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废宅出来之后,便一直有人跟着,九妹和诚儿躲在空间也是好事,一会打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可以大胆的放开手脚。
“诚儿,后面又来了一群跟屁虫,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叶依依轻声问道,目光看向马车的方向。
“诚儿睡着了。”尚寂恒面不改色的说谎,驾车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叶依依不再说话,策马跟上。
身后跟踪之人,很快被他们摔在了后面。
空间内,九妹已经把饭菜做好。
待她从厨房里出来一看的时候,发现冥儿与豆包光着身子坐在澡盘里,还不安分的打着水面,诚儿的身上也湿了一大片。
“你们两个小调皮蛋,都把哥哥的衣服弄湿了。”九妹笑着走进三人,弯腰把豆包抱了起来。
冥儿看到九妹抱着豆包却没有抱他,这下不干了,立即扯开嗓子大哭,“哇啊……”
只是,这小鬼哭声虽大,眼泪却没有一滴,看得九妹和诚儿都唏嘘不已。
这孩子,真是成精了,这才多大就知道耍花招了。
无奈之下,九妹只好把豆包给诚儿抱,再次弯腰抱起冥儿,“好了,娘亲来抱你了。”
被九妹抱住之后,冥儿那嘹亮的哭声才停歇。
豆包眨巴着眼睛,呆萌的看着冥儿在九妹的怀里咯咯的笑着,忽而嘴巴一咧,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和冥儿的假哭不同,豆包哭声很小,可眼泪却货真价实,看得人整颗心都软了。
九妹头疼的看了看豆包,又看了看搂着她脖子不撒手的冥儿,此时一幅委屈的模样,好像她随时会抛弃他一样。
“好了好了,娘亲两个都抱,别哭了好不好?”九妹说完,果真一手抱着冥儿,一手抱着豆包回了竹屋。
喂饱了两个孩子后,九妹这才带着食物除了空间。
“恒,吃饭了。”九妹掀开车帘,往尚寂恒的身边靠近。
“别乱动!掉下马车怎么办?”尚寂恒板着脸,将九妹推进了马车里。
九妹措手不及,身子一歪,倒在了马车里,后脑勺撞到了车壁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
然而,那‘咚’的一声还是被尚寂恒听见了。
“九儿,你撞到哪了?”尚寂恒掀开车帘,紧张的看着九妹。
揉着后脑勺的九妹,呲牙说道:“没事,看你的路,别走岔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下,周围突然窜出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杀过来。
那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十分的刺目。为首的黑衣人,神色阴狠的吼道:“杀!一个不留。”
若是以往,九妹肯定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可面临多了这样的场景,她的胆子也大了。
“恒,你别担心我,自己小心。”九妹说完,把车帘拉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此时,叶依依已经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那翻飞的衣袂以及灵巧的动作,无不令她看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通身粉色衣裙令她在一群黑衣人里显得格外醒目。
尚寂恒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纵身一跃加入了战局。
“尚公子,这些人还不是我对手,你快回去保护诚儿。”叶依依如今一心想着诚儿安危,却忘了她差点被毒镖打中的事情。
尚寂恒原先也不想加入战局,可看了一会,发现叶依依武功虽然不弱,可她心思单纯。
就在她交战的几个回合,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对她使了多次毒镖,若不是她轻功了得,避开及时,只怕现在就倒在地上了。
“诚儿能自保。”尚寂恒平静的说道,动作更加快很准的将冲过的敌人杀掉。
“既然如此,那么赶紧解决这些杂碎!”叶依依身为江湖儿女,最讨厌的就是暗杀这种事情。
有本事报上名来,单打独斗,死了她也没怨言。
可是,这种单方面的暗杀,真的令她很郁闷。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而尚寂恒和叶依依却越杀越勇,开始胆寒了。
“撤!”为首的黑衣人说完,烟幕弹也随之而来。
待烟雾散尽,留下的只有死去的黑衣人。
“他奶-奶的,这些个龟孙子,逃的到是挺快!”叶依依恨恨的踢了一脚躺在她脚边已经死绝的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上。
这时,诚儿已经从空间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又听到叶依依的抱怨,知道少部分的黑衣人已经逃走了。
“爹,你没事吧?”诚儿上前把脉,发现尚寂恒的气息有些混乱,立即掏出药丸喂他吃下。
叶依依发现诚儿神色紧张,以为尚寂恒受了伤,“尚公子受伤了?”
“陈年旧伤。”尚寂恒不愿多说,“行了,我们快走吧,敢在天黑前赶到前方的小镇上。”
夜幕降临之际,尚寂恒等人才感到了小镇上。
好在他们的马车外观很普通,不然肯定引来路人的注意。
这种紧张的时刻,低调一些总是好的,不然引来更多的危险,他们再厉害也疲于应付。
在镇上转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客栈,还是这镇上唯一的一个客栈。
“老板,两间客房。”尚寂恒说完,丢了一块碎银给掌柜的,自顾朝二楼走去。
叶依依累的不想说话,只想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练武也不是特别上心,要不是天赋比别人高出许多,也不会有现在的武功修为。
这两天的遭遇,可是她人生的头一遭,不是追杀就是毒杀,还要时不时注意身后的动静,几乎没有松懈过,整个人一直高度紧张,早就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至于九妹和诚儿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们,叶依依也没有关注,进了小二安排的房间,到头就睡。
关上房门后,尚寂恒才把九妹和诚儿叫出来。
看到尚寂恒一脸疲惫的模样,九妹心疼的上前抱住他,“恒,幸苦你了。”
尚寂恒没说话,而是在九妹额上落下一吻,紧紧的抱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诚儿无语望天,当作没看见。
有时候他真怀疑,他的爹娘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的在他这儿子面前秀恩爱呢,难道都不害臊么?
就算不害臊,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少儿不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