绿,这狗屎运实在是好得爆棚。”
此言一出,不只是林清雅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就连随行一众会员也惊讶地看着站在椅子上,两手齐用一个劲地往口中塞东西,长着一张混血面孔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晦暗不明。
林清雅紧紧拽着手中的lv包包,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椅子上面胡吃海吃的小家伙,怎么看也只是个几岁大的小屁孩,只怕连什么是翡翠和石头都分不清楚,就算是运气好,也不可能连续十次全都开出能传世的翡翠,但是看苏长青一脸惊叹、赞赏的表情,又似乎不是假的。
这事若是真的,眼前这个小家伙是断然留不得,若让这个小鬼长成,以后这个玉石行业岂有她立足之地。
薄冰本来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就在此时此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从林清雅身上散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而林清雅的目光正好落在儿子身上,深邃的眸海中眨出一丝讥讽,这个女人居然敢生出这样的念头来,那就别怪她手狠。
随手拿起毛巾,轻轻地替儿子拭拭嘴巴,擦擦他满是油的小手,面带笑容道:“苏老刚刚提到一位刘的会员,不知道他又是什么人?也是玉石协会的会员吗?”
苏长青是老人精,薄冰突然这么一问,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拈着胡子道:“薄小姐,为何会有此一问。”
薄冰不以为然地道:“我们昨天赌石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景陵阁的刘总和刘小姐,就不知道刘总跟苏老提到的那位刘姓会员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的话,倒真是有一场好戏看。
呵呵……
苏长青整个豁然开朗,捏着胡子开怀一笑:“薄小姐猜得不错,景陵阁的现任掌权人刘敬君刘老板,正正是我刚刚提到的那名刘姓会员,其实他在玉石协会不只是普通会员,他还是玉石协会的的执事之一。怎么,薄小姐也认识刘执事?”
景陵阁刘敬君的名头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品行见过本人者自知。
苏长青一时摸不清薄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加上刘敬君背后有些鲜为人知的势力,不敢冒然评论。
薄冰见苏长青只是承认刘敬君在玉石协会内的身份,多一句话都不愿意提,看来还是有所顾忌,不过从他刚才的态度来看,估计在他眼里,刘敬君跟林清雅属于同类,都是那么的惹人讨厌。
见两人提到刘敬君,其他会员,尤其是林清雅面色都微变,不由好奇地看着薄冰,刘敬君此人可不能得罪。
薄冰习惯性地翘起双手,看一眼林清雅淡淡地道:“想不到刘总这种心性不稳,人品又极差的人居然也能加入玉石协会,苏老真该好好清清协会里面的人员,别让某些垃圾坏了玉石协会的声誉。”
苏长青一听,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马上道:“薄小姐为何这样说,刘执事只是为人高调了一点,倒也不至于到这番田地。”
江少杰讥讽一笑:“苏老,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啊!”
见江少杰这样,苏长青疑惑地看向薄冰,薄冰面带笑道:“昨天见我们家宝贝连连开出传世名翡,刘执事竟一时起歹心请人绑架我儿子,幸好孩子的爸爸刚好赶到,从绑匪手中把儿子救回,不然……”
唉!薄冰把后面的话化一声轻叹地继续道:“刘老板现在已经被缅方警察拘捕,不日将引渡回国判刑。”
从容淡然的声音,悠然自得的态度话,偏偏像是在每个人平静的心湖里面,狠狠地砸下一块巨石,掀起滔天的浪花,震得玉石协会的会员们差一点就惊叫出声。
他们自然知道刘敬君的为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无不同情地看向林清雅,刘敬君可是她的靠山,靠山一倒她就失去嚣张的资本。
林清雅的面色一下雪白,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瞪着眼睛不也相信地直直地薄冰:“你胡说八道,刘执事他不可能是那种人。”其实连她自己都想干的事情,刘敬君那样的人岂会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