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风三人推进得极慢,那六人的武功委实太高,已略有觉察他们的心思,努力抵挡。
只是如此下去,他们终究会到达温府,故心中希望大生,更增斗志,剑势凌厉,长剑破空,发出“嗤”“嗤”的轻啸。
李若云隐在暗处,打量着李成风三人的表现。
他们通过左手,彼此相连,仿佛连成一个圆阵,绕着圆心疾行,宛如形成剑轮,威力确实不俗。
李若云不由暗赞三人的默契,这套剑阵,若是同门,威力应该更强,左手相连,显然是内力互通,心法不一致,定会大打折扣。
在她细致的观察中,李成风三人呼吸渐粗,炎炎的烈阳烘照,汗水涔涔而下,衣衫已湿。
盏茶时间过去,约推进了十来步,三人长剑如电,剑光将自己笼罩其中,难以侵入,防守得密不透风。
忽然,柳紫岩闷哼一声,宛如中剑,手中长剑不由一缓,密不透风的剑网露出一丝破绽。
围攻的六人皆是剑法高手,仅是自然反应,便趁隙而入,“嗤”的一声,划破他左臂,鲜血涌出。
他左手不由放开,李成风与程三魁同时闷哼一声,苍白的脸涌出一团红晕,喉咙动了动,努力将冲至嘴边的势血吞下。
此剑阵本就残缺不全,后患不小,若是中途被人打断,剑阵之人反受其害。
三人的内力连成一体,对身体的负荷极大,柳紫岩旧伤复发,忽然退出,另二人内力一滞,顿时倒灌而回。瞬息已震伤自己的经脉。
“哈哈……”一声长笑,李成风三人的长剑已被击飞,六人中的首领不由大笑,长剑却毫不迟疑,在笑声中直刺李成风心窝。
李成风三人此时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眼睛的血色已渐褪去。
长剑刺来,他们欲要移山躲闪。却有心无力,全身经脉似断似碎,身体被抽去力气,不剩一丝一毫,瞬息之间,剑光已直刺而至。
看着那一抹惊人的寒光,他们无奈的苦笑,闭上了眼睛,心知这一次,定是必死无疑。
“当当”两声脆响。长剑落地之音。
李成风未觉疼痛。听其声音,不由好奇,睁开双目。
入目所见。一具窈窕曼妙地背影挡在自己身前,月白的罗衫,在阳光下皎洁无暇,泛着朦胧的柔光,轻风吹来,衣裾微动,如梦似幻,飘然如仙。
虽未见其面容,但那曼妙的身姿,淡淡的幽香与其显露的气质。李成风直觉,这一定是位绝色的仙子。
此女自是李若云。
她隐在暗处,细心观察双方的武功,内力一直鼓荡不休,宛如上弦之箭,引而不发,却又蓄势待发。
待见到李成风三人遇险,她尽运轻功,身快如电。划出一道白虹,出现在场中。
罗袖中倏然飞出两条白绫,闪着莹莹地白光,仿佛是由白玉融成,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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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如灵蛇,倏然飞出七尺,奇快无伦,仿佛一道白光,刹那击中两人手腕,对方躲闪不及,手臂一震,酥麻发酸,无力可施,长剑不由锵然落地。
李成风则被李若云挡在身后,以罗袖挡住刺来长剑,对方只觉刺入革中,难入半分,一股冰寒的劲气自剑上传来,直透手臂经脉,宛如针刺,疼痛难当。
两方白绫飞出,仿佛舞蹈抛水袖,李若云施展开来,说不出的曼妙动人,即使是对手,也不由心中怦然。
如今的李若云,已换了兵器,实是萧月生鼓动所致。
萧月生感觉,几位师妹得自己亲传剑法,当世之中,已臻绝顶,怕是世间再无敌手。
他偶尔回想前世,想到了弟妹小龙女,不由想到她当初的兵器,便是两段儿白绫,委实美妙动人。
于是,他便鼓动李若云,她已习得水云袖,加之内力的突飞猛进,已可自如驾驭七尺长的白绫,内力运之,软如流水,硬如钢鞭,诡奇难测,防不胜防。
他又亲自弄来了两段奇物,不知由何物所制,光滑柔软,雪白莹莹,似是白玉,披在身上,比丝绸更舒服。
这两段如玉的白绫却坚韧无比,寻常刀剑,宛如挠痒,除非是李若云她们如今的宝剑,方能斩断。
李若云试了一番,这两段白绫极易驾驭,内力在其中仿佛在自己经脉之内,毫不吃力,运转无滞,且并不消耗内力,神奇无比。
她问大师兄此乃何物,萧月生笑着摊手,说自己也不知,只是在江南凑巧见到,买了下来。
“你是何人?……速速离去,可饶你一命!”六人站成一团,中等个子地首领站在其中,低声喝道,语气诚恳,似是为李若云着想。
看其凛然地目光,便知心下忌惮,李若云的身法太快,他们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两人的长剑被击落,此女地武功绝非寻常。
“你们去吧!”李若云垂下两手,白绫已收于罗袖中,外表丝毫看不出。
她站在众人面前,风姿卓然,清冷如冰,对面之人只觉周围的空气清凉了几分,逼人的容光之下,不由泛起目眩神迷之感。
只是他们武功极高,意志紧毅,似是失神一下,便转开双眼,不再去看她。
“这位姑娘,这三个人与我们不共戴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取他们狗命!……烦请姑娘暂且袖手,在下等感激不尽!”中间的首领抱拳,诚恳的请求。
李若云目光飞快掠过,目光如秋水,他们只觉被浸入幽泉,身体顿时一阵清凉,美妙异常。
“……饶你们一命!”李若云开口,淡淡说道。
说罢,不等六人反应,一抖罗袖,两道白绫倏然飞出,宛如蛟蛇,瞬间缠上李成风三人的腰间,随即身形飘起,宛如飞天,飘然掠过六人的上空。
众人忙腾身而起,欲要追赶,待越上空中,却人影杳然,已是消失不见,他们大感莫名其妙,不知刚才是人是鬼,其轻功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