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诚儿的前夜,尚寂恒已经告诉九妹,慧空大师便是教授他武功和其他本领的师傅。
尚寂恒那么厉害,就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慧空大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至少九妹就觉得那老头一定不简单。
于晓萱看着九妹淡然的神情,嘴角冷笑的说道:“但愿你到时候依然可以这么镇定。”
九妹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过来好一会,九妹发现于晓萱都没有离去,不免郁闷的说道:“话都说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听着九妹嫌弃的语气,于晓萱真想掐死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今晚我都和你睡一个房间,至于原因自然是看着你的。”
九妹翻身,借着马车外的火光盯着于晓萱,心情极好的说道:“那你可要看好了,要不然我不见了,估计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于晓萱顿时火冒三丈,扑到九妹身上就是一通撕扯。
浑身无力的九妹,哪里是于晓萱的对手,身上和脸上立即出现了不少的抓痕和淤青。
“于晓萱!你做什么?”老四点了于晓萱的穴道。
看着身上一动不动的于晓萱,九妹计生心头,张口就狠狠的咬住她的肩头。
“啊——”于晓萱一声哀嚎,把树上的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鸟儿都吓飞了。
正要将于晓萱从九妹的身上扯下来的老四,突然听见这惊天动地的哀嚎声,眉毛都拧到一起了。
“出什么事了?”宸煞不耐烦的声音从老四的身后传来。
“两个女人打架呢。”老四如实回答,有些郁闷的让开身子。
九妹在听到宸煞的声音时,就松口了。
缓了一口气的于晓萱,怒视着九妹,却不能动弹,只能破口大骂,“于九妹你这个贱-货,婊-子……”
“呸!”九妹一口唾液直接吐到于晓萱的脸上。
还想还嘴的于晓萱只觉身后的衣领被人抓住,身子朝后倒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让那疯女人离本夫人远点!”九妹愤怒的吼道,但因为浑身无力的原因,声音中少了一些气势。
“那就让她睡在马车外面吧。”宸煞面无表情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老四点开于晓萱的穴道后,也径直朝着火堆旁边走去。
于晓萱捂着受伤的肩膀,心中愤恨不已,却又碍于宸煞的命令不敢违抗。
围坐在火堆旁边的老四,不解的询问宸煞,“我们这般悠闲的在此过夜,难道不担心尚寂恒抢人吗?”
不知何时正举着一小坛酒瓶的宸煞,漫不经心的瞅了老四一眼,灌了一口酒后,才说道:“尚寂恒如今身受重伤,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来救他的女人的。”
“他不能来,不代表他不会派人来。”老四沉声说道。
“谣言四起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去辟谣,如今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你觉得他还能派人来吗?”宸煞对尚寂恒的一举一动已经事先调查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成功的把九妹抓到呢。
老四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却又不愿承认。
“这么说,一段时间内尚寂恒是不会有动静了。”老四说完,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闭目养神。
宸煞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喝他的酒。
*
临睡前,尚寂恒突然想到诚儿与小丫还在天灵寺。
“老二!”尚寂恒轻唤,老二很快出现在房间里。
“公子有何吩咐?”老二站在里尚寂恒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尚寂恒的容颜。
“你传信给尚风,让他带人到天灵寺将先生和诚儿几人接回来。”尚寂恒交代完,老二便起身离去。
经过半日的修养,尚寂恒已经觉得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无故玉碎为不祥之兆……”尚寂恒呢喃着九妹曾经说过的话,心中隐隐有疼痛。
当时他一人对付宸煞那么多人的时候,心中只想着九妹能快点离去,可真看到她亦然离去的时候,心中又隐隐作痛。
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着她了,可是,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宸煞剑下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明明只会轻功,还是半吊子,却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最后还点了他的睡穴,一个人去引开宸煞的人。
明明知道宸煞的目标是要抓住她,却还是傻傻的去冒险。
尚寂恒都不知道是该说九妹笨呢,还是说她勇敢。
穿着一身紫色衣袍的祁颢,在夜幕的掩护下,成功的闯入了尚府。
尽管此刻尚府根本没什么人把守,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尚寂恒和九妹之前住的卧室而去。
“该死的尚寂恒,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得让本皇子大半夜不睡觉的来给取。”祁颢嘀咕着,心中甚是不满尚寂恒竟然敢使指他这个皇子来给他取东西。
进入尚寂恒的院子后,祁颢左顾右看了一下,这才从窗户翻进去卧室中。
“本皇子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令尚寂恒这么挂念的。”祁颢低声说着话,朝着床榻慢慢走去。
祁颢抹黑将床头掩盖夜明珠亮光的黑布扯掉,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双手在枕头附近找了找,祁颢终于找到了尚寂恒说的,用粉色手帕饱着的东西。
祁颢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打开了粉色手帕抱着的东西,这不看还好,一看气的他险些摔了手里的东西。
“这什么鬼东西?居然还是烂的。”祁颢看着碎成三份的宝壶,气恼的举起手,眼看就要脱手而出,最后关头还是停住了。
祁颢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尚府夜里巡视的家丁,“什么人在里面?”
听到外面的呵斥声,祁颢迅速的把夜明珠盖上,从后窗跃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于家村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只见祁颢气冲冲的踹开尚寂恒的房门,“嘭——”
这一声巨响,把已经睡下的尚雨真都惊醒了。
看着怒气匆匆走进来的祁颢,靠在床榻看书的尚寂恒,扭头看着他,“三皇子这么大的火气,难道出去的时候被人喂火药了?”
一听尚寂恒悠闲的声音,祁颢更加的怒火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