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妹!吃饭了。”于晓萱没好气的走到九妹的身前,将半只烤好的鸡肉塞到九妹的手里。
若不是惧怕宸煞,于晓萱才懒得管九妹的死活。
心中巴不得把九妹活活的饿死,正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九妹被动的接过于晓萱手里的食物,机械的啃咬着那半只烤鸡,至于味道如何她根本没心思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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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嘉佳整理了思绪,一脸严肃的看着罗岩封,“说起当年的事情,大多数是从是爷爷和太子哥哥那里知道的,还有一些就是我自己知道的,估计有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罗岩封为于嘉佳的茶杯满上水,一边说道:“那你就说说世人不知道的那部分给我听吧。”
望着窗外的于嘉佳,脸色有些沉重,“师兄十岁的时候,也就是我六岁的时候,番邦突然向邶云国的边城出兵……”
皇上派公孙将军(公孙寒绝的父亲)领兵抗敌。
当时的兵部侍郎是萧全的父亲,他是负责押送粮草的主要官员。
按理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然而,公孙将军到达边城之时,萧仲押送的粮草却没有准时到达。
这不仅延误了将士们吃饭的时间,也让番邦有机可乘。
当夜,番邦知道邶云国的士兵没有吃饭,连夜攻城,虽未成功,但邶云国却损兵折将严重。
翌日到达边城的萧仲不仅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仗着自己姐姐是贵妃的身份,指责公孙将军第一仗就打了败仗,还将此事上奏皇帝,却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公孙将军的身上。
“真是可恶!”罗岩封听了一半,已是气愤不已,“那皇上可是信了萧仲的话?”
于嘉佳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自然是不信的,公孙世伯的为人皇上也是了解的。但迫于压力,便想派人去查看。
那时候师兄已经考中状元了,一些官员以为他年纪小,除了脑子聪明,会做诗画之外,官场与带兵打仗之事定然不懂,便让皇上派他去做监军。”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罗岩封端茶浅饮,脸上带着笑意,已经可以想象当时那些官员悔的肠子都青的画面。
“是啊。”于嘉佳也笑了,“有了师兄的帮忙,公孙世伯在御敌的时候更加安心了,也不担心身后一些搞鬼的官员。因此,每战必胜,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萧仲与公孙将军本是政敌,这仇恨就越结越深了。
这时候,萧仲感觉到了危机。
他担心若是公孙世伯和师兄回去向皇上禀明前因后果,他的脑袋指定不保。
恰好此时番邦求和,条件便是让邶云国一位公主到番邦和亲,修永世之好。皇上答应了番邦的要求,令公孙世伯班师回朝。
只是,事情却没有因此结束,反而往着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于嘉佳叹气,眼神有些难过的看着罗岩封。
“公孙世伯途中被袭,身受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师兄也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最可恶的便是番邦,他们在知道公孙世伯重伤后,竟然卷土从来。”
因为公孙将军重伤,萧仲成为了这一次的统帅。
当时年仅十一岁的公孙寒绝,已经显露领兵打仗的才能。受父所托,混在士兵里一同前往边城御敌。
这期间,公孙寒绝屡立奇功,很快便被萧仲知道。
因为从未见过公孙寒绝的原因,萧仲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年仅十一岁的男孩便是公孙将军的独子。
又因公孙寒绝不用真名,萧仲更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后来呢?”罗岩封急切的想知道后续的事情。
“后来寒绝不慎将代表身份的玉佩落在萧仲的军帐中,因此被他发展了真实的身份。
心生不满的萧仲,在寒绝领兵御敌的时候,故意不派援军支援,目地就是希望他战死沙场,以解心头之恨。
被围困了数天的寒绝不知生死。
当爷爷和师兄带着圣旨到达军中的时候,萧仲正在军帐中饮酒作乐。
师兄一见这场面,气愤难当,拔剑就要杀了他,被爷爷阻止了。
得知寒绝被困数日,却没有援军相救,爷爷怒火中烧,先斩后奏夺了萧仲的兵权。
寒绝被救回来的时候,满身的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发高烧数日,还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爷爷和师兄日夜轮着守着他,只怕是醒不过来了。
正当我军节节胜利的时候,番邦再次求和。
这一次,番邦的国王指名要雨真姐姐去和亲,不然决不罢休,就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要和邶云国一直打下去。
当时的番邦国王残暴是出了名的,这件事邶云国人几乎众所周知。
为了邶云国的百姓着想,皇上答应了番邦国王的无理要求,可又担心师兄不同意,便隐瞒了此事。
师兄和爷爷班师回朝的途中就被派去调查北方私盐倒卖的案件,并未知道雨真姐被迫和亲的事情。
从小就喜欢雨真姐的太子哥哥,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口跪了正正三天三夜,却没有令皇上改变主意。
尚世伯知道,除了爷爷和师兄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救得了雨真姐,便冒险连夜去往北方寻找师兄。
雨真姐当时不过十三岁的女孩子,但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邶云国的百姓都说她是当世的第一美人。”
“雨真姐确实很美!”罗岩封由衷的赞叹,却遭到于嘉佳的白眼和怨念。
“难道我不美吗?”于嘉佳气恼的起身,一双手毫不留情的掐着罗岩封的脖子,却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美则美矣,却是太过野蛮了。”罗岩封一脸笑意的看着于嘉佳,完全将她眼中的怒火视而不见。
“你……”于嘉佳气急,收回自己的手,一脸愤懑的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揉着脖子的罗岩封,眉头紧蹙,一脸郁闷的看着于嘉佳,“心都给你了,还谈什么后悔。”
罗岩封发现于嘉佳说起以前的事情时,眼眸中都带着一股怨恨,心中担忧,这才故意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