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快救人吧!”温玉冰见他袖手站在一旁,不紧不慢,不由嗔瞪一眼,轻叱道。
萧月生扫了周围一眼,几艘画舫正随波飘荡,传出阵阵丝竹之声志女子的咯咯娇笑,无人注意到这边。
“唔……,还不是小人物呐!”萧月生也不弯腰,伸手一吸,将此人缓缓吸起,见到他身上的七个口袋,却是丐帮的七袋弟子。
他的鹑衣并未沾水,应是自另一艘画舫上跳了上来。
“轻点儿!”温玉冰外冷内热,见他这般漫不经心,大感不满,冷着脸,狠狠剜了他一眼。
萧月生无奈的苦笑,左手提着他,未沾其身,隔着三寸,挑帘进了舫内,将其缓缓放到榻上。
这个中年男子相貌颇是英武,此时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大显狼狈,却难掩眉宇间的勃勃英气。
他嘴角带血,没有外伤,萧月生探掌,轻轻一按其胸口,已明了他的伤势,五脏六腑皆移位,确有性命之忧。
萧月生直起身,对靠近身边的温玉冰笑道:“他倒是命大,碰到了咱们,否则,这般伤势,只有等死!”
温玉冰点头,此人的内伤确实太重,看似出看不多,却有性命之忧,自己对此伤束手无策,却是知晓,难不住大弟子。
“伤他地人。倒不是庸手。”萧月生抚着八字胡,沉吟着说道,扫了温玉冰一眼。
温玉冰与他默契极深,看懂了他的眼神。轻哼了一声:“管不了那么多,先救人再说罢。”
萧月生无奈的叹气,师父确实不是当掌门的料,心太罗,不计较利害得失,人固然是好人,但对于门派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掌门。
但师父有命。他自然不想去违背,况且,他正闲得发慌,有事可惹。也算是聊以解闷。
走到榻前,双手一提,将这个丐帮七袋弟子摄在虚空,仿佛躺在无形地床榻上。
随即,他两手齐动,仅出食指,迅速点遍他周身诸穴,乃是归灵之术的简化版。
温玉冰仔细观看,不知大弟子怎能悟得如此玄妙指法。这套指法,他已写出秘笈给她,她也曾仔细揣摩,专心苦练,但如今尚仅得其形,未得其神。
每一指的御力法门皆不同,几十指下去,无异于几十套内功心法,实在繁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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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榻上之人身体忽然一颤。喷出一口热血。
萧月生轻轻一挥掌,在空中一拉一旋,雾状的鲜血乍喷出口,未及落地,忽然上升,聚拢成一团,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球。
随即他一推掌,血球自窗口飞出。落入清澈的湖水中,化于无形。
对此异状。温玉冰视若不见,走到他身边,看了看眼皮跳动的中年人,轻声问:“救回来了?”
萧月生嗅着她鬓间的幽幽香气,点点头:“已经无碍。”
“何时能醒?”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对闭着眼地中年人道:“这位丐帮的兄弟,既已醒来,便睁开眼吧!”
中年人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慢慢抱拳,哑声道:“多谢兄台救命大恩。”
萧月生不动声色,摆了摆手:“不必客气,……后面可是有人追杀你?”
中年男子略一犹豫,点点头,苦笑道:“救命之恩,在下若能活命,必粉身相报。”
说罢,努力支撑身体,便要起身下榻。
“你伤未好,莫动。”萧月生摆手制止,抚着八字胡,读心术早已运转,淡淡说道:“你若动弹,不必别人追杀,也将没命,还是安心躺下来罢。”
“在下留在此处,若是牵连到恩公,则百死莫赎!”那人摇头,仍要坚持起身,其意甚坚。
温玉冰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此时忍不住开口,淡淡说道:“先躺着罢,……你可是丐帮中人?”
“在下丐帮四川分舵蒋维恭,两位恩公高姓大名?”
“四川分舵?……有意思!这是家师,水云派掌门。”萧月生呵呵笑道,回头与温玉冰对视了一眼。
说起来,他们还是邻居,四川分舵位于成都城,只是如今的丐帮声势大不如前,行事低调,很易让人忽略。
“原来是温掌门,这位恩公想必是萧大侠,久仰大名!”蒋维恭微愣,忙抱拳道。
丐帮弟子最檀打探消息,与峨嵋派地大婚,水云派出尽风头,自是不会不闻。
萧月生懒得客套,单刀直入:“谁追杀你?”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是陈友谅这个奸贼!”
说话时,他咬牙切齿,语气愤恨,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
“唔,是他?”萧月生挥掌将绣墩推到温玉冰身后,轻抚着八字胡,自脑海中搜索,好像有这么一个名字,抬头道:“是你们丐帮的八袋长老吧?”
“……是!”蒋维恭咬着牙回答。
“……那好,你就安心养伤罢。”萧月生拍了拍他肩膀,一股内力涌出,直接封上他的穴道。
蒋维恭未来得及推却,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突兀之极。
萧月生再轻轻一提,将他摄起,移步来到另一张床榻前,将他安置在其上,这张床榻位于舱的一角,毫不起眼,垂下轻纱,能够遮得住。
这几下做得干净利落,颇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待得温玉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好,他走了回来。
温玉冰冷哼一声,撤下一层床单,重新坐回榻上,修长的玉腿并起,侧身端坐,明眸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师父想如何做?”萧月生伸手,信手轻抚矮几上的瑶琴,发出铮铮的轻鸣,宛如金戈之音。
温玉冰听出琴中之杀意,如水明眸定定望着他:“你欲帮蒋维恭?”
萧月生摇头,低头轻拨着琴弦,但笑而不语。
师徒二人复归于宁静。
温玉冰侧躺在榻上看书,玉体舒展,峰峦起伏,风姿曼妙诱人,萧月生则坐在榻前抚琴,观赏着窗外地湖光山色,柔和温馨的气息在舫内弥漫…………