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没有一点情绪波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对面前之人他可算是十分了解的。
“无所谓,反正与我也没什么害处。”尚寂恒知道继续说下去也没意思,只好把话题绕回九妹的身上。
“不过我提醒你,九妹和我已经有了孩子,你最好别打主意,不然……”尚寂恒没把话说满,毕竟还是兄弟一场。
轻酌慢饮的公孙寒绝,一脸不赞同的瞅着尚寂恒,“你觉得这可能么?”
脸色难辨的尚寂恒,沉默的看着公孙寒绝,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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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诚儿和尚雨馨都走了,包间里就剩下九妹和白凝惜两人。
这时候,九妹开始了她的换汤计划。
“白小姐,听说你一手刺绣可是我们这邶俞镇最好的,真是羡慕啊,像我也就会个缝缝补补什么的,刺绣可拿不出手。”九妹一说完,白凝惜的脸看似没变,可九妹还是发现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恨意。
“只不过是虚名罢了。”白凝惜咬着牙,却还保持着笑意,感觉很是违和。
她的变化,九妹看在眼里,心里却嘀咕着,白凝惜这人被人夸了还不高兴,不会是心里有问题吧。
九妹却不知道,她的刺绣才是最好的,当年还在尚府的时候,尚寂恒所穿的衣物,腰带,香囊都是最好的,而且这些最好的物件几乎都是出自九妹之手。
尚府的人都知道九妹的缝补、刺绣那是极好的,连镇上的老百姓都知道。
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白凝惜的哪有出头之日。
今儿九妹拿这话聊天,不懂的人自然是觉得九妹是在夸白凝惜,可白凝惜却是知道的,心里自然是不高兴,还以为九妹故意消遣她。
“哇~外面的荷花都开了。”九妹窜到窗子前,看着靠近天香楼的一个小湖,上面开满了白的、红的荷花。
有开满的,有半开的,还有刚长成花苞的,那千姿百态的清丽姿色,尽显荷花之美。
白凝惜本就是爱花之人,一听九妹惊呼,哪还坐得住。
“真漂亮!今年的荷花,好似比往年开的早了,记得去年……”白凝惜看着窗外的荷花,自言自语着。
九妹趁着她看花的空档,回身把她和诚儿的盅汤和白凝惜、尚雨馨的对调了过来。
“于姑娘,你做什么?”突然回身的白凝惜就看见九妹站在桌子前,背对着她。
好险!九妹拍着胸脯,一脸笑意的转过身。
“白小姐不看花了?”九妹一见白凝惜走回来,她也不站着,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白凝惜刚做好,诚儿和尚雨馨也回来了,紧跟他们身后的还有端菜的小二。
看着小二端了三次才上完的菜,九妹咂舌了。
妈啊,我只是随意叫了几个菜的,怎么这天香楼的小二没听懂吗,还是白凝惜下楼又点了?
九妹纠结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她一贯的作风。
有吃的,还管它多少做什么,反正又不是她出的钱。
这一次,诚儿要喝汤,九妹也不阻止了。
之前诚儿可没有饭前喝汤的习惯,不过,就之前的生活状况,诚儿想有这个习惯也难啊。
后来九妹换魂了,对生活和饮食都十分注重健康,自然是要求诚儿饭前要喝汤的,慢慢的,诚儿也就习惯了。
看着九妹母子喝了汤,白凝惜压抑的怒气才消减了去。
刚才喝了不少茶水的尚雨馨把汤推到了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但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九妹喝了汤,眼见白凝惜没动,便坏心眼的笑道:“白小姐,这汤味道不错,你若不喝,就给我吧。”
九妹这样一说,白凝惜脸色陡变。
了解白凝惜的人可都知道,白凝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她抢东西,就算她不要,宁可丢了也不给需要的人。
九妹这样做,无疑是在挑衅白凝惜。
“于姑娘,这汤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叫,何必抢我手里的。”说到抢字,白凝惜还加重了语气。
九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着,“既然如此,那你快喝吧,免得看着我嘴馋。”
白凝惜鄙夷的瞅了九妹一眼,便拿起勺子喝起汤来。
躲在屋外房檐上的尚云,把九妹换汤的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又听九妹这坏心眼的使诈,他险些笑喷。
原来,于九妹有这么调皮的一面,若是和自家公子说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尚云很期待尚寂恒的反应,似乎能看见自家公子不同寻常的反应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想着过段时间其他兄弟姐妹就要回来汇报产业上的事情,到时候,他也有可以八卦的话题了。
以往,听着他们天南地北的聊,而他尚云最是没有话题的人,其他人也都不找他说话,想想就郁闷。
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无视我,哼!尚云顿觉自己就要翻身了,心情那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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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尚云的汇报,尚寂恒坐不住了,怎么着都想去看看九妹整人的场面。
心动不如行动!
起身离开的尚寂恒,也不管公孙寒绝是不是多年未见的好友,直接无视。
若有所思的公孙寒绝,脸上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少爷,需要属下去查探么?”隐在暗处的侍卫,突然现身。
“六子,作为暗卫,私自暴露行踪,你觉得本少爷会高兴么?”公孙寒绝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听完公孙寒绝的话,六子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属下该死。”
“下去!”公孙寒绝脸色冷厉的一扫,衣袖一甩,很是潇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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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和诚儿吃的正欢的时候,尚寂恒一脸笑意的大步而来。
“九儿,来吃饭也不叫上为夫,该打。”尚寂恒走至九妹的身边,手里折扇轻轻敲在九妹的脑门上。
“作死啊你,一来就敲头!敲笨了你负责啊。”九妹大声的嚷嚷着,却没发现话里的不妥。
听着九妹的抱怨,心里却暖暖的尚寂恒,一脸坏笑的应着:“原先就笨,再笨一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