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薄冰心里微微一怔,程如素今天是有点怪,估计是昨天没睡好,精神不足。
拍拍儿子小脸道:“素素阿姨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精神有点差,她不会不喜欢小明的。”儿子总是这样敏感。
片刻后,就见程如素送了一杯咖啡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碟子,面带笑容道:“你的咖啡来了,还有我们小明最最喜欢的蒸蘑菇。”
“噫,你怎会准备有这东西。”薄冰惊讶地看着程如素,就听到儿子一声欢呼。
“早上墨隽来时就交待过我,说快中午时,你和小明会过来,我就特意让张大厨备下,算是餐前点心。”
程如素把咖啡递到薄冰面前,一脸得意地道:“你也尝尝我冲的咖啡,我以前的梦想是开一家咖啡厅,为了这个梦想,还特意到国外学过一段时间,给点评价,看看我将来有没有机会开一家咖啡厅。”
儿子一看到蒸蘑菇,早就忘记程如素刚才没有跟她打招呼的事情。
从沙发上滑下来,趴在玻璃桌上,嘴巴直接往碟子上面一凑,已经咬了一个蘑菇在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薄冰也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浓浓的奶香味,还有咖啡的香味,迅速刺激着味蕾,等等……里面还出现了第三个味道。
这个味道是……
突然一阵眩晕袭上,浑身无力,薄冰心里一惊,手中的咖啡杯跌落地上。
抬起头,面前程如素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薄冰用力地甩甩头,惊讶地看着程如素:“你你……”话还没卞完,就看到儿子手中的蒸蘑菇从玻璃桌上滚落地上,小小的身影趴也在玻璃桌上面。
薄冰伸手摸过一块杯子的碎片,用力一握,碎片马上划破她的手掌,钻心的痛让她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紧紧地抱着程如素的腿,生怕她会突然抱着儿子走,费力地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给我下药?”是被催眠了吗?
程如素像木偶一样回过头,只见她面色灰暗,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显是被催眠过。
就在此时,休息区的门忽然打开,一道妖娆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薄冰倒在地上,就得意洋洋地道:“薄冰,你也会有今天。”
“你是?”
当薄冰看清楚女人容貌上时,马上惊讶地张大樱口,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面前这张面孔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为她以前用过这张面皮,只是她现在长在中另一个女人身体上,不过无论怎么伪装,有一个地方是无法伪装的,那就是眼睛。
正视着面前的女人,一个名字从薄冰脑海深处升起——夜澜。
薄冰把碎片换到另一只手上,同样用力地一抓,看着女人冷笑一下道:“你是夜澜,你居然是夜澜。”虚弱的声音中,并不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有些惊讶,似是早就意料到了一般。
夜澜万着妖娆的脚步,摇曳着曼妙的身姿,款款走到薄冰面前,不过两人中间却隔着一张玻璃几的距离。
盯着薄冰的满是胜利笑意的眸瞳,自信满满地看着薄冰虚弱的模样,风情万千地笑道:“ice,你是作做都没有想到,我——夜澜,居然还活着吧。”
薄冰不以为然地一笑,暗暗捏紧手中的碎片,利用疼痛减轻药力带来的眩晕,讥讽地道:“我从没想过你会那么容易死,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副鬼样。”
当初她急着赶去医院,根本没有时间确认她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应该伤得不轻,不然不会用装死这一招逃跑。
目光不屑地上下打量一眼,轻蔑地一笑:“怎么,以为变成这我以前的样子,就能取代我在组织内地位,也不想想你那弱得可怜的实力。”
“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你的影子吗?是我愿意吗?”
提她的脸,夜澜马上失控,漂亮的面孔变得十分狰狞,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当初不是你下手太狠,我会容颜尽毁,我会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年才醒过来,如果不是昏迷两年,医生会把我变成今天这副鬼模样,我会不得不每天都对着自己最讨厌的面孔,我会……”
“当初,如果你不妄想杀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人强逼你,是你自不量力。”
薄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戳破了所有真相。
夜澜愤恨的声音竭然而止,怔怔看着薄冰。
当初薄冰已经怀胎十月,本想独自开车前往医院待产,是夜澜纠集几百人一路追杀她,结果却戏剧性的。
薄冰因为伤势过重,路上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生产时难产,差点就是一尸两名。
夜澜却险些丧生在大爆炸中,容颜尽毁,双腿骨折,脑部受伤,一直昏迷不醒。
两年后,等夜澜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成了国际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iced-rose,不过只有脸蛋是,每天都面对着自己最讨厌的面孔,是她最痛苦的事情。
就在她最痛苦的日子里,薄冰却拥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一个聪明、可爱、漂亮的孩子,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以及平静、安逸的生活。
这些都令夜澜疯狂地嫉妒,今天她就要毁掉这些令她嫉妒得要命的东西,薄冰跟她都是同一类人,她没有资格拥有这些东西,薄冰也不能。
疯狂的目光缓缓落在到趴在桌子上的小小身影上,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薄冰的命根子,毁了他就等于要掉薄冰的命,最好是当着薄冰面前毁掉。
薄冰一察觉到夜澜小动作,拼尽全身的力气叫道:“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夜澜目光阴鸷如毒蛇,浑身散发着负能量,鲜艳的红唇边划过嗜血一笑:“我已经是生不如了死,可我要你也跟我一样——生不如死。”手臂一伸,迅速朝小家伙抓过去。
薄冰早就料到会宋,心里一横,碎片深深镶入掌心中,剧烈的痛楚深深地刺激她的神经。
趁着这一瞬间的暴发力量,迅速扑过去把儿子抱入怀中,退回到沙发中,隔着一张玻璃几,平静地看着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